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砸搶銀行
作者:米加步      更新:2020-10-12 00:15      字數:3399
  第32章砸搶銀行

  夜幕降臨,已經是深夜子時,大和銀行裏寂靜無聲,大門已經關閉,銀行的值班室裏,老六躺在床上休息,今天是他值夜班。昨天晚上是虎哥值班,他和虎哥是一人值一天,誰也不吃虧。他昨天晚上出去逛窯子了,虎哥今天晚上不知道去了哪裏,反正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回來。桌子上麵放著一盞馬燈,照亮了整個屋子。他和陳飛揚在銀行門口那一撞,把他撞的不輕。

  銀行後院的房頂上,一個人影一晃,就跳落在了院子裏,沒有什麽聲音,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時,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他正是陳飛揚。

  後院裏住著大和銀行的經理滕原安忠和他的姘頭千葉裏惠。滕原安忠在日本有老婆和兩個兒子。千葉裏惠卻是獨身。二人在日本就有一腿,滕原安忠奉命來中國工作發展,千葉裏惠就尾隨而來,堂而皇之地就成了滕原太太,在中國,也沒有人認識他們這對狗男女,嗬嗬。

  陳飛揚想從鬼子的銀行裏麵搶些錢,給範裏貴作為買電台的錢。人家大哥範裏金還貼進去一千塊大洋呢,總不能讓人家虧本呀,做生意的人都講究這個。誰也不想做賠錢的生意。

  陳飛揚並不想在傍晚的時候動銀行,那樣子太紮眼,人來人往的,也不容易成功,電台還在天府酒樓,還沒有送出去,變數太大。

  現在,夜深人靜的,範裏貴也把電台送出了城,杜西南他們一定接走了電台正往雲窩村的路上吧。

  就連天府酒樓也已經關門打烊了。

  正事辦完了,就要給鬼子們添點兒堵了。總不能白來一趟,就這麽悄悄地來,悄悄地走,這還叫什麽龍翼特種大隊的隊長呀,不敢鬧起一點兒亂子,這也太慫了吧?

  啪啪啪。

  陳飛揚徑直走到了銀行的值班室,敲門。

  “有人沒有?開門,我取點兒錢。”陳飛揚一字一眼地說著,說的很清楚。

  在屋裏麵床上躺著的老六聽的也很清楚。

  “麻辣隔壁的,這他娘的都後半夜了,才來取錢,你是鬼是人?”老六躺在床上,一彈就坐了起來,心裏嚇的不輕,但是,他還是仗著膽子問道,破口大罵,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他一伸手,就從腰間拔了一支大肚盒子二十響,這是這些偽警的標配。

  嘎吧一聲,大小機頭張開,就頂上了火。

  陳飛揚在外麵聽到槍的響聲,心裏清楚的很,這小子還敢狗急跳牆,開槍嗎?兔子急了還敢咬人呢,更何況這是一條狗呢。

  “我就是來取點兒錢,明天天亮了,再去買些紙錢,在你的墳頭上給你多燒點兒錢,省得你在下麵沒有錢花。”陳飛揚又說,在如此的深夜,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老六都嚇壞了,身體有些顫抖,其實顫抖早就開始了,隻是他現在才感覺到。

  陳飛揚的意思老六算是聽明白了,天亮之前,他就得死,天亮以後,陳飛揚就要給他燒紙錢,他是又怕又氣。

  “好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就是個鬼,我也不怕,老子手裏有鏡麵匣子,德國造的手槍,二十發子彈,我還不信打不死你。”老六也不敢開門,在屋裏衝著外麵大聲說道。老六一著急,並沒有把他身上的子彈總數報出來,在他的腰間還捌著200發子彈,這是德國毛瑟槍的標配,自從老六得到這支槍,還沒有機會開一槍,槍在他的手裏也算是善良之槍。

  “那你就把門打開,讓我進屋裏,讓你打我二十槍,看能不能把我打死。”陳飛揚又說,現在有的是時間,逗你玩。

  老六的身影在窗戶上晃動著,陳飛揚在外麵能大概看清楚這小子的一舉一動,他連門跟前都不敢去,更別說開門了。

  馬燈放在桌子上麵,陳飛揚透過窗戶的一點兒縫隙,能確定馬燈的位置。陳飛揚眉頭一皺,從兜裏掏出了一顆石子,揚手一甩,石子從窗戶的格子裏穿透窗戶紙就鑽進了屋子裏。

  啪。

  一聲響,屋裏就黑了下來,石子把馬燈給打碎了。

  “啊!”

  老六的驚叫聲剛起。

  哐,哐,當。

  又一聲大響,陳飛揚撞破窗戶,整個人就衝進了黑暗之中的值班室。

  老六剛想開槍,隻覺得肩膀一疼,腦袋一暈,整個人的身體的力量就被瞬間抽空了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陳飛揚一個手刀砍在了老六的脖子上,把老六砍暈倒之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一腳就踩在了老六的脖子上麵,腳掌用力,隻聽見,哢,地一聲輕響,老六的頸椎骨頓時斷裂。

  老六死了,就這樣死了,當漢奸的下場總是這麽的不盡如漢奸的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陳飛揚一把抓過了老六手中的大肚盒子,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手裏的槍,嘴裏讚歎著:“好槍!”

