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我不純潔了

  你說這誰家的司元？

  人家是自己家的不行嗎?

  就算他眼睛美，想看。

  腰窄，想摸。

  手若削蔥根，想玩。

  哭起來那種堅強中帶著的柔弱，讓人興奮。

  笑起來小酒窩清純，引人注目。

  ……

  orz，這越想越不對勁啊，我好像，真的被美色誘惑了。

  媽媽，我被社會玷汙了，不純潔了。

  我竟然想看他哭，想占人家便宜。

  我難道是變態嗎？

  越想臉越黑的卓風，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去反駁賀老，渾身氣壓低沉。

  “怎麽，反駁不了吧？”

  賀老高抬頭，得意洋洋的樣子十分刺眼，“就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小九九，老頭子我還能不清楚。”

  “……”

  卓風依舊目光呆滯，神遊天外，完全聽不到賀老在說什麽，隻是自我唾棄著。

  這麽一來，情緒變化不多，倒是讓賀老少了些成就感。

  “怎麽？上次你英雄救美，人家沒以身相許嗎？這還沒得手呢？”

  卓風有點蔫的說道：“許什麽許，那回來都十二點快一點了，第二天還要上課，我得個錘子……不對，我什麽時候說饞他身子了？”

  賀老擠眉弄眼著，這種動作表情在那張臉上顯得極為礙眼，“哎呀，這種話脫口而出不就說明你心裏就這麽想的嘛，解釋什麽，心虛哦~”

  “賀老……”卓風眼中神色難以言喻，嘴角抽搐著，“你，到底平時都在看什麽書？”

  我覺得我需要跟你取取經，向你學習一下你的語言藝術。

  你這等級高的我有點望塵莫及。

  為了以後能和你更加愉快的互懟，我得加緊提高我的文化素養了。

  賀老挑挑眉，“說什麽呢？我們這話題和我看的書又有什麽關係了？你怕不是在轉移話題吧？”

  看破不說破，我們還能做朋友。

  互相插刀的那種。

  “你多想了。”卓風飛快開口道，“我剛來的時候你怎麽發那麽大火，演員培訓不順利嗎？”

  聽到這賀老也沒繼續糾纏，說話的藝術就是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時候該停。

  “這部劇年輕演員比較多，臉皮薄，這挽個胳膊，腦袋碰一碰就臉紅的不行。”

  賀老越說越來氣，“這劇裏後麵不僅還有擁抱的戲，吻戲也有，一直這個樣子到時候還演不演了！”

  卓風聽著覺得有趣，“所以，就有了我一進門看見的互相擁抱的場麵？”

  “對，而且不止得抱，還得抱半個小時，我就不信了，每天都這樣還能害羞，如果真的這樣，我就認了！”

  “就不繼續培訓了？”

  “哼，怎麽可能。認是認了，但是放棄是不可能的，我隻會讓他們從每天抱半個小時變成一個小時，甚至除了上廁所睡覺，其餘時間做什麽都得拉手手！”

  “厲害了。”卓風露了個大拇指給他，“不愧是賀老，佩服佩服。”

  “在我手底下，所有演員想拔高一截就沒有不脫一層皮的！除非背後來頭大的嚇死人，要不有敢耍大牌的，哼哼。”

  這個前提條件就很現實了，不過她聽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這句話很合理。

  就像你不充值，就得接受千篇一律的皮膚和特效。

  就像你沒有吃不胖的體質，就得拒絕遞到嘴邊的美食。

  就像你無權無勢，就得學會不擇手段抓住一切機會。

  “賀老說的敞亮，是這個道理。”

  見卓風沒有露出不讚同的神情，賀老表情一鬆。

  他就知道她和一般的小年輕不一樣，更加現實，沒那麽虛。

  利益連著這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打斷骨頭連著血肉，你必須學會接受和被拒絕。

  “不過……”

  賀老想到前幾日那個電話，有些語塞。

  卓風側頭疑惑道：“不過什麽？”

  “不好在這兒說。”

  說著賀老往其他人那看了看，演員們見偷看被發現了，齊刷刷地低頭猛吃，好像手裏零食是什麽山珍海味一樣。

  “去外麵，有些事。”

  這表情，這語氣，事情好像還挺嚴重的。

  李導知道嗎？

  卓風看了看混在演員中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李導。

  李導愣了下，一臉迷茫。

  看來是不知道了。

  卓風看著麵色有些沉重的賀老，蹙蹙眉，沒追問跟著出去了。

  確定門關好了，卓風站定，等著賀老說出那個讓他麵色變化的壞消息。

  見賀老嘴唇動了動，躊躇了一下卻沒說出口。

  “賀老，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卓風安慰著，“而且真有什麽事，不管我能不能解決，我得先知道前因後果才能做決定，什麽都不知道才最麻煩。”

  “這我知道。”賀老有些煩躁的回道，“就是，這事其實你是可以不管的，也不影響什麽。但是如果你管了，倒是我平白給你惹了個人。”

  卓風笑笑道：“那你也得先說出來是什麽事吧？最後決定終歸是我來做的。我說不管，那什麽事都沒有，如果我決定管了，這多一個對手也是我認了的，和你關係可不大。”

  “就知道安慰我，老頭子我可不是什麽不食人間煙火的。”

  賀老歎了口氣，“其實這事和司元有些關係……”

  等賀老聲情並茂的將老長的一串話結束後，卓風去掉裏麵的語氣詞，擬聲詞，和某些不堪入耳的形容詞，又在腦海裏順了順才明白了事情大致情況。

  先不說事實，就這詞匯的豐富程度，導演什麽的真是屈才了，作家編劇倒是更適合他。

  “賀老，你這寫小說呢？這人物表情和心理都有描述的。”

  “這不是得形象嘛，這樣你才能了解更清楚不是？”

  “……”

  是挺清楚的，跟看了一集某國電視劇一樣，冗長，腦殘且狗血，吐槽無處安放。

  這要在現實裏，這彈幕裏此刻絕對是罵聲一片。

  天行旗下有一個叫曲言的小鮮肉，之前來過麵試但是沒通過，所以找了個關係想替換已經簽了男主合同的司元。

  司元是新人，違約金也不高，對方“出於好意”說可以幫賀老付這筆錢，如果不換的話這部劇投資合同的事情可能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說的難聽點就是，這個曲言前一天晚上進了一個投資者的別墅，過幾天這個投資人就打電話說換人，不換就撤資。

  最後，這件事司元還不知道。

  “總而言之，大致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賀老做了最後總結，就不再說話，讓卓風做決定。

  曲言這個名字，卓風不知道，也沒想知道是誰。

  她隻是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這投資還能用來這麽玩的？公私不分到這種地步，不管後果光憑喜好就要換人，這是坑自己還是坑上司呢？該不會是自家開著玩的公司吧？哪家的能說嗎，如果以後和這個人在的公司有生意，那還真得再好好考慮一下，太沒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