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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神山。

  將那夏雨清帶了回來之後，天晟並沒有直接對夏雨清如何，反而進入了一處古老的祭壇之地。

  祭壇，為祭天之地，祭天，並非是天晟敬畏天地。

  這種祭壇，祭拜的，是他自己，抑或者說，是邪尊大帝。

  隻是，這祭壇，三潭印月，五魂開花，煞是詭異。

  這一處祭壇的位置，非常的隱秘，哪怕是在天神山，知曉的人也不多。

  可，每一次天晟要進入這一處祭壇，卻也隻是心念一動，就可以進入。

  夏雨清跟著來了這一處祭壇之地，然後看到了四周豎立著的百餘形形色|色、栩栩如生的雕像，目光有些奇怪。

  隻不過，她，卻沒有詢問什麽，因為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這樣的時刻，保持緘默，才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男人，往往並不喜歡聰明的女人，特別是那些自作聰明的女人。

  “你過來。”

  天晟忽然對著安靜的站在一邊的夏雨清說道。

  夏雨清微微頷首，然後很乖巧的來到了天晟的身邊。

  天晟也沒有做什麽非禮的動作，在此時，他，反而比在外界表現出來的情況，有情了很多。

  就仿佛，進入此地之後的天晟，已經換了一個人一樣，這種感覺，讓夏雨清覺得，這種為人處世的態度，有些熟悉，就如曾經曆經過一樣。

  “這種表現，豈不是和周若辰的性格，有些相似？而且這種相似，簡直是神似啊，莫非，他們是一類人，同樣的無比的天賦傑出，驚才絕豔？這是那種獨特的奇男子的氣質嗎？還是一種絕世的天賦呈現出來的性格上的近似？”

  夏雨清心中不由思索道，但這般想法，她也僅僅是想了想，便立刻摒棄了。

  這般時刻，她，也不敢分心。應對天晟公子這種喜怒無常之人，她必須要打起十分的精神來應對。

  “是不是覺得很好奇，這個祭天的祭壇，上麵祭拜的雕像，竟是我自己？”

  天晟笑了，詢問道。

  夏雨清這時候才注意到，那祭壇上的那一尊巨大的巨無霸雕像，足足百米高大的雕像，那個人，一身血發，盤坐於一座蓮花蓮台王座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邪惡，強大，冷厲，殘暴。

  可，這個人的容貌，的確，和天晟公子的容貌一般無二，即便是氣質上此時天晟公子因為變得和藹可親了許多，可一旦天晟公子變得殘暴和狠辣的時候，那種氣質，就會無比的接近。

  夏雨清心中非常的奇怪，可是，聽到了天晟公子的詢問之後，她張了張嘴，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說吧，其實不用害怕，如果我要殺你，你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如果我要侮辱你的話，我想，以我的能力和魅力，你大概反而心中會有些喜歡的。更遑論，我可以告訴你，我有一根手臂粗的巨大之物，可以讓你********。”

  天晟公子邪邪的一笑，淡然說道。

  當然，他也僅僅是這麽說，卻沒有做什麽過分的動作，甚至於和夏雨清的距離，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有些遙遠。

  夏雨清聞言，俏臉頓時生出了紅暈，她心中被天晟公子這般下流的話，說得有點兒心慌，但同樣的，卻又有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覺，彷佛覺得，天晟公子隻是這麽說，卻絕不會這麽去做。

  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般感覺頗為的詭異，離奇，可這樣的感覺，偏偏讓她生出一種本能的信任感，就彷佛，事情一定是會這樣發生。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這個世界還真是玄妙，明明是最邪惡最殘暴最冷酷的人，反而給人如此強烈的安全感。不得不說，這天晟公子，的確是魅力非凡啊。”

  夏雨清心中莫名感歎，但很快，她的心情就沉澱列外來，整個人，也立刻變得安靜而恬淡了。

  曆經過之前的打臉事件之後，夏雨清也發現，她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保持絕對的冷靜了——就好像是現在，如果是在之前，自己一定會嬌羞而含羞的應對吧，甚至於芳心無比激動，恨不能立刻投懷送抱？

  這樣的自己，是夏雨清如今看不起的，在如今的她看來，過去的她，膚淺而弱智，幼稚而愚蠢，甚至於沒有半點兒自知之明。

  這樣的女人，淺薄無知，根本是皇族的真正恥辱所在，卻還偏偏總是自視過高。

  “呼——”

  思索著，夏雨清呼出了一口濁氣，然後看著天晟公子，目光清澈，也不畏懼，也不諂媚。

  “是有些超奇怪，但是既然存在，終究是有一定的意義的，我不懂，其實也不需要懂，我隻需要知道，它存在，對於天晟公子而言有用處，就可以了。”

