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燒不爛的畫
作者:嶽上追仙      更新:2020-03-13 12:09      字數:2166
  六道眾生姻緣記最新章節

  零碎的傳說是這樣描述的: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被其丈夫殺死,屍體分成塊,仍不解恨,後來丈夫找到一個邪術師,說要讓女子永不超生。

  邪術師便用了抽皮搓骨的辦法,將女子製作成一幅畫。抽皮搓骨後,魂魄便也就永久禁錮在畫中了。

  傳說,沒有交待為什麽畫的形式是雨墨、竹山!

  古典山水畫的形式多種多樣,其中以山水、花鳥、梅蘭竹菊居多,似這幅雨墨竹山圖,包含了古代山水畫的總體形式,乍看之下,覺得也沒什麽新奇的地方。

  但這幅畫中的雨墨,是天在下雨,竹山一片淒涼,且隱隱可以看到山中有凸起的土包。那土包雖然並不顯眼,但仍可看出來乃是墳包!

  古典山水畫一般都是寓意隱士生活、愜意自在,或者是在歌頌山水美好、物阜民豐。幾乎很少有以淒涼畫境來表達的。

  並且傳說說的那麽籠統,丈夫都已經把不守婦道的妻子分成碎塊,這般手段不可謂不大快人心!何以還要用畫的形式呈現出來?

  我覺得傳說一定被誤傳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麽畫中呈現的是一具白骨,而非一個女鬼的樣貌,還有為何白骨不吸魂力,隻食皮肉?

  傳說關於這些一點也沒有交待,叫人感覺這傳說幾乎跟這幅畫不沾邊。

  我思索著,關於白骨的記載,唯有《西遊記》裏麵提到過,說白骨乃是采天地之靈氣,受日月精華。觀此畫,雖然有呈現出顏色褪去的跡象,但多處筆墨仍鮮豔,顯然此畫一直保存的很好,從未在日月底下曬過,就更提不上什麽吸收天地靈氣了。

  可以肯定,畫中的白骨,就是鬼魂,隻是鬼魂呈現出來的形式跟平常所見到的不同。它並非西遊記裏麵所描寫的白骨夫人。

  這些事情不敢告訴唐俊,怕他驚懼。身邊沒個人商量,我再一次感覺到棘手,便想著是否先用玄術將畫燒了,來個先斬後奏。

  小曼肯定是活不成了,這個事實,就讓其先成為事實,然後再讓唐俊慢慢的接受吧。否則長此下去,唐俊肯定會跟著一起陪葬。

  想到這裏,我拿出一包回陽辟邪的藥粉,在裏麵參雜了些曼陀羅、天南星、蟾酥磨成的粉末,具有麻醉作用,遞到唐俊手上,說道:“你印堂已經呈現出晦氣,放任不管的話,半年之後你也有性命之憂,服下這藥,可保你性命無礙。”

  “好,多謝。”唐俊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又聞了聞,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勁,便用開水送服喝下去。

  過了大半個小時,麻藥生效,唐俊昏迷過去。

  我立即準備玄術工具,用煆魂的辦法,打算把這幅畫毀掉。在毀畫之前,我想先問問小曼有何感想。

  來到臥室,小曼躺在床榻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已經成了一副骨架,眼眶裏沒有眼珠,鼻孔裏也沒有呼吸的氣息,儼然一具幹屍。

  “你醒著嗎?”我輕聲問道。

  小曼像是受驚了,急忙坐起身來,腦袋麵對著我,空洞洞的雙眼似乎在望著我。

  “我想把那幅畫毀了,你願意嗎?”

  小曼見我對她沒有惡意,這才顯得稍微平靜點,她擺了擺手。

  “不願意?”我問道。

  小曼急忙搖頭。

  “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她無法開口說話,但卻能聽得懂人的話。見我不明白,就怔了片刻後,用手在床單上寫:願意毀掉,我擔心唐俊。

  “好,既然你這般愛他,那我就成全你。說實話,你們彼此深愛,我很羨慕!”我說道,看到床頭上擺放著一本相冊,便問道:“這是你們結婚的相冊嗎?”

  小曼點了點頭。我拿起來翻開,上麵的新娘,是一個容顏極美,傾國傾城的女子,跟新郎站在一起,個頭正好矮半頭,很搭配。唐俊一米七五,那麽小曼的身高就是一米七。她身材苗條,眉清目秀大眼睛,鼻梁堅挺,光看臉頰,挑不出一點毛病。

  可惜,天妒紅顏,這般俊美長相的女子,竟然命不長久,才二十來歲就身患絕症,無藥可醫,最後不得不依靠邪術來續命。

  “我也替你們惋惜,但人各有命,依靠邪術支撐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不僅無法救你,還會連累唐俊,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可行的話,來世,我還是有把握可以讓你們團聚的”我說道。

  小曼點頭表示願意相信我。

  接下來,我架起銅鍋,開始煆魂,將畫置於銅鍋內灼烤,等到銅鍋炸裂後,畫竟完好無損!

  奇哉怪也,就算是煆魂之力無效,最起碼的,火苗燒的通紅,也應該會把畫烤爛,但這幅畫明明就是用畫布製作,卻似銅鐵一般,不受高溫影響。

  我取出剪刀,嚐試著剪畫布,畫布卻像皮條一般,柔韌異常,無論如何也剪不斷。

  不甘心,就不斷的往畫上灑朱砂、糯米粉、茱萸粉、硫磺、檳榔,又用蒲葉劍、艾草、柚子葉等等往上招呼,最後將鬼血漿糊都倒上去,竟也沒能使畫上的顏色褪去、損毀此畫。

  畫總不會是用什麽地球以外的材料,比如隕石製作而成的吧?

  對於隕石,我一點也不了解,總之眼下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想起來雲染或許可以想出對策,便給她打電話。

  “喂,是誰?”

  我之前的電話卡已經銷毀,後來重新辦了張卡,新號碼還沒有通知給一個熟人,是怕他們被我牽連,眼下事情緊急,我不得已才給雲染打電話。我說道:“小染,是我!”

  “你終於想起我來了,好幾個月了,過的好嗎?怎麽電話突然換了,這麽久都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把我們忘了?”電話那頭傳來雲染關切焦急的聲音,這般語氣耐人尋味。

  “一切都還好,是怕連累你們,我惹上大麻煩了,詳細情況來不及細說。不過我看到唐俊了,這次打電話是想問你關於雨墨竹山圖的事情,可有辦法將之破壞?”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