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四十五章 二級馭獸師
作者:野筆記      更新:2020-03-13 12:15      字數:2549
  那群大漢落座後,堂倌連忙擺上吃食和茶壺。茶壺剛放在桌上,就“砰”的一聲被摔碎了,堂倌嚇得腿一哆嗦,差點沒跪倒。

  茶樓賣酒,自古以來就有,但卻不備大菜,隻有些簡單的吃食,像鹽水豆兒,豆腐幹,麻花等。這家茶樓最有名的就是他們的祖傳鹵味,清爽鮮香,美味可口,全鎮聞名。這堂倌新來的,不知道這群爺的習慣,所以按慣例就上了壺香片。

  “不長眼的東西,”一個大漢朝堂倌吼道,“來這麽多次,我們什麽時候喝過茶?拿酒來!”

  “就是,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和朱雄大哥在一起辦事,怎麽能喝茶?”另一個大漢朝坐在正中間的一個油頭粉麵、尖嘴猴腮的人獻媚道。聽他這麽一說,所有惡奴都是齊聲附和。

  “是啊是啊,早就聽說了,朱雄大哥不但功力高強,身為二級馭獸師,喝酒也是海量啊!”

  “我也聽說了,在黑炎宗就沒有人能喝得過朱雄大哥的!”

  ……

  苟旦四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好家夥,這朱雄是黑炎宗的人!看他大喇喇地,像眾星捧月一般坐在二樓中間,神情高傲,好像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

  堂倌上了酒後,逃命似地跑下樓了。眾惡奴喝得個不亦樂乎,吵聲喧天。有的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古人常說,無論幹什麽事都要有品,講究個檔次和入流不入流。打牌要有牌品,贏錢了不嘚瑟,輸錢了不發脾氣不耍賴。喝酒也要有酒品,喝多了不鬧,趴下就睡,是最好的。最下等的喝酒人就是,酒量不大,叫囂得挺凶,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自己的心。喝多了就感覺天下男人皆兄弟,眼中女人都可調戲。

  “我說兄弟們,咱們還要辦事,酒就別喝多了啊?到時你們堂主不高興了。”酒過三巡後,朱雄說。一副鴨公嗓,聲音刺耳。話講得還好,可語氣裏卻是不屑。

  “我們堂主也太小心了,這些年,有誰敢動我們鎮金堂的東西?”那個獻媚的大漢站起身說,“何況,今天還有朱雄大哥在這裏。就算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打我們的主意啊!”

  酒壯慫人膽,連平時隻是跟著打醬油的一些小角色也跟著附和。

  “就是就是,每次都有黑炎宗的馭獸師陪著,還要這麽

  多兄弟們,還總是大晚上的出發,這不是折騰人麽?”

  “要我說啊,隻要有黑炎宗的高手在,每次派三五個兄弟跟著就行了。哪裏用得著大晚上偷偷摸摸地出發?”

  “要是朱雄大哥這種級別的,我覺得除了派出兩個抬錢箱的,其他都用不著了。”

  “噓,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麽?誰敢?誰敢!”

  那朱雄也並不阻攔,喝著酒,被這麽多人捧著,心裏受用得很。那樣子,連自己姓什麽都不認識了。

  韓遷用手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運錢”兩個字。苟旦和趙氏兄弟看完也是點頭,這些人應該就是鎮金堂運錢的隊伍。看樣子,鎮金堂的確小心,每次運錢都有近二十號人押運,還有黑炎宗的高手壓陣。看來,這個口子不太好撕開啊。

  鎮金堂的人正喝得高興,冷不丁的一聲大吼從樓梯下麵傳來。

  “韓遷!我總算找到你了!”

  這一聲大吼,聲音豁亮,震耳發聵,把二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那朱雄旁邊一個正向他敬酒的大漢被這聲音一震,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一抖,酒全撒在朱雄的腦袋上了。

  也沒見朱雄怎麽出手,那大漢已摔到幾米開外,“哢嚓”一聲,桌椅碎了一地。朱雄這一怒之下的出手,卻是有分寸,並沒有造成內傷。打完後,旁邊忙有人來給他擦拭,全場一片肅靜。

  韓遷見狀,心裏發苦,暗道,完了!完了!完了!

