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你為什麽要毀了他
作者:慕容麒冷清歡      更新:2021-01-31 08:30      字數:2383
  軒王府。

  冷清歡再次來找那紮一諾。

  那紮一諾正在吃午膳,慢條斯理,很悠閑。

  見到冷清歡闖進來,她抬抬頭:“查出來了?”

  冷清歡點頭:“查出來了,你猜是誰?”

  那紮一諾放下手裏的碗筷,歪著腦袋打量她一眼:“你這麽著急前來告知我結果,而且看你進來的架勢,顯然,這個結果你很意外,說明,此人你識得。”

  “豈止是識得?”冷清歡冷笑:“還是我小弟。”

  那紮一諾也是明顯一怔,這個表情,恰到好處,既不誇張,也不內斂,不像是假裝。片刻之後,她便恢複了正常神色,端起碗來,繼續吃飯。

  “所以,你壓根就不相信這個結果,肯定認為,是我故意設了一個圈套,讓你一頭鑽了進來。果真,好人不能當,有的時候,好心未必有好報。”

  “坦白說,將信將疑,因為事情太湊巧。我小弟絕對不可能這樣糊塗,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的確曾經懷疑,是你在故意誤導我。”

  那紮一諾勾起唇角一笑:“事情有三種可能。其一,的確是出了差錯;其二,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你小弟;其三,凶手真的是你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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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後來,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什麽轉機?”

  “天牢裏有獄卒畏罪自殺了,遺書上坦白承認,自己就是凶手。”

  那紮一諾愣了愣:“然後,你弟弟的罪責就洗幹淨了?”

  冷清歡點頭。

  “聽起來很像是你殺人滅口,然後偽裝的現場。”

  冷清歡笑笑:“可事實上不是,的確是那個獄卒罪有應得。”

  那紮一諾不再反駁,反而認真地問:“那能告訴我,曾經有誰靠近過你兄弟嗎?”

  冷清歡沒有隱瞞:“他身邊的小廝,同僚,還有我三妹身邊的婆子。”

  “你三妹?冷清瑤?嫁進皓王府那個?”

  冷清歡點頭:“不錯。”

  那紮一諾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唇角上揚,帶著一抹譏諷,望向她的目光也有些古怪:“你回府去調查你的家人去了?”

  冷清歡再次點頭:“調查過,沒有發現什麽疑點。”

  那紮一諾便低下頭喝湯,不再說話,似乎是在專心致誌地想什麽事情,若有所思。

  冷清歡望著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為什麽要處心積慮地嫁給軒王?”

  湯匙掉在湯盅裏,發出清脆的聲音。那紮一諾用帕子擦擦唇角:“還能因為什麽?背靠大樹好乘涼唄。”

  “假如,你真的是想依仗軒王的權勢,依照你的聰明才智,你會輔助他成就一番事業才是。那樣,你還有返回南詔的希望。可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麽要毀了他?”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自從你嫁入軒王府,你誘惑軒王沉迷淫樂,不思進取,攪和得軒王府雞飛狗跳,人盡皆知。直接壞了他在皇上心裏的印象。”

  “軒王妃強勢,背後又有依仗。我若想在軒王府站穩腳跟,就必須投其所好,取得軒王的寵愛。換成你,你也會如此。不是我想爭,而是我必須要爭。”

  “如此還不算,上次雲澈一事,經過再三查證,的確是軒王發號施令,從中作梗不假,但是毒藥是哪裏來的?這樣高明的下毒手法,你敢說,跟你沒有絲毫的關係嗎?”

  那紮一諾“嗬嗬”笑:“我說沒有關係,你也不會信。那我索性就落落大方地承認了吧,就是我,攛掇他這樣做的。”

  “殺了雲澈,然後將罪過全都推給軒王妃?可是你要明白,就算事情真相不能大白,軒王妃被治罪,軒王同樣逃不掉嫌疑。你這不是故意毀了他是什麽?”

  那紮一諾一臉漫不經心地敷衍:“不喜歡了就毀了唄,重新找個喜歡的。”

  “那你現在為什麽還待在軒王府,不肯離開?你不覺得有點自相矛盾嗎?”冷清歡咄咄逼人地問。

  那紮一諾被反駁得啞口無言。聳聳肩,不再說話。

  清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身後那紮一諾冷不丁出聲:“冷清歡,蟲蠱之術分為醫蠱與毒蠱,但是還有一個很神秘的流派,叫做巫蠱,你應當聽說過吧?”

  巫蠱之術,自古有之,秦漢之時便明令禁止,行巫蠱之術者要處以極刑,家人流放三千裏。

  此術又與毒蠱不同,毒蠱尚且可以以醫理來解釋,巫蠱則帶著神秘色彩,屬於玄之又玄的術法,就好比是靈婆的巫術與毒蠱的結合。換而言之,巫蠱比毒蠱還要厲害。

  “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那紮一諾搖頭:“沒什麽意思。”

  可清歡分明覺得,她是話裏有話,在向自己傳遞什麽訊息。隻是有所顧忌,不能明言罷了。

  麒王府隔壁,就是司少的小宅院。

  春陽正好,院中一株紅杏含苞待放。

  仇司少正躺在藤椅上曬太陽。

  暖陽斑駁在人的臉上,懶洋洋的,十分愜意。

  仇司少手邊摟著一個酒壇子,仰脖喝一口酒,沒滋沒味的。

  鳳蕾玉剛洗完衣服回來,將自己滾過的床單洗過了,費力地再次擰幹淨水,往繩子上搭。她將裙擺係起,卷著褲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

  終於脫下厚重的冬裳,春衫勾勒出苗條的曲線,踮著腳往繩子上搭衣服的時候,因為努力舉著手,使得身體的線條更加緊繃。

  仇司少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衝著她慵懶地招招手:“過來。”

  鳳蕾玉扭臉,細碎的陽光跳躍在眉間,先彎唇羞澀地笑了:“主子有什麽吩咐?”

  仇司少側身支額,大紅色的錦袍慵懶地搭在藤椅上,興味盎然地望著鳳蕾玉:“口渴不,請你喝酒?”

  鳳蕾玉的臉瞬間就紅了,忸怩地擦擦手上的水,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仇司少重新閉上了眼睛,歎了一聲:“沒勁兒。”

  鳳蕾玉有點手足無措,瞅一眼仇司少手裏的酒壇子,低聲解釋。

  “我害怕自己再喝多了,簡直太丟人了。”

  仇司少的唇角微微勾起來一抹妖冶的幅度:“怎麽丟人了?”

  鳳蕾玉搖頭,臉紅的像滴血:“我壞了主子您的好事是不是?”

  “然後呢?”

  鳳蕾玉緊咬著下唇,繼續搖頭:“不知道。”

  仇司少再次覺得索然無味,不知道是希望她記得呢,還是不記得?

  鳳蕾玉抬起臉:“我那日是不是很出格?我為什麽會睡在您的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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