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千裏追妻
作者:慕容麒冷清歡      更新:2020-11-14 12:05      字數:2358
  慕容麒追妻心急如焚,哪裏顧得上什麽十萬大軍,靠兩條腿走路,磨磨蹭蹭的,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翻山越嶺地抵達南詔。

  他率領五萬鐵騎打馬直奔豫州,恨不能肋生雙翼,立即飛到冷清歡的跟前,顧不上收拾什麽南詔太子,先要好生緊緊地抱住她,誰敢打岔,直接廢了他。

  上京趕到淮州,他先是與沈臨風的人取得聯係,被他這猴急的氣勢幾乎嚇傻的親兵告訴他,仇司少後來曾與那南詔太子交過一次手。不過對方身邊高手如雲,再加上有擅長蟲蠱之術的幺九作梗,他吃了一點毒蟲的虧,竟被對方逃脫了。

  而且那南詔太子狡兔三窟,早就提前謀劃好了退路,挾持著冷清歡,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直接走了水路。

  按照方向,應當是要逃往南詔。沈臨風與仇司少已經會和,尋一艘官船,走水路追趕去了。

  那這就麻煩了。

  豫州距離南詔,真正隔的是萬水千山。假如南詔太子走官道,沿路之上,仇司少或許可以飛鴿傳信,命人圍追堵截。可是走水路,四通八達的,也就沒有多少優勢了。

  自己這五萬騎兵,自然也不能水上漂。

  慕容麒略一思忖,既然現如今自己對於這南詔太子的線索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逃亡的路線,走水路,彎彎繞繞,倒是還不如直接走官道直奔南詔。若是能趕在對方出水雲關的時候攔截住最好。

  當然,更希望仇司少與沈臨風能早些救出清歡。

  慕容麒立即下令,大軍繼續南下,直奔南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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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程,於副將都跟隨著他,披星戴月的,累得直翻白眼。

  就知道,麒王爺的下屬不好當,不是差事不好辦,而是動不動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以前兩口子吵架,自己幫著從中受夾板氣也就罷了,這一次追妻,轟轟烈烈,鬧騰得全長安人都知道了。

  你想啊,十幾萬大軍,直接開拔,由北向南,日夜行軍,老百姓們一看要打仗了,能不人心惶惶嗎?追問起來,為什麽打啊,士兵們據實相告,幫著麒王爺去搶親去,這陣勢,能不令人驚歎?

  麒王爺這次丟人,反正是真正丟到姥姥家了。

  希望啊,麒王妃千萬頂住,可別瞧上南詔那個小白臉,真的拋夫棄子改嫁了。

  到時候,王爺豈不要吐血三升?

  老於埋汰歸埋汰,心裏是真的高興,比自己娶媳婦都興奮。就算是累得翻白眼,那也值得,催得比慕容麒還急。

  南詔多水,在水上幾乎每個人都是高手。而沈臨風與仇司少二人則不同,倉促之間,找不到好的船夫,茫茫水麵上,轉來轉去,都沒有了方向感。

  再加上病秧子狡猾,沿路備了許多接應的船隻,挾持著冷清歡數次換乘,故弄玄虛,誤導仇司少二人。在水上飄蕩幾日,就將二人越甩越遠了。

  尤其沈臨風還是個旱鴨子,船行一路,吐了一路,雙腿打顫,頭暈目眩,都邁不動腳步。

  二人心裏不約而同都有些著急,尤其是仇司少,他對於冷清歡現如今的本事是心知肚明,她竟然無法使用毒術脫身,而對方又有這樣厲害的玩蟲之人,說明,這南詔太子,不是好招惹的人物。

  而一旦離了長安,靠近南詔,仇司少與沈臨風將完全沒有幫襯,全靠一身的功夫,對付人家的千軍萬馬,對於營救冷清歡,心裏是越來越沒底兒。

  病秧子等人出關之前,自己必須要追趕上他們,並且想方設法安排一次截殺。否則,一出關,那就是人家的天下,自己進去就是龍潭虎穴,別說救清歡了,自保都難。

  清歡這娘們兒,你說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怎麽還這麽招人稀罕。一個堂堂的南詔太子,你們南詔難道沒有女人了嗎?

  下船之後,仇司少幾乎是扛著沈臨風,連抱帶拖,累得直喘,心裏一個勁兒罵娘。什麽忙都幫不上,這還盡跟著添亂。就算是救出了冷清歡,這媳婦怕是也要跟著慕容麒跑了,想想都虧得慌。

  真想現在就給沈臨風來一個殺人滅口啊。

  沈臨風半死不活的,一步一喘。仇司少恨得牙癢,不得不給他找了一輛馬車,一路顛簸著,顛得他又是頭暈腦脹,渾身骨頭都散了架。

  仇司少又氣哼哼地罵了一句:“真特麽矯情。”

  沈臨風的確矯情,這一路,在船上,兩人縱然心急如焚,可是幹著急也沒用,沈臨風就一直緊追著仇司少不放,追問清歡這些年裏的生活。

  尤其是喜歡拐彎抹角地詢問他與清歡之間的關係。

  麵對著慕容麒忠心耿耿的小迷弟,仇司少能實話實說嗎?當然不能。

  反正就是各種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使勁兒地撒狗糧,說得兩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如膠似漆。

  偏生,沈臨風那雙眼,很毒,瞅著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還擅於抽絲剝繭,找出他話裏的破綻。

  最後,沈臨風給做出的總結就是:“人呐,都有一個弱性,越是缺少什麽在意什麽,就喜歡炫耀什麽。就看你這刻意炫耀的表情,我也知道,你和清歡之間,坦蕩磊落絕對沒有你所說的這樣親密曖昧。”

  仇司少咂摸咂摸嘴,感情,沈臨風是用審訊犯人這一套來審訊自己了,而且是一言中的啊。

  他跟清歡感情好得不得了,可謂生死交情,唯獨就是不夠親密,隔著一層窗戶紙,還差那幾寸的距離。

  仇司少不願意承認:“她若非是我的女人,我犯得著千裏迢迢地跑到南詔來救她麽?你愛信不信,反正隻要慕容麒信就可以了。”

  沈臨風一本正經:“假如,五年的時間,都不能讓我表嫂喜歡上你的話,再給你五年、十年、二十年,也沒有用。而且,你可知道,我表哥這五年裏究竟過的什麽日子?明明,他也是受害者,他受到的傷害最大,卻背負著愧疚傷心,度日如年。

  你可知道,食不下咽是什麽滋味?每次吃東西,他都使勁兒抻著脖子,就像是在努力吞咽一塊梗在嗓子眼的骨頭,喉結艱難滾動,劃得嗓子生疼,卻又不得不使盡咽下去,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噎出一臉的眼淚。

  這些年裏陪伴他的,除了那條狗,就是酒,坐在清歡的衣冠塚跟前,一句話也不說,隻一口又一口地將酒就著傷心吞咽下去,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帶著那條小白狗回家。”

  說著說著,眼角濕潤,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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