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2章 時空鎖魂塔異變
作者:殘劍      更新:2020-03-13 10:59      字數:3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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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的,你的善意提醒,我記住了。不過我對於這枯骨戰船的凶險,差不多有所把握,你不用擔心。等出來之後,我賜你一份機緣。”

  周若辰微微點頭,說道。

  隨即,他身影一動,便已經進入到了船艙之中。

  船艙裏,立刻陷入了死寂。

  沒有慘厲的呼聲傳出,但是也沒有什麽氣息異常。

  現場,所有人都一片窒息,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之後,見周若辰並沒有出來,其中一些修士才呼出了一口濁氣,明顯放鬆了幾分。

  “他既然要死,你去阻止什麽?丘舒凡?我看你也是活得膩歪了!”

  有一名女修士冷聲叱道。

  “我踏上這戰船的資格,說來也是他所贈與,畢竟,如果他不斬殺幾個的話,我就在下一艘戰船上了。所以,不論如何,他進入凶險之地,我算是一種報答,償還一些恩情罷了。”

  丘舒凡微微沉吟,臉色有些不愉,但還是解釋道。

  “嗬嗬,我看不是報恩,不是還人情,而是跪舔吧。也對,這麽強大的修士,一旦承情了,多少是會給你很大的好處的,到時候,凝結神國星球,也完全不在話下。”

  這時候,那冷聲的女子再次諷刺道。

  她這麽說,頓時,又有十餘名修士不由嘲諷的笑了起來。

  當然,這種笑,自然是笑話丘舒凡。

  丘舒凡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但是論實力,他既然排在百名左右,在這一群人之中,固然不算最差,但是也差不多要墊底。

  所以,他也沒能力動手教訓這些女子。

  更遑論,這些嘲諷他的人,也並不是一些善與之輩,對方沒有對他動手,都已經是萬幸。

  “我們無仇無怨,而且,之前周若辰也沒有對你們動手,能讓你們上船,本身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強者為尊的世界,這也是很現實的法則。現在他進入船艙之中,如果沒有把握他會進去?現在還沒有結果,你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嗎?我勸你們老實一些,莫要為我們所有人惹來天大的災難。”

  丘舒凡心中不舒服,但還是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進入船艙之中還能活下來?那個地方,星辰強者進去都必死無疑,你的意思,是那周若辰,比星辰強者還要強了?!”

  這女子又冷聲諷刺道。

  “這位仙子,那周若辰,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恨?你這麽處處針對?!”

  丘舒凡也有些惱火了,不由冷聲反問道。

  “什麽仇什麽恨?!”

  那女修士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但隨即還是平緩了下來。

  “他死定了,你也不用抱著僥幸之心了。”

  這女修士淡淡的說道。

  不過她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而原本還有些想出言諷刺丘舒凡的修士,在聽到丘舒凡之前的話之後,卻也收斂了一些——畢竟周若辰的死亡,並沒有得以證實,現在蹦躂,的確是有些太早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萬一周若辰真的沒事,出來了,那豈不是要遭?

  哪怕是這群修士之中最強大的那名獨角青衣男子,此時臉色也不由凝重了幾分。

  周若辰如果進入船艙之中也沒事,還能出來,那麽這一船上的修士,恐怕完全不夠他斬殺的。

  這種實力上的差距,已經不僅僅是差距了,那完全是一種無法逾越的鴻溝!

  ……

  船艙之中,確實有著壁畫。

  而且周若辰進來之後,也立刻發現,那些壁畫,都是一片潔白的。

  上麵,隻有非常粗淺的印記。

  這些粗淺的印記,並非是時間太久,而是時間太短導致。

  是的,時間很短。

  就彷佛,當初進入的枯骨戰船,乃是後世,而如今的枯骨戰船,才是當今的時代的記錄。

  “壁畫上,記錄的是一個太初時代一般的世界,也應該是星空世界的冰山一角。但是現在看來,這壁畫上的世界,似乎,就是現實的世界的縮影?!”

  周若辰喃喃自語。

  此地的凶險,確實有,而且恐怖的吞噬之力也存在,但可惜的是,周若辰天道合一,身上蘊含時間法則,自身有和這枯骨戰船的氣息融合為一,所以,周若辰處於枯骨戰船的船艙之中的時候,這裏的凶險,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周若辰思索著,他的目光,帶著魂源天賦的能力,看向了四周的壁畫。

  壁畫上,依然是一幅幅戰鬥的場景,先前看到的那些場景,有些一模一樣的呈現了出來,而有些,則又完全的不同,很是陌生。

  至少,周若辰並沒有看到過。

  隨著周若辰觀看到的壁畫記錄越來越多,忽然之間,周若辰的眼瞳收縮了一下,在壁畫之中,周若辰看到了那青衣獨角男子。

  他,正和一個修士爭鬥,但是卻被那個修士一道氣勢鎮壓,阻擋了下來。

  他仿佛擁有了一個進入枯骨戰船的資格,卻沒有進去,反而停留了下來。

  接下來,周若辰又看到了這個男子,但是這個男子,卻已經占據了第一名。而下一刻,周若辰看到了他自己。

  那一刻,周若辰仿佛完全的處於一種上帝的視角,在天道合一狀態下,又體會出了一層超脫天道合一的狀態。

  以這樣的狀態,周若辰看著他自己和這青衣獨角男子的戰鬥。

  特別是,周若辰那一斧頭,劈向了那青衣獨角男子的時候,周若辰察覺到,天地間,非常複雜的符文形態,形成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組合形態。

