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口氣，並沒有做過多解釋：“黑白無常姐姐，帶我們去見閻王吧。”

  她們憤怒也好，失望也好，我不能強求所有人都得站在我的立場理解我，也沒資格這樣要求她們，過多的解釋隻會把問題拉扯的原來越大，況且……我和冷陌，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是算站在同一路，黑白無常會誤會，是人之常情。

  黑白無常沉默了片刻，大概也冷靜了下來，白無常說：“抱歉小童瞳，剛才是我們太激動了，你對狗蛋的感情比我們還要深，想必一定是有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和這人一路同行了，抱歉，我們這就帶你去找閻王。”

  我很感謝她們的理解：“哦對了，這兩隻男鬼，當初我著急去冥界，不小心拿走了其中一隻鬼的路引，導致他沒法投胎，另外那隻是他好朋友，也一並導致沒法投胎了，能不能通融通融，讓他們投胎去？”

  全程張大壯和李鐵牛嘴巴都張的很大很大，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恐怕有點困難。”白無常又說：“路引是設定好的正常程序，我們不能擅自更改，待會去問問閻王吧。”

  “好。”我答道。

  我們一行人從鬼門關進去，剛上黃泉路吊橋，我走在前麵，宋天痕跟我旁邊嘰嘰喳喳興奮的不行，讓我給他講地府的各種故事，魑魅枕著腦袋跟我後麵，冷陌走在最後，突然叫我：“小東西。”

  我回過頭。

  “過來。”他說。

  我皺皺眉，以為他像往常一樣吃醋：“我不過來，趕緊去找閻王吧，這都快耽擱一天了。”

  “過來。”他聲音一冷。

  實在不明白他要做什麽，我不想在這裏與他起衝突，想了想，折身回去，站他跟前：“有什麽事可以說了嗎？”

  他一把拽住我胳膊，我愣了愣，不等所有人反應，他扔下一句‘你們先去閻王後院我們隨後來’的話，帶著我騰身就消失在了原地，這一次，魑魅沒有追來。

  *

  冷陌裹著冰帶著我到目的地了，我雙腿著到地上，退後兩步：“冷陌你到底要做什麽啊？”

  他不言，隻是徑自走到了前麵。

  我四處看看，這裏是忘川河，奈何橋邊啊。

  “過來。”他在前麵又使喚我。

  這種不允許人反抗的語氣特別讓人不爽，我鼓著臉憤憤的過去：“幹嘛！”

  他手指河水：“看。”

  火紅彼岸花在我們對麵盛開，忘川河水波光粼粼，透亮河水中遊著五顏六色造型各異的魚，我的臉映出在河水中，隨著波浪，一晃，一晃。

  “我答應過你，會帶你來看忘川河，看彼岸花，還有……”冷陌偏過身，我隨著他視線看去，在我們身後，是掛滿了發光果實的大樹：“還有這棵樹，是不是很神奇？”

  神奇……

  他是履行了那日對我的承諾，帶我來看彼岸花，忘川河，河中漂亮的魚，還有會發光的樹，隻可惜……這番風景，我早就見過了，而我，不想再看一遍了。

  “冷陌，走吧，他們估計都在閻王殿等我們了。”我說。

  他轉身回來，蹙眉盯著我的臉：“為何你一絲表情波動都沒有？我還記得當時你光是看個橋下普通金魚都那麽激動的樣子，聽我說地府有棵會發光的樹，更是拉著我非要去看，還與我拉鉤，你都忘了嗎？還是說不愛我了，過去那些種種記憶你就都不要了？都不在乎了，是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他都快哭了，聲音支離破碎的，我也不好受，別開腦袋：“有個成語叫做睹物思人，當初狗蛋的葬禮就是在這裏舉行的，狗蛋死後留下的傳承果實就在後麵這棵樹上，這棵樹會發光，是因為樹上掛滿了死者最後的遺願，我怎麽可能還高興的起來。”

  “我不管！”他大吼，眼睛一下就紅了，抓住我肩膀：“童瞳我告訴你，我特麽才不管這裏死了誰活了誰，你的心中最好給我少惦記人！我隻準你的心想我！隻準你依靠我！你掛在嘴邊常常談起的人隻準是我，不準是其他人！”

  這裏是狗蛋死去的地方，我不想跟他爭吵，擾亂安息的逝者，低著聲隨口回了句：“冷陌你太霸道了，還不講道理，能改改你這脾氣嗎？”

  “不能！”他紅著眼睛吼我，然後不給我躲開的機會，狠狠啃上了我的唇。

  真的是啃的，我舌頭和嘴都被咬的好疼，他還咬我牙齒，恨不得把我嘴扳開一樣，我疼的眼淚直冒，怎麽使勁捶他都沒用，想求紅紅幫忙，但該死的冷陌預料到了，提前把我身體能力用冰封印了，紅紅出不來，沒法幫我，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我被他親的快死了，仰著脖子想要逃開，卻越發如了他的意，他更深入的吻了進去，舌頭都抵到了我喉嚨。

  太難受了，這是被他強吻最難受的一次，他舌頭不停的往我喉嚨深入，我想吐又被他堵著吐不出來，他扣著我腰把我按的貼近他，我感受到他某個地方撐了起來，很灼熱。

  在我真的到了極限受不了的最後，他總算是放開了我，剛放開我，我就捂著脖子蹲地上幹嘔起來。

  冷陌從後麵長臂將我撈回他懷裏，從後麵抱住我，腦袋埋我頸間，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我現在真巴不得把你就地正法，去他該死的十九層地獄，去他該死的救人，我想把你弄懷孕了，這樣你這該死的女人才會心甘情願隻念著我，才會重新把我放進你心底去。”

  我顧不上跟他爭吵，揉著脖子，喉嚨好難受，舌頭也好難受，發麻了都。

  “你這女人真的很煩。”他又說，雙手倒是沒有亂來，隻是安安分分放在我腰上：“一天天的那麽多事，你為什麽就不能乖乖的待在家裏，好好上你的大學，放學回家，做好飯，然後我們就滾床單，多完美的生活，你非要一天天的折磨我，這一次十九層地獄結束之後，你給我等著，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