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初次吃醋
作者:南樓有月      更新:2020-10-07 08:38      字數:2487
  羅義鵠忽然後背一涼,趕緊又伏低做小道:“屬下所說都是猜測,不敢擔三爺稱讚。”

  蕭景鉞看羅義鵠越發恭敬,心中那點懷疑也散了,隻道:“好了,你無需緊張,此事本王心中自有定數。”

  羅義鵠鬆了口氣,謝過睿王後又問:“如今三爺有何打算?”

  “打算?”蕭景鉞一聲冷笑,現在他還能怎麽打算?之前他不想滅口齊飛桓,現在卻不得不這麽做,可又該去哪裏找他的人?

  “此事你們不要再插手,任他折騰去吧。”

  “是。”

  蕭景銘一聽不再插手,心中那股怨氣鬱結,隻一言不發站在那裏。

  蕭景鉞知他心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凡事過猶不及,五弟你要耐心些。”

  蕭景銘不敢忤逆他,隻道:“是,我明白。”

  第二日,齊飛桓沒能如期被處斬,傳言說行刑前夜有人潛入刑部大牢,牢裏眾多犯人被殺,齊飛桓也被砍的麵目全非,一時間朝堂又是一片嘩然。

  都說齊飛桓與辰王勾結,私藏兵器,意欲起兵,如今卻被人殺了,這其中多少彎彎繞繞必是不簡單,原本封棺蓋論的事又起波瀾,齊國公更因此被皇上禁足國公府,三月不得出。

  “小姐,你說皇上為什麽不繼續追查呢?齊二公子的死,明顯是有人怕秘密泄露,所以殺人滅口的。”

  挽竹坐在院中石桌旁,托著腮,看著天邊的雲霞,眼睛裏閃著迷惑的光芒。

  葉寒枝笑而不語,或許大家都能夠看出其中到底有什麽名堂,但趨利避害,有時人們寧願當個瞎子聾子也不想此事被揭穿,因為這是件麻煩事,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引火燒身。

  院子裏的掃灑丫頭們時不時朝葉寒枝和挽竹望望,挽竹白了一眼,哼唧一聲後朝她們吼道:“看什麽看?事情都做完了?”

  丫頭們不敢再看,立即收了眼神,垂頭做自己的事。

  葉寒枝輕笑一聲,這些丫頭在想什麽她焉有不知?

  齊飛桓的事情總算有了個結局,今日一早她便偷偷回了霜雪閣,陳媽媽和挽竹一夜沒睡一直等著她,見她平安歸來,兩人總算放心了些,隻是又不敢回房睡覺,怕惹人猜疑。

  葉寒枝看著挽竹眼底的青影,心中頗為內疚。

  忽又想起蕭景瑜,今日一大早他便離開去上朝了,不知會不會被人看出傷勢?

  心頭煩躁,葉寒枝不願再去想,叫了挽竹和陳媽媽回屋靜靜地看起書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齊飛桓與四皇子一案大家似乎已經不再提及,安伯侯因兵器案一事接掌了四皇子的兵權,兵部侍郎蘇淮也監管了齊飛桓留下的五萬禁衛軍。

  齊昭月和葉舒影時常來她院中走動,不過是演戲罷了,姐妹情深,二娘盡責。

  隻是葉舒影近來看她的眼神越發奇怪,葉寒枝對此但笑不語。

  她的那位好姐姐怕是在疑惑為何她對羅義鵠一事還無任何動作吧!

  現在的葉舒影比起前世的葉舒影心性還是差了點。

  冬日的夜晚來的早,燭火搖曳,照的霜雪閣內嫵媚多姿。

  當然,這嫵媚多姿說的自然是葉寒枝。

  她坐在桌邊拿著針線不斷穿行,她嘴角微彎,眼中帶笑,那模樣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獨處時的她,總是這麽安靜柔和,讓人心生繾綣,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蕭景瑜也確實是這麽做的。

  他緩緩走到她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她手中的動作,輕巧靈活,認真細致,那墨色的布在她手中漸漸成形。

  多好看的一件男人的長袍。

  男人?

  蕭景瑜神情一頓,他側頭看向葉寒枝,她渾身充滿著暖意,如同四月的陽光,溫情綿軟。

  “本王倒是不知葉二小姐何時有了情人。”

  他悶悶地開口,語氣有些冷。

  葉寒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針不小心刺了自己一下。

  她按著被針紮過的地方,不動聲色的轉頭,見寧王此時生龍活虎,便知他的傷已然好了。

  “寧王殿下屢次深夜到訪,不怕失了身份?”

  此時的她沒了剛才的柔和溫情,蕭景瑜心中不喜,卻按下情緒作輕鬆狀:“最近閑來無事,想阿枝的緊就來看看了!”

  蕭景瑜這話說的有些輕浮,葉寒枝懶得理他,收拾好針線將之放在櫃中後便坐在桌邊,道:“齊國公如今被監禁府中,齊飛桓也不在了,這個消息恐怕要不了多久齊南和齊隱就會知曉。”

  蕭景瑜也跟著坐在桌邊,身子微微後仰,神情倨傲:“知曉又如何?本來你不也想讓他們回來嗎?”

  葉寒枝垂頭,她確實想讓齊南和齊隱回京,如此一來她才好動手。

  蕭景瑜看葉寒枝神色凝重,多有思慮,便知自己所想乃是對的,她與自己結盟,對付齊家便是她的首要目標。

  隻是見葉寒枝思慮過重的模樣,他有些不忍,不覺靠近前來朝她笑道:“好啦,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就不要多想,萬事有我呢!”

  葉寒枝眉心微皺,蕭景瑜的語氣舒緩溫柔,多有寵溺之味,這讓她有些不適應。

  察覺到葉寒枝的情緒,蕭景瑜也愣了愣,隨後坐直了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

  “對了,還要多謝阿枝之前的提醒,不然小王可要倒大黴了!”

  蕭景瑜此話明顯是在轉移話題,葉寒枝舒了一口氣。

  “王爺說笑了,就算沒有我,王爺自己也會知曉的。”

  其實葉寒枝這話沒錯,蕭景瑜去過四王府,肯定是留下了什麽東西在府裏,以至於讓睿王和邕王抓住把柄,要拖他下水。

  不過前世蕭景瑜根本沒有因為辰王一事受到牽連,想來是他自己有所察覺,而她隻是提前講了出來,平白占了個便宜。

  “不過寒枝還是有些好奇,王爺到底留下了什麽把柄在他們手上?”

  葉寒枝望著他,眼神促狹。

  蕭景瑜略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別過頭去道:“不過就是個玉佩罷了。”

  玉佩?

  葉寒枝突然一陣奚笑:“不會剛好是那種能代表身份的玉佩吧?”

  蕭景瑜:“……”

  看來是說中了。

  代表身份的玉佩一般都會好好收著,而且像蕭景瑜這樣謹慎的人更不可能將玉佩丟失,除非……

  “咳咳。”蕭景瑜見葉寒枝想的入神,不自然的用咳嗽來打斷她。

  “你……在想什麽?”他問。

  葉寒枝抬眼上下打量他:“王爺中了美人計?”

  “當然不是!”蕭景瑜立馬否認,“……隻是不小心著了道。”

  他極力否認,眼神飄忽不定,最後停在葉寒枝桌上的一碗粥上。

  那碗粥是銀耳百合粥,但顏色有些偏白。

  蕭景瑜走過去端起來聞了一下,銀耳百合粥的香氣濃鬱,其中夾著著淡淡的別的香味。

  “這粥是誰給你的?”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表情十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