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殺害知秋的真凶是他?
作者:慕容麒冷清歡      更新:2020-10-09 21:50      字數:2327
  慕容麒知道,冷清歡救人的方法千奇百怪,與眾不同,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

  不過這嘴對嘴

  麵對著一堆人的竊竊私議,他故作淡定,蹙眉沉聲:“她應當是在給孩子渡氣,全都稍安勿躁。”

  這樣解釋大家就都懂了,人家麒王爺都不介意,咱跟著著什麽急?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

  冷清歡跪著做了十幾次人工呼吸,這肚子就有點礙事。聽聽孩子心跳薄弱,又進行了幾次心髒複蘇。

  如此反複,孩子一聲輕咳,逐漸就有了進的氣兒。

  還好,若是自己冷不丁地從袖子裏摸出個心髒除顫儀,對著孩子胸口一通電擊,這才叫驚世駭俗呢。

  他慕容麒好奇心旺盛,一個手電筒都能廢寢忘食地拆得稀裏嘩啦,拆了除顫儀不怕,就怕他好奇這儀器來源,將自己裙兒都扒了瞧個究竟。

  陳管事激動得語無倫次,旁邊眾人也全都鬆了一口氣兒。

  冷清歡可一點也沒有鬆懈,畢竟這種機械性窒息,很容易造成腦損傷。孩子有沒有事兒,還要看他清醒之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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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懷裏摸出銀針,刺激孩子穴位,孩子立即緩緩地清醒過來,眨眨眼睛,扭臉見到陳管事,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

  沒事了!

  謝天謝地,有驚無險,這孩子真命大。

  陳管事拉著孩子給冷清歡磕頭謝恩,冷清鶴便讓眾人全都散了。

  冷相剛剛回府,就聽府裏下人將此事回稟了他知道,一溜疾走趕過來。孩子已經相安無事。

  冷清驕一直就躲在一邊,紅著眼睛,緊握著拳頭,有些害怕,但是還又倔強地挺著胸。

  冷相喝問:“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冷清驕的教書先生上前:“啟稟右相大人,都是老夫看管不利。適才下課間隙,老夫內急離開了盞茶功夫,回來就見小公子用帕子在身後死死地捂住這孩子口鼻,滿臉戾氣。

  老夫慌忙上前勸阻,費了些氣力,小公子才鬆開手,這孩子當時就已經昏厥了。於是急忙呼救,通知了大公子與王妃娘娘。”

  冷相一聽,這還了得,小小年紀,竟然就如此心狠手辣,對著玩伴下此毒手。青著臉上前,朝著冷清驕就是一記窩心腳。

  “你個逆子,是要造反麽?”

  冷清驕被他這一腳踹出去一丈遠,跌坐在地上,緊捂著心口,仍舊倔強地仰著脖子,滿臉的恨意:“是他,是他先罵我的!他罵我娘是毒婦!”

  冷相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就因為兩句口舌之爭,你竟然就要取人性命!”

  “區區一個下人,不聽教訓就要死!這樣他們才會對我畢恭畢敬,不敢欺負我!”

  冷相有點難以置信:“為父讓你讀聖賢之書,你就學了這個嗎?這都是誰教你的?”

  教書先生嚇得慌忙否認:“老夫一直謹遵相爺之意,可萬不敢說出這樣陰狠暴戾的話。”

  冷清驕欲言又止:“沒人跟我說。”

  冷相伸手指點著他,氣得身子直抖:“子不教父之過,這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疏於管教,竟然讓你養成這樣殘忍毒辣的性情。今兒我若是不打死你,怎麽對得起陳管事對我相府的忠心耿耿?來人呐,取棍棒來!”

  沒人敢攔著,畢竟,這可不是孩子們的小打小鬧,這小公子下手也真的太狠了。

  有下人取來了棍棒,比上次教訓冷清歡的那根還要狠,冷相正在氣頭上,握在手裏,朝著冷清驕劈頭蓋臉就打。

  冷清驕最初還特別有種,嘴裏一直嚷:“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沒人疼,沒人管,還不如死了好!”

  幾棍子下去,挨不住,跪倒在了地上,疼得吱哇亂叫,口氣就沒有那麽硬了。

  “娘啊,救救我啊,爹爹要打死我!”

  這冷清驕是冷相最偏心的一個孩子,所以才慣得無法無天,幾棍子下去,消了氣,自己也就心疼了。手抬得高高的,落下來就輕飄飄的。

  陳管事見冷相給了自己交代,自己夫妻日後還要在府上做事,隻能忍氣吞聲上前,握住了冷相的胳膊。

  “算了,老爺,孩子還小,不懂事。”

  冷相是雷聲大,雨點小:“玉不琢不成器,這孩子必須要管,不用攔著我,今兒我非得打死他。”

  冷清鶴瞧著也不忍心,上前攔著:“弟弟不懂事,讓他知錯就改就行。清驕,還不快點向著父親賠罪認錯?”

  這裏一團亂,冷清歡無意間,就瞧見了地上的一樣東西——一塊帕子。

  正是適才冷清驕用來捂住陳家小子口鼻所用的帕子。

  冷清驕順手丟在了一旁,誰也沒有注意。而冷清歡心裏卻是一沉,眯起了眸子。

  因為,那塊帕子是打濕的。

  打濕了的帕子更容易令人窒息,絲毫透不過氣來。

  偶然還有有意?

  清驕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如何會懂得這些?還有適才他振振有詞地說的那番話,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挑唆?

  她緊蹙著眉頭,自己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很害怕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帶壞冷清驕,甚至是利用金氏一事大做文章,令冷清驕痛恨自己與冷清鶴,所以才會換掉原來的西席先生,與陪讀的金家兩位孫少爺。

  是誰?

  她往慕容麒跟前湊了湊,指著那塊帕子,小聲道:“這帕子是打濕的。”

  對於相府的家務事一直袖手旁觀的慕容麒扭臉定睛瞧了一眼,也緊皺了眉頭。

  冷清歡想,他應當也猜測到了,繼續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教唆他,否則他一個孩子懂什麽?”

  慕容麒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苦苦思索什麽。沉吟良久,方才不確定地吐唇:“你說,知秋是死於窒息,然後才被人拋屍水中?”

  冷清歡篤定地點頭:“那日我特意留心查驗過,她與牙齒接觸的口腔內粘膜破損,猜測應當是被人捂住口鼻,機械性窒息死亡,然後”

  話說到一半,愣住了,一把捉住了慕容麒的手,攥得死緊:“你是在懷疑是清驕?不可能吧?太可怕了。”

  慕容麒又沉聲道:“當日出事之後,清驕高燒不退,記得你說他好像是驚厥?”

  冷清歡就連呼吸都是一滯,心被撅了起來:“可清驕畢竟還小。”

  “可他已經足夠健壯,氣力也一點不比知秋小。而且你想,那日最後一個見到知秋的,不正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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