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命犯桃花
作者:爾淳要暴富      更新:2020-10-14 13:13      字數:2136
  “那就有勞童子了。”

  徐念春微微晗首,盈盈一笑。

  坐了片刻,童子端著托盤緩緩走而進來,身後還跟了一位約摸五十歲的老人,穿著一身黑白色的道袍,仙風道骨,留著長長的白胡須,左手持了一副拂塵,搭在右手手腕上,麵露笑意。

  童子將托盤中的茶放在二人中間的桌子上,隨後低著頭退到老人身邊,說“師傅,就是這二位姑娘。”

  溫羨安和徐念春紛紛起身,晗首作揖,老人摸摸胡子,點點頭,抬了抬手遣散了童子,隨後又指了指凳子,說“二位姑娘,請坐。”

  溫羨安緩緩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以袖掩著麵,輕抿一口茶水,一抹驚豔之色躍上眼簾,還未等二人出聲,便聽見老人幽幽地說道“這茶名茗,取自山間清泉,這茶經過繁瑣的練治,再用溫熱的泉水進行泡製,味道與外界不一樣,二位姑娘,若不習慣,還請擔待。”

  “道長哪裏話,這茶入口雖淡,但慢慢的一絲甘甜便會湧上舌尖,比起外界的普遍,我倒覺得這茶來的淡雅。”

  放下茶杯,溫羨安用手帕擦拭嘴角,眉目一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老人點點頭,眼裏露出讚賞之意,繼而說道“鄙人法號玄成,隱居山中多年。”

  目光在溫羨安身上打探一番,摸著胡須,眼裏意會不明,或許是注意到老人的目光,溫羨安也並為惱,轉而抬頭看向老人,詢問道“玄成道長,可是有何不妥?”

  老人笑了笑,說“姑娘,從你這麵相看,命犯桃花之色,倒還不止一朵。”

  命犯桃花,溫羨安輕輕皺眉,想起那三人在宴會上求賜婚的事,她隻覺得頭疼,這可不是什麽桃花,而是血光之災。

  一遇見他們,就準沒好事發生,溫羨安撫了撫眉心,旋即笑道“玄成道長你可看錯人了,是我身旁這位姑娘需要算姻緣,至於我對這些倒是無興趣。”

  溫羨安從座位上拉起徐念春,將她輕輕往前一推,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徐念春嚇了一跳,轉而看向溫羨安,怪嗔一聲,

  “玄成道長,務惱,她就這個性子。”

  扯住溫羨安的袖子,壓在身後,徐念春輕聲說道。

  老人笑著搖搖頭,說道“倒是無礙。”

  想著閑來無事,便準備出去走走,溫羨安一個人出了屋子,便瞧見那童子正在給一旁的花圃澆水,慢悠悠的走到童子身邊,詢問道“這院中就你一人,也沒個玩伴?”

  童子放下手中的水瓢,撫了撫帽子,稚嫩的聲音回答道“我是師傅從小帶大的,平日裏除了登門拜訪的人,倒沒怎麽和外界走動?”

  說話時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個小鬆鼠,著實可愛。

  溫羨安噗嗤一笑,眼睛瞟向一磅的木桶,皺了皺鼻子,指著木桶裏渾濁的水問道“這桶中為何物?”

  童子看了看,指著旁邊的花圃,說“這些花圃是師傅最喜歡的花,因極難培養,需要這些要藥渣做輔助。”

  一邊說著一邊提起木桶,瞧見他有些吃力的模樣,溫羨安便自告奮勇的從他手中接過木頭,說“我來便是。”

  將木桶靠近花圃邊緣,緩緩地傾斜一個口子,牧童,木桶裏的藥渣順著口子緩緩滴到花圃裏。

  突然,溫羨安的目光被一小片藥渣吸引,顧不得髒,伸手將藥渣從裏麵揀出來,端在手中仔細觀摩,雖說隻有一小塊,表層破損也極為嚴重,但不難發現,從它的筋絡能夠看出,是一塊小小的石斛。

  一旁的童子看著溫羨安的動作,探出一個腦袋,盯著她手上的石斛,不解的問道“姑娘,你拿著這石斛殘渣做甚。”

  果然是石斛不假,溫羨安眼眸一轉,蹲下身子,拉住童子的衣服,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石斛在哪裏可以獲得。”

  童子伸手揉了揉頭,眼睛轉了轉,指著不遠處的山說道“就在那片山上,有一處懸崖口,隻不過不太好采摘。”

  “那你這是如何獲得的?”

  童子想了想,回答道“懸崖口處長了一小片石斛,伸手便能夠著,隻不過被采摘完了,而懸崖半腰處的石斛,倒是沒人敢采摘。”

  溫羨安垂下眼眸,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今知道了石斛的生長地,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溫羨安伸手想摸摸童子的腦袋,還未觸碰到,便被童子的手阻擋,隻瞧見他整個人向後退一步,雙手抱著頭,嘟著嘴說的“師傅說了,大人要是摸了小孩的頭就長不高了。”

  白白淨淨的臉蛋,上麵帶著一絲嬰兒肥,臉蛋處爬上了一抹紅暈,溫羨安噗嗤一下,樂了。

  “好,我不摸便是。”

  “吱呀”一聲,門開了,徐念春和道長一起出了屋子,童子轉身小跑到道長身邊,躲在長長的衣袍之後,時不時的探出個腦袋,看向溫羨安,觸及到對方的視線,又慌忙躲了回去。

  徐念春緩緩走了過來,看向溫羨安,嬌嗔道“你這又是做什麽的?”

  溫羨安聳聳肩,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看著徐念春。

  “二位姑娘慢走。”

  徐念春微微晗首,點頭輕笑道“今日有勞道長了。”

  二人出了院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溫羨安伸出胳膊肘碰了碰徐念春,漫不經心地問道“誒,這道長同你講了什麽?”

  徐念春扯住溫羨安,說“等上了車再同你講。”

  溫羨安也不急,點頭應下。

  二人上了馬車,徐念春才緩緩開口講道“這道長倒是神秘,讓我抽了一支簽,然後附上一句詩,說什麽緣分,要耐心等待,切不可操之過急。”

  溫羨安撇撇嘴,右手撐著腦袋,笑道“莫不是什麽江湖騙術?”

  “瞎說,這道長名望可高了,豈是你我二人可以指點的?”

  這一說,溫羨安倒是來了興趣,將頭湊到徐念春旁邊,詢問道“那你且說說這詩句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