  這種方式,周若辰完全看不懂,但是其中,蘊含著極為玄妙的星辰奧義。

  “這是……”

  周若辰一直無法參悟出開天斧的殺機的殺戮方式。

  可是在這壁畫上麵,將那一戰鐫刻下來了之後,那一斧頭的玄妙奧義,也完全被這個壁畫的世界所詮釋了出來,其中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全部的落入了此時的周若辰的眼中。

  就仿佛,這其中,蘊含著非常神異的法則奧義一樣。

  周若辰心中顫栗,他仿佛一下子打開了一道非常神異的大門。

  “轟——”

  這時候,體內的時空鎖魂塔,忽然綻放出了極為可怕的氣息。

  這一股氣息,陡然朝著四周的壁畫吞噬了過去。

  那速度,太快了。

  快得,周若辰都,根本無法應對。

  好一會兒,時空鎖魂塔恢複了正常,不再發熱。

  而周若辰卻非常恐怖的發現,他神國之中的功德寒冰海洋,全部消失了。

  那個地方,時空鎖魂塔,如一座寶塔,靜靜的矗立在那裏,功德寒冰海洋,全部失蹤,顯然是被時空鎖魂塔吞噬了。

  時空鎖魂塔吞噬的,不僅有這功德寒冰海洋之力,還有這船艙之中的那些恐怖的壁畫烙印。

  是的,烙印,而絕不是什麽壁畫。

  周若辰有些驚疑不定,這種結果,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甚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也沒有能明白。

  可這般變化,卻也讓周若辰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這般情況,周若辰自然脫離了對於開天斧的那一擊的研究。

  也正是如此,周若辰原本有著的極大的機緣,也因此而喪失了。

  周若辰回過神來,脫離了那種悟道一般的狀態,心中的遺憾,可謂是極大的。

  時空鎖魂塔,直接奪了功德寒冰海洋這周若辰最大的底蘊,那麽現在,情況如何,周若辰也已經無法想象。

  這時空鎖魂塔,有什麽好處,有什麽作用,周若辰也完全無法了解。

  周若辰如今,僅僅隻能感應到時空鎖魂塔屬於他,和他有一定的契合之力。其餘方麵,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

  周若辰看著四周,船艙之中的一切,仿佛沒有什麽變化,壁畫,卻依然還在,但是,卻仿佛少了一些未知的底蘊一樣。

  其中,也記錄著一些戰鬥的場景,但是這些戰鬥的場景,僅僅隻是戰鬥場景,已經沒有了那種獨特的神韻氣息流淌出來。

  而其中,關於周若辰的戰鬥過程,周若辰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已經,全部的消失不存了。

  “沒了,關於我的一切信息,都沒有了。”

  周若辰喃喃,好一會兒,心情才恢複了平靜。

  周若辰嚐試著感應時空鎖魂塔,雖然有所感應,但,也僅僅如此罷了,其餘各方麵,周若辰都察覺不到其有什麽異常。

  不僅如此,周若辰發現,當時空鎖魂塔奪取了功德寒冰海洋之力之後,神國那一片海洋,也縮小了很多,平靜了很多。

  正是如此,在其中沉睡著的祁月的情況,明顯開始變差了一些,而且這種趨勢,還在緩慢的蔓延。

  原本有的一絲平衡,被打破了。

  隻是,祁月暫時還處於沉睡狀態,周若辰有心喚醒她,卻也怕因此打破了這種平衡,導致更加糟糕的事情發生。

  雖然萬鬼劍道已經斬落,但是沒有合適的環境的話,效果也就不會有多麽好。所以周若辰隻能按壓下心中的一些情緒,保持著心情的鎮定。

  “嗯?”

  收斂心神,周若辰推衍了一下時間,臉色不由一沉——時間,竟然過去了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

  他進入船艙,才那麽一會兒,時間,竟是流逝得這麽快?!

  這船艙之中,真的有時間法則?而時間法則,被時空鎖魂塔吞噬了嗎?

  周若辰沒有答案,也暫時不可能得到答案,但是他的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

  周若辰深吸一口氣,踏出了船艙,來到了戰船之外。

  “轟——”

  戰船上,血流成河,修士之間的戰鬥,非常的激烈。

  丘舒凡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而他的身邊不遠處,一名白色紗裙的女子,已經一身染血,臉色無比冰冷。

  “讓你下去,吸引一些邪靈,你還不願意?那,就死吧!”

  這女子說著,手中的劍,狠狠一劍,朝著丘舒凡刺了過去。

  “嗡——”

  丘舒凡的臉色慘白到了極致,看著這一劍殺來,眼中,已經顯出了絕望之色。

  隻是,那一劍,在他眼瞳之中,在接近他眉心的時候,忽然定格了下來。仿佛,時間直接定格了一樣。

  “噗嗤——”

  周若辰的手輕輕一抓,那絕殺的一擊,足以斬殺神尊境九重天樞九層極致境界絕世神尊的殺機,就被周若辰湮滅了。

  “我說了,我還欠了他一份人情,你竟然要殺他?!”

  周若辰一手,毀滅了那一柄劍,殺機崩滅,周若辰卻輕而易舉,身影都不曾動一下。

  他揮手之間,一道形意戰魂的重生之術,打在了那丘舒凡的身上,丘舒凡的傷勢,立刻穩定了下來,雖然沒有恢複到生龍活虎的狀態,卻也已經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有些脫力了。

  丘舒凡立刻躬身行禮,感激不盡。

  但周若辰卻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將目光鎖定到了那白衣紗裙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