  剛才在樓梯下麵時,苟勝隻見到麵朝樓梯口坐著的韓遷。

  上樓後,才看到韓遷旁邊的苟旦,驚喜不已,又是一臉疑惑。放眼一看,全場安靜得出奇,黑壓壓的一群人,全都瞪著他,這才知道大事不妙。

  在孤煙鎮這幾天,他早就知道這幫黑衣人的厲害了,來不及和苟旦他們細聊,忙向前道歉,說打攪到了各位的興致。

  眾惡奴都不說話,看朱雄怎麽處理。苟旦也準備著,如果他們敢欺負人,就隨時出手。

  擦完頭上的酒,朱雄坐在椅子上,緩看著苟勝,緩緩地說:“你過來!”

  苟勝正想著要不要過去,那被打在地上的大漢已經爬起來了,指著他喊道:“讓你過來就過來!沒看到你把酒灑到我大哥頭上了嗎?”那大漢剛才自己沒拿穩酒,被打了一

  頓,邪火正沒地方撒,正好找眼前這獵戶出氣。

  苟勝一想,我怎麽就把酒灑到你們大哥頭上了?他還在猶豫,那大漢繞到他後麵,就是一腳,踢向他的腰眼處。苟勝見他鬼鬼祟祟地繞過來,早就有了提防,把身一側,輕鬆就避開了。

  “還敢躲?”大漢叫道,“兄弟們,一起上!”

  眾惡奴就要動手,苟旦也準備動手,被趙玉奇從桌子底下按住了。

  “都住手!”朱雄說著,站起來,麵帶笑意。

  趙氏兄弟和苟旦一臉疑惑,這朱雄出了這麽大的糗,竟然還這麽有風度?韓遷卻知道不妙,朱雄相貌陰鷙,一看就是狡猾殘忍之輩,怎麽可能放過苟勝大哥?苟勝也知道沒這麽簡單,兩腳稍稍分開,擺好架勢提防。

  “是這樣,”朱雄語氣平緩,“剛才你在樓梯口大喊一聲,我旁邊這位兄弟沒拿住酒碗,灑了我一頭。”

  苟勝一聽,這才明白,我就說這人怎麽腦袋濕漉漉的。他連忙道歉。

  “這事啊,不能全怪你,誰叫我旁邊這位兄弟沒見過世麵呢?一聲大吼就嚇成這個慫樣,傳出去我都嫌丟人。不過呢,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朱雄說完,語氣突然變得惡狠狠地,又說:“那你說,我和你之間這賬該怎麽算呢?”

  苟勝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不停地低頭道歉。

  “不知道?”朱雄說。話音剛落,眾人隻見人影一晃,他拎著大酒壇,“哢嚓”一聲砸在了苟勝的頭上,當場就被砸趴下。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背上,“那你看,這樣好不好?”

  苟勝被突如其來的這一擊,砸得頭破血流,差點就昏了過去。可又有意識,雙手撐地,還要爬起來。

  “還想起來?”一個圍觀的惡奴朝著苟勝頭上就是一腳,狠狠地踩了下去,把地板都磕響了。眾惡奴一陣呼喊,都想要過去踩一腳。

  “呼”的一下,苟旦已經站起身,就要衝過去,被趙氏兄弟死死拖住。苟旦臉都憋紅了,低聲吼“你倆放開!”,可趙氏兄弟就是不放手,也不說話。

  那個之前被朱雄打的大漢,又拎起一個酒壇,把一壇酒全倒在了苟勝的頭上,還一邊喊:“讓你喝個夠!”眾惡奴又是一陣大笑。倒完酒,他舉起空酒壇,猛地朝躺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省的苟勝頭上砸去,看樣子是想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