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一直雙響

  “弟兄們，我們吃過晚飯，就要出發，攻打吉祥鎮，解放鎮裏的老鄉們。現在，吉祥鎮的鬼子已經瘋了，他們開始屠殺手無寸鐵的老鄉們，就是這了搶奪他們手中的糧食。我們占了古城，斷了吉祥鎮的糧食供給，鬼子就狗急跳牆，向我們的老鄉動手。如果我們去的晚了，老鄉們就很難，很難了---”

  “殺鬼子！救老鄉！”杜西南第一個大喊了一嗓子。

  一聲起，眾人合，聲震教堂那高聳的穹頂。

  戰士們飽餐戰飯之後，開了古城的南門，向吉祥鎮方向進軍。

  晚上八點的時候，二杆子也趕到了雲窩村，見著了老萬，把古城的情況介紹給老萬聽，老聽了，熱血沸騰了好一會兒。二杆子又把陳飛揚的命令傳達給老萬，老萬欣然領命。隻是不知道要帶著兩把鐵鏟子有什麽用。但是，不管有什麽用，陳飛揚的命令那是必須堅決執行的。

  前兩天，齊大壯也回到了雲窩村。他奉陳飛揚之命跟蹤著王富貴和他的小舅子李長生，回了王富貴的老家王家屯子，可事實卻是，王富貴的老丈人活的好好的，原來是王富貴的老婆不讓王富貴參加八路軍的遊擊隊，讓他回家跟著他的小舅子當皇協軍，因為李長生就是皇協軍的一個小排長，現在他們已經進了天鎮，並且，王富貴還在李長生的隊伍裏混了個小班長，現在日子過的是相當的滋潤。

  老萬知道了這一情況後，也隻好先這樣，等到見了陳飛揚，再讓陳飛揚作出最後的決定。

  老萬留下了二黑和四個戰士守在雲窩，他和大猛二猛牛根子帶著二十多人的隊伍離開雲窩村，摸黑直奔吉祥鎮。

  老萬他們夜行軍兩個多小時之後，來到了吉祥鎮附近，找藏在附近山裏的，一人一箱扛著，隱藏了起來，並派出二猛和二杆子前往古城方向，去和陳飛揚的大部隊碰頭。

  快晚上零點的時候，二猛和二杆子帶著陳飛揚他們的大部隊來到了吉祥鎮外圍。

  吉祥鎮裏外一片漆黑，根本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但是，陳飛揚知道，鬼子們都藏在暗處，古城失守，這裏根本就不會連一點兒防備也沒有，特別是吉祥鎮西門外的那個炮樓，已經修好，在夜幕之中，睜著一個個半個腦袋大小的槍眼兒窺視著外麵的一切。

  吉祥鎮的城牆之上，宮本浩男躲在垛口之後，眼望著天空胡思亂想。整個白天，宮本浩男都在沉睡，一到天黑，他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登上西門的城牆，指揮著鬼子們提高警惕，防止八路軍遊擊隊夜襲。

  吉祥鎮地勢顯要，遊擊隊想攻打吉祥鎮，隻有攻打西門，要想繞過吉祥鎮到達東門，一路上全是高山峻嶺，懸崖峭壁，有些得不償失。所以，他就在東門隻放了兩個鬼子，如有情況有個報信的人罷了。

  就在宮本浩男想東想西的時候，從空中突然掉落下來的兩顆準確無誤地就落在了城牆之上。宮本浩男知道不好，率先撲倒在地。

  轟！

  轟！

  兩聲巨響，火光閃現，幾個鬼子被爆炸產生的熱浪推著雪球亂滾到了一邊，身上滿是鮮血。

  “有八路偷襲！”一個鬼子叫了起來。

  “給我打！狠狠地打！”宮本浩男也骨碌躲在了垛口之後，偷偷地向城外麵看，黑七馬咕咚的，啥也看不見。

  鬼子的機槍長槍一頓亂射，打中沒有打中不知道。

  轟轟！

  又兩聲巨響，丙顆又在城牆上爆炸開來，又有幾個鬼子受傷。

  每一次都是雙響，而且，間隔的時間還很短，不到十秒鍾。

  吉祥鎮遭到了攻擊，鎮外五十多米左右的炮樓裏，有一個班十二個小鬼子，趕緊著叭到了槍眼兒上，抓起已經架好的重機槍，就向外麵狂掃。

  機槍剛響，一顆子彈就飛進了槍眼兒，直接把機槍手爆頭而亡，死屍栽倒在地。副機槍手馬上頂上，抓起重機槍就開火，兩秒鍾之後，再次被一顆子彈擊中頭部，趴在重機槍上，死不瞑目。