  夏雨清柔聲說道。

  “嗯，你的成長，倒是讓人驚訝，這一次的覺醒，堪比至尊覺醒了，不，甚至於已經超過了至尊覺醒。是周若辰打的你，然後你就醒悟了，對嗎？”

  天晟詢問道。

  他的語氣也並不嚴厲，也並不冰冷。

  可是麵對這樣的詢問，卻讓夏雨清有一種，自己一定要實話實話的感覺。若是在這件事上欺騙，那麽，自己一定會愧對天晟公子。

  這般感覺，依然奇怪，或者說，來到了這一片祭壇之地之後，夏雨清就一直覺得有點兒奇怪，可是她卻因為心境真誠，純粹，所以也就不怎麽忌憚。

  盡管天晟公子的實力非常的強大，可是，無欲則剛，既然沒有祈願和祈求，那麽，夏雨清如今也能很淡然的麵對天晟公子的詢問了。

  夏雨清沒有想過要欺騙，所以，她點了點頭，道：“是啊，當時在被打了之後，最開始是無比的仇恨的，歇斯底裏，想不顧一切，弄死周若辰，可實際上，逐漸的醒悟之後，才恍然明悟，我主動挑事，然後被打，也是正常。實力不如人，被人欺辱是正常的事情，這是自然的弱肉強食之道。

  另外，即便是這次不遇上他，下一次也會遇上別人。

  遇上他，我醒悟了，能得以進步，改變，蛻變，就是一件好事情。遇上別人，或許我會死，也或許同樣會活得機緣。

  可相對而言，機緣的獲取，要比死亡的來臨，難得太多太多。之後，我退了一步，他便退了兩步，這，已經是一個很完美的結果了。”

  夏雨清想了想，將之前的一係列的情況全部的說了出來，這些，她沒有想過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

  因為這件事，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你有這般念想，的確是不錯，之前，我是很看不起你的，你在我眼中，連螻蟻都不算。不過現在，你還是很不錯了，至少，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要拿下你，與你雙|修，將你當鼎爐，也不會覺得像是吃了一口蒼蠅那麽難受。

  不過你放心，我對你沒性趣，你也不是我的菜。”

  天晟略微沉吟，說道。

  這話很直接，但是也很能讓人信任。

  “天晟公子，謝謝。”

  夏雨清聞言，鬆了口氣。

  當即，她出聲表示感謝。

  “嗯，我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願意，盡管不是很強烈，但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所以我也不會強求。不過若是某一天你愛上我了，主動送上來，我也是不會拒絕的，但是除了在這裏我會有情之外，其餘任何地方，我都不會有情。我走的是無情之道，終極之路，依然是無情。

  所以，趁著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本我之地，本源之地，祭天之地，我將這件事情，與你說一番，這樣，你心中也好有個念想。”

  天晟沉吟說道。

  夏雨清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鞠躬，感謝。

  是的，感謝。

  因為一天晟的高傲和桀驁，在外，他絕不會說這些話，也不會如此的和藹。

  天晟的眼界高，天賦好，是天神山第一天才人物，而且也是天神山將來的主人，這樣的存在，比之大夏皇族，確實是強大了太多太多，也高貴了太多太多。

  而且，有傳言說，天晟公子，乃是大帝的弟子，有著真正的大帝血脈。大帝，那是超越神靈的存在，是夏雨清等人需要仰望的巔峰。

  這樣的存在，有這樣的傲氣，那也就不足為怪了。

  “好了，還是之前的話題，我告訴你答案。帶你來這裏，是希望你見一個人。而我說的，此地祭拜我自己的雕像，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我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我自己，祭拜任何人，不如祭拜自己。自然的生存規則，你說得很多，那就是強者以弱者為生。

  天生萬物，都是這樣的循環。就像是羊吃草，狼吃羊，狼又被其它更強大的生命視為食物。這是一個序列，由高級到低級的序列。人的血脈之中，有這樣的序列。天道，也是這樣的序列。”

  “那些妄圖改變這個序列，讓金字塔一樣的規則模型，化作一根筆直的模型——他們卻想不到，這個模型，如果下來不粗，上麵不小，那麽，這個模型，還能豎立起來嗎？

  金字塔的模式，就是真正穩定規則的模式，下麵的眾生是螻蟻，一層層的養活上麵頂尖的存在。

  如果下麵，上麵都是一樣的，是一個柱子，那麽，這個柱子豎立不起來，豎起來了，曆經一點兒波折，就會倒塌。”

  “曾經幾次文明更替，崩塌，就因為，有強者罔顧基本的規則，想要創立大同的文明。那，隻會死得更快。”

  天晟聲音嚴肅，語氣凝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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