  又順手把他身上剩下的子彈也一起收了,子彈在他的身上也是浪費,還不如拿了去,多打幾個小鬼子劃算。

  “誰在那裏?是老六嗎?”陳飛揚還在看槍的時候,從後院傳來了一句生硬的中國話。

  “是我,老板。”陳飛揚答應著,身體就已經跳出了值班室,向著聲音的來源衝了過去。

  聲音是從後院傳來的,陳飛揚剛衝進後院,一道手電筒的亮光就直直地照向這裏。

  “老六,是你嗎?”生硬的中國話接著響起。

  “是我,老板,你睡吧,你把保險櫃的鑰匙交給我,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陳飛揚說著話的功夫,就已經提著大肚盒子衝到了滕原安忠的跟前,一把涼冰冰的槍,就頂在了他的額頭,快,真是太快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你不是老六?”

  “我是老大,連你們的日本天皇也得聽我的。他在我的麵前也隻能是老二。”

  “八----”

  哢!一聲輕響。

  滕原安忠罵人的話剛說到一半兒,槍筒子已進捅進了他的嘴巴裏麵,在捅進去的同時,撞掉了他的三顆門牙,血流滿嘴,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差點兒沒有疼暈了過去。

  “再說一句廢話,直接砸破你的頭,我不會用槍,隻能把槍當做鐵錘用了。”陳飛揚陰森地說。

  “----”滕原安忠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槍筒子還塞在他的嘴裏麵呢。他知道,他碰上了硬茬子,而且,這個人不按套路出牌,搶銀行的,連槍也不會用,這不就是一個土包子嗎?他的心裏一喜一怕。喜的是不用擔心會被他開槍打死,怕的是,他拿槍當鐵錘用,這砸在腦袋上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呀。

  “保險櫃的鑰匙,現在就交給我,我知道,你會隨身攜帶的。”陳飛揚又說。見滕原安忠這下子老實了,就把槍從他的嘴裏抽了出來。

  滕原安忠連一句話也不再說了,很坦然地就把掛在身上的鑰匙交給了陳飛揚,他心裏清楚的很,一個連槍也不會使用的土包子,難道會開保險櫃嗎。

  滕原安忠剛把鑰匙交給了陳飛揚,從他的身後就傳來了千葉裏惠的聲音,說的是日語:“滕原君,什麽事呀,深更半夜的,也不睡覺。”

  還穿著睡衣的千葉裏惠從屋裏也走了出來,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布鞋,很是漂亮。精致的小臉,長發披肩,一臉的慵懶,卻又別具風情。

  啪。

  一聲脆響。

  滕原安忠的腦袋被陳飛揚一槍砸破,他當時就暈了過去,連回答千葉裏惠問話的時間都沒有。他的身體剛要倒地,被陳飛揚一把摟住,順便接過了他手中的手電筒。這個東西現在不能丟了,還有個日本女人沒有解決掉呢。

  這個日本女人還睦是漂亮。陳飛揚在黑暗中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千葉裏惠的臉,心想。

  “沒有什麽事情,我是滕原君的一個中國朋友,來看看他,老六也認識我。”陳飛揚用日語回答說。他用日語和千葉裏惠說話,是為了保證無障礙溝通。

  “是嗎?那麽---滕原君,你這是怎麽了?”千葉裏惠的問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滕原安忠有些不對勁兒。

  “他沒事兒,隻是頭和槍把撞上了,撞的重了點兒,暈倒了。”陳飛揚漫不經心地說。

  “你到底是什麽人?老六呢?他怎麽沒有過來,他不是今天值夜班嗎?”千葉裏惠又問。她的心裏也起了疑惑。千葉裏惠很不解地看著麵前這個看不清臉的年紀並不大的男人,他一口流利的日語讓千葉裏惠心裏少了一些敵意。

  “是啊,如果不是老六值夜班的話,我也進不來呀,他還在值班室裏麵呆著呢。要不,我帶你去看看他,他可能又睡著了。他今天的困勁兒特別大。”陳飛揚又說。

  “老六!老六!”千葉裏惠又大聲地叫了起來。

  陳飛揚根本就不理她,由著她叫。

  “李虎!李虎!”她又喊叫著胖偽警的名字。

  還是沒有一個人回答,銀行大院裏死一般的安靜。

  哐。

  陳飛揚一鬆手,就把滕原安忠扔到了地上,手裏拿著手電筒和大肚盒子,一臉的微笑,看著千葉裏惠。

  “這裏沒有別人了吧?還能說話的也就我和你。我想請你幫個忙,把銀行的保險櫃打開,我要取點兒錢。最近手頭兒有點兒緊。”

  “那好吧。”麵對陳飛揚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千葉裏惠隻好選擇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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