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有什麽貓膩?
作者:慕容麒冷清歡      更新:2021-04-18 08:40      字數:2298
  別苑著火的消息傳進麒王府,清歡立即差了兜兜回相府打聽情況,相府還沒有收到消息。

  薛姨娘一聽,麵色大變。午膳也顧不得吃,立即就要去皓王府,慌裏慌張的,腿腳都軟了。

  冷相覺得,薛姨娘一人前往,不足以表達相府對這個女兒的重視,恰好冷清鶴不在府上,就差遣冷清驕陪同薛姨娘一起。

  冷清驕不情願,金氏被流放之後,薛姨娘有點得意忘形,與冷清瑤母女二人顯而易見地看不起他,所以,冷清瑤是死是活,清驕並不放在心上。

  他骨子裏有一股邪氣,記得冷清歡對自己的好,當然也記仇。

  但是冷相下令,清驕還是聽話地出去吩咐下人套車。

  就像是父親所叮囑自己的,可以不喜歡冷清瑤這個姐姐,但是皓王這個姐夫,自己不能怠慢。

  他與薛姨娘一同去了皓王府,皓王不在府上,皓王妃接待了薛姨娘,三言兩語就將薛姨娘打發回來了。

  還是老一套的說辭,冷清瑤平安無事。現在不方便回府,隻能先委屈她到別處暫住幾日,等房子修繕完畢,立即將她接回府上。

  皓王妃還給相府備了一份豐厚回禮。

  薛姨娘不疑有他,隻是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冷清瑤,心裏想得緊。問了幾句冷清瑤的現狀,皓王妃從容應對,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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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驕一人留在前院吃茶,不方便進內宅。

  府上的確是在大興土木,工匠來往搬運木材石料,還有工匠頭子到前院尋府上管事議事。

  管事的態度很強硬:“必須要拆,拆了重新建,還有屋簷下的繪金,那工匠手藝,我家王妃娘娘瞧不上,要重新描。”

  工匠一臉的為難:“已經拆了三次了,不是小的吹牛,就這手藝和活計滿上京城都能數一數二,都是大家夥的心血,您這說讓拆就要拆,我在弟兄們跟前都沒法說話。問起我哪裏不合適,我說不來。”

  管事有點著急:“你這人,怎麽榆木腦袋瓜子?讓你拆你就拆,浪費你的材料了,還是短了你們的工錢?”

  工匠慌忙解釋:“沒有沒有,就是這活分明已經做得夠細致了,即便是拆了,也未必有這一次做的好。我就是,就是想問問,是不是小的哪裏做得不周全令您生氣了?”

  悄悄地摸出一封銀子塞進管事袖子裏,小心翼翼陪著笑臉。

  管事收了好處,說話亮堂許多,“嘁”了一聲:“死心眼!你們這工錢都是按日結算,又不是將活包給了你們。隻要是在這幹一天,就有一天的工錢,你怕什麽?你就聽我的,讓你拆你就拆,讓你返工你就返工。還是那句話,活慢慢幹,慢工出細活,咱們不著急。”

  工匠小心翼翼地試探口風:“有您這句話,我們就將心擱在肚子裏了。您說,我們剩下這點活,什麽時候完工比較好?我們也好掌握好進度。免得快了,做得倉促,王妃娘娘不滿意,到時候拆除浪費銀子;慢了,耽擱府上側妃娘娘回來住。”

  管事微微眯了眼睛:“不耽擱,不耽擱。你就告訴你手底下的夥計們,活慢慢幹,我們府上好茶好飯地招待著。你們去哪裏找這麽好的東家?”

  工匠得到保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管旁邊一言不發的冷清驕,衝著他拱手:“冷公子有何吩咐?”

  清驕搖搖頭:“沒事兒,就是屋子裏悶,出來瞧個熱鬧。”

  管事笑得十分不自然:“公子還請屋子裏坐,府上這幾日正亂糟,小心磕碰。”

  冷清驕點頭,扭臉回了待客廳。

  他自從家裏出現變故之後,心思就變得細膩,擅於察言觀色。他覺得這個管事見到自己的時候,分明有點緊張,笑得也僵硬。

  由此,他生了懷疑。

  冷清瑤的院子原本早就可以完工的,皓王府為何故意拖延工期?是皓王妃不想接冷清瑤回府嗎?

  他明白後宅裏的女人爭鬥的手腕,對於這皓王妃,心裏生了不一樣的看法,覺得未必就像外界傳言的那般和善。

  薛姨娘從後院裏出來,將皓王妃敷衍的話與冷清驕說了。懷裏抱著皓王妃送她的禮,被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嘴。

  冷清驕心裏愈加覺得不對勁兒。大家夥全都知道,莊子裏條件艱苦,一般各家府上犯錯的女眷才會送去莊子裏反思己過。假如皓王真的心疼冷清瑤,寶貝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放心?

  怕不是冷清瑤在皓王府闖下了什麽禍事,被人家皓王送走了吧?不過是礙於情麵,所以不好意思直說罷了。

  冷清驕並沒有往心裏去,反正自己與冷清瑤並不親厚,她得寵與否,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

  回到相府,冷相差人前往麒王府按照皓王妃的說辭說了,冷清歡也無暇多想。因為,南詔使臣經過長途跋涉,終於進京了。

  正如那紮一諾所言,這次南詔派來的使臣正是那紮一諾王叔的心腹之人,來長安的目的也就變得有點意味深長起來。

  使臣進京,進了大殿之後,開門見山便質問長安為何擅自處置南詔留在長安的質子?

  皇帝老爺子將那紮一諾坦然認罪的口供命人交到使臣手中,使臣不過是瞄了兩眼,便將口供冷冷地丟在了地上,態度十分囂張。

  “啟稟皇帝陛下,我南詔無法認可你長安的這份口供,認為必然是屈打成招!”

  老爺子和顏悅色,絲毫並沒有以為使臣的無禮傲慢而生怒氣:“何以見得?”

  使臣似乎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從胸前摸出一樣東西,展開之後交給禦前太監,遞呈皇帝老爺子。

  “進京途中,下官從一群歹人手中救了一個人。很巧,此人正是貴國軒王府上一個負責膳食的廚子。他聽聞我等身份之後,跟下官說了一番話,很是驚世駭俗啊。”

  皇帝老爺子將目光轉向殿下的軒王,軒王麵上也是一怔。南詔使臣所言,的確是真。府上一個負責膳食的廚子在前些時日突然不見蹤影,管家差了與他相熟的下人去找,回來說是他家中空空,似乎是舉家搬遷,離開上京了。

  當時軒王與軒王妃雖說吃驚,但是並未往心裏去。

  是否留在軒王府做事,這是人家自己的意願,強求不來。

  誰知道今天在大殿之上,竟然提起此人,難道有什麽貓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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