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一物降一物
作者:慕容麒冷清歡      更新:2020-12-14 08:18      字數:2329
  第二日一早,冷清歡與慕容麒剛剛用過早膳,禮部尚書李大人便親自登門來了,而且是負荊請罪。

  他極其直白地向著冷清歡表達了自己對李夫人的強烈譴責,並且表示,李夫人已經被自己休棄回了娘家,還希望慕容麒不要怪罪她的婦人無知。

  冷清歡自然明白,這李夫人被休棄的真實原因。

  除了慕容麒當初對自己的好,愛屋及烏,大概這世上還真的很少有男人能容忍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吧?

  李尚書是皇後的人,他今日主動登門,給自己賠禮道歉,難道就不怕皇後那裏多想?

  李尚書一走,冷清歡就迫不及待地問慕容麒:“李尚書一直誠惶誠恐地對著你點頭哈腰,看起來很怕你。我想,他忌憚的,應當不是李夫人得罪了我,而是你對他做了什麽?”

  慕容麒輕描淡寫地道:“五年前的科考舞弊案,你應當還記得。”

  當然記得,若非被揭發出來,皇帝大怒,哥哥後來還沒有機會中探花呢。

  “禮部負責科考人才選拔,這舞弊案其中就有李尚書的功勞,不過,被皇後的人保了下來。所以,李尚書這才歸順了皇後。昨日宴席散了之後,我就隨口提了一句。”

  “這叫要挾,你怎麽這麽陰險卑鄙呢?”冷清歡抿唇笑:“看他適才小心翼翼看你臉色的樣子,隻怕你咳嗽一聲,他就要嚇得尿褲子了。”

  慕容麒一臉玩味地瞧著她:“你我彼此彼此,不分伯仲而已。本王奇怪,你是怎麽知道,那李夫人會往清水裏動手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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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歡“嘿嘿”一笑:“因為我知道,李家大公子乃是李夫人跟別人的私生子,她做賊心虛,肯定會命人想辦法啊。”

  “所以你就讓天時偷偷跟著,然後將計就計?”

  “天時看到的,可遠非這些。這礬石是皇後的人交給李夫人跟前的婆子的。說是為了保險起見,可見皇後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知道這滴血驗親之法原本就是荒唐。卻想以此來捉住我的把柄,無恥。”

  慕容麒微微皺起劍眉,默了默:“軒王兄其實蠻有長兄之風,沒有什麽害人的心機。不過皇後與軒王妃二人,貌似不太好相與,這些年越來越強勢。”

  也難怪皇帝老子總想壓製自己,原來有前車之鑒。

  冷清歡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知道輕重,所以,宴席之上,並未讓天時多言,皇後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那,”慕容麒低垂下眸子望著清歡:“你又是怎麽知道李夫人的前塵往事的?”

  “道聽途說,聽說。”

  冷清歡隨口敷衍,有點糾結。不知道,若是告訴慕容麒,自己掌控了飛鷹衛,並且當初皇帝苦苦尋找的那些機密就落在自己手裏,慕容麒會是什麽反應?

  應當不會“大義滅親”吧?

  這個憨憨可別主動地全部上繳就好,自己可就指望著這些把柄,在長安站穩腳跟,讓這些人對著自己俯首稱臣唱征服呢。

  走漏一點風聲,皇帝可要將自己也視作心腹大患了。此事,怎麽跟慕容麒坦白呢?

  南詔使臣一到,冷清歡就開始籌備那夜白的手術一事。

  她命人在王府改造了一間手術室,進行全麵殺毒,準備了手術所需的全部器械,便將那夜白接到了麒王府。

  那紮一諾既然已經對那夜白起了殺心,為了預防突發事變的發生,她決定在王府進行手術,同時也方便那夜白的術後恢複。

  手術難度並不大,在現代,也不過是台小手術而已。冷清歡先前擔心的,隻是醫療條件達不到自己所要的要求。

  如今手術室建好,雖說許多條件仍舊很簡陋,有許多不足之處。但是進行這場手術,應當不成問題。

  當然,手術就一定有風險。誰也無法完全保證,能百分百救治

  醜話說在前頭,冷清歡將手術存在的風險,以及利弊等如實向著南詔使臣講解清楚,並且備下了一份手術同意書。

  自願手術,全力以赴,但是生死有命,南詔不得因此問罪。

  那夜白在南詔早就已經被禦醫們宣判了死刑,冷清歡是他絕望中唯一的一線曙光,不接受也要接受。

  那夜白搬進了麒王府。

  一見到冷清歡,第一句話他並沒有詢問自己的病情以及醫治情況,而是急嗬嗬地問:“一諾說,錦虞是在逃跑的路上被一個乞丐糟蹋了,此事是不是真的?”

  冷清歡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如此關心這件事情,見到自己第一句話就是迫不及待地向著自己求證。

  她老老實實點頭:“不錯,是真的。”

  “一個乞丐?”那夜白仍舊難以置信。

  冷清歡再次篤定點頭:“對,一個乞丐,髒的不能再髒,齷齪無比的叫花子。”

  她的話剛說完,那夜白一扭臉就吐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吐空了肚子裏的東西,又開始吐酸水。

  冷清歡這才恍然大悟,那夜白究竟在糾結什麽。

  錦虞給人的表向是高雅矜貴的,這副氣質蒙騙過了南詔人,同樣令那夜白誤會,她玉潔冰清,聖潔高雅,於是讓她做了自己的人體盛盤子。

  就因為她被別人識破不是處子之身,就遭到了那夜白惱羞成怒的毒打,差點沒有了性命。當那夜白得知錦虞以前的遭遇,怎麽可能如此寬容大度?他估計是感到了惡心,前所未有的惡心。

  冷清歡肚子裏的壞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極其熱情地喋喋不休。

  “我聽見過那個叫花子的人說,那叫花子甭提多惡心了,拖著兩道長長的鼻涕,大黃牙,頭發糟亂得就跟雞窩一樣,還爬滿了虱子。身上那股臭味簡直能”

  “別說了!”

  那夜白急急地打斷她的話,一扭臉又忍不住幹嘔了兩聲。冷清歡的形容簡直太有畫麵感,聽著就感覺胃裏直抽搐。一想起,自己還曾經將各色美食均勻地攤開在錦虞的身上,津津有味地取了食用。他幾乎要抓狂了。

  冷清歡抱肩瞅著他吐得翻江倒海,心裏得意。俗話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那夜白喪心病狂,多少女人毀在他的手裏,隻怕這一次,他是要毀在錦虞的手裏了。

  從今兒以後,看他還是否需要什麽美人痰盂,人肉屏風,即便他術後完全恢複,隻怕,一見到女人,就會有心理陰影與障礙,那兒也不好使!。

  太特麽的幸災樂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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