  兩顆兩顆的還是十秒一波，向著城牆上麵投遞，鬼子還在不斷地受傷，沒有哪個鬼子每次都是如此好運，被炸死的鬼子也越來越多。

  炮樓裏的重機槍手全部被打死，步槍手接過重機槍，接著往外打，但是，隻打兩槍，就無一例外地被外麵飛進來的子彈打中頭麵部，直接打死，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炮樓裏麵就死了六個小鬼子，三個重機槍手，三個步槍手，讓其他的六個小鬼子看著重機槍，卻再也不敢伸手去碰它了。碰它就死，已經被殘酷的現實給證明過五六次了，就是再不長眼的鬼子，此時也心裏跟明鏡一樣了。即使這樣，還時不時地有子彈從外麵射進來，有機槍子彈，有三八大蓋的子彈，砰砰砰---，子彈打擊在炮樓上濺起的星星點點的火星，整個炮樓的半個側麵的所有槍眼兒範圍之內，完全被子彈覆蓋了。

  壓製，壓著打，大猛和二猛兩挺輕機槍，加上山神廟遊擊隊的近一百支三八大蓋，都打向槍眼兒的大概位置，一顆顆子彈嗖嗖嗖地鑽進炮樓裏麵，鬼子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正在這時，一顆還冒著藍煙的香瓜，蓬，地一聲，從槍眼兒裏鑽進了炮樓裏麵，幾個鬼子趕緊轉身向地上趴去，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轟，爆炸了，火光瞬間閃亮，看不見的彈片突射向四麵八方。

  爆炸產生的煙霧還沒有散盡，第二顆就再次鑽進了炮樓裏麵，轟，地一聲再次炸響，接著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第六顆接二連三地鑽進炮樓裏麵爆炸開來。

  炮樓裏麵死一般的安靜，死靜，炮樓裏的鬼子們死的不能再死，靜的不能再靜了。

  把香瓜從炮樓的槍眼兒裏扔進去，當然是陳飛揚的傑作，當鬼子的重機槍被他打啞巴了之後，他就瞅準時機，突近炮樓十米之內，果斷出手，接連不斷地把扔向炮樓的槍眼兒，到底是天黑視線不是太好，但是，陳飛揚的投石投弱的準確度那不是一般的高，雖然現在的自然條件很不好，扔十顆隻扔進槍眼兒裏麵六顆，其餘的四顆在炮樓外麵爆掉了。

  還在很有規律地扔在吉祥鎮的城牆之上，宮本浩男眼睜睜地看著身邊左右的鬼子不斷地受傷，不斷地死去，卻連一點兒招兒也沒有。

  他從來自炮樓方向的爆炸聲，感覺到炮樓也已經十有八九是完蛋了，心裏就更加的不安。

  這八路軍遊擊隊哪裏弄來的這麽多的，就跟不要錢一樣。他想起來了，之前向吉祥鎮運送過一批彈藥武器，還全都落入了遊擊隊的手裏。唉！現在歎氣，後悔是來不及了。這些事情也不是由他來決定的。

  他偷瞄著城外，此時正麵攻擊炮樓的射擊已經停止了，城外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連半點兒光亮也沒有，但是，那還是以十秒兩個不斷地扔到城牆之上。

  一直躲在一個土坑之中，手持著擲彈筒，不停地向城牆之上扔的老萬和齊大壯，心裏這個美勁兒就別提了，這也是陳飛揚想出來的法子，在地上挖了一個土坑，老萬和齊大壯躲在坑裏麵向著城牆之上扔，能保持每次扔出的準確度，還能保護自己，不會被擊中。

  在齊大壯從外麵回來的兩天之內，老萬特意給他開了小灶，專門教他如何使用擲彈筒，因為這些天來，齊大壯損失了幾天的練槍時間，老萬就把擲彈筒交給齊大壯，手把手地教他如何使用，因為上次攻打吉祥鎮時，齊大壯掛彩受傷，扛回來的那箱，也派上了用場，試射了五六個，實彈射擊，讓齊大壯深有所悟。

  此次再次攻打吉祥鎮，和他的老師老萬在一起蹲坑，用擲彈筒攻擊城牆上的小鬼子，在戰鬥中練習，在練習中戰鬥，齊大壯的擲彈筒掌握的更加純熟，小鬼子被炸的更加悲慘。

  二猛端著輕機槍，帶著五六個遊擊隊的戰士衝進了炮樓裏麵，一路走一路開槍打，不管死還是不死，又重新狠打一遍，把鬼子陰魂不散的一點兒反抗之氣也完全打滅。

  繳獲了一挺重機槍，五枝長槍，其它的槍全被炸毀了。重機槍子彈十大箱，又叫來十幾個戰士才把這些寶貝兒給弄出來。

  炮樓裏裏外外的戰鬥一結束，直接架起重機槍，衝著吉祥鎮的城牆垛口又是一陣的狂射，這次是陳飛揚親自操刀。把城牆上的火力完全壓製住。

  老萬和齊大壯還在不斷地用擲彈筒向城牆上麵扔，扔了上百個了，越扔越順手，把握好角度，連看也不用看，就扔到了城牆之上。

  陳飛揚的重機槍一開火，隨後大猛二猛的兩挺輕機槍和近百支三八大蓋的火力也開始轉向吉祥鎮的城牆之上，強大火力隨即覆蓋著每一個城牆上的垛口。

  “上！”陳飛揚在百忙之中一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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