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傻的人。

  她心裏默默搖了搖頭。

  不過這世間又有多少像這樣愛而不得的？

  也許是她無法理解的吧？

  一時間兩人無言以對。

  “走吧。”

  “嗯。”

  “我會等你想起來的。”雲凡突然說道。

  這在天上就是不比地上，總覺得沒有在動，如果不是因為呼呼吹過的風。

  這天是越來越冷，她有感覺可能是越來越近了。

  不知為何，越是接近，心就越來越覺得忐忑。

  為何會這樣？

  那種空空的感覺，很難受……

  到底是怎麽回事？

  越來越冷……

  天也變得陰陰沉沉的……

  “做好準備了嗎？我們要下去了。”雲凡說道。

  “嗯。”

  似乎和雲凡並不需要客套，如同好多年的好朋友一樣，覺得她可以信任他。

  下到時，倩倩變成一塊冰塊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裏，如同那棵樹那樣。

  “走吧。”

  腳踩在雪地裏，吱呀吱呀地響著。

  這裏好安靜，安靜得有點令人不安。

  怎麽連風聲都沒有？太不真實。

  “小心，這裏氣場不對。”雲凡一改剛才的親和。

  忽然間，密密匝匝的箭射了過來。

  “小心！”雲凡冷靜地將她護在身後，從身後抽出一支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霎那間，一曲清脆的《春江花月夜》在這漫天雪地靈動地跳躍著。

  而這些箭，則隨著音符開始跳動起來，瞬間改變了方向。

  他的笛子，雲龍先生的琴，自成一派。

  是不是雲龍山莊的人都是用樂器來當作武器，用音符當能量。

  這樣的武功，優雅又超有殺傷力，太有魅力了，要是她也懂就好了。

  沒等她多想一會，卻忽然冰川下陷，他們全都掉落進了萬丈深淵。

  完了，這下是要交代了。

  “馬上閉眼睛，憋住氣息，這是幻覺！”雲凡在旁叮嚀道。

  她立刻照做了。

  忽然冰川恢複了原樣，她還是站在平地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裏被人設了埋伏。設埋伏之人，比我們早來。我們快快離開這裏吧。”

  繼續艱難地往前走，他們卻被前麵的景象驚呆了。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應該是不久之前，血還沒凝固。

  這不久之前曾發生了如何慘烈的鬥爭。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捂著嘴震驚道。

  “放心，不是那條龍幹的。他不是這樣的人。應該是先來的兩支碰麵，先幹上了。愚蠢的人類。”雲凡雖然不喜歡雲龍，但是說話倒是一是一，二是二，客觀得很。

  這一點，她喜歡。

  天突然緩慢地下起了雨，這裏顯得更加冷了。

  她呼出的空氣都成了雪花。

  這天寒地凍的，他怎麽活？

  還是幾百年？

  還是這種單調到令人發瘋的日子？

  需要多麽強大的意誌力才能一直活到現在？

  “是蕭蕭嗎？”一個聲音響起。

  熟悉。

  就是那晚的聲音，說一定會聽她的音樂的那個聲音。

  “你是雲龍先生嗎？”她猶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