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者:子羨鯉      更新:2020-09-30 03:39      字數:9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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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這次的啦啦操比賽還是挺吸引人的。

  畢竟可以看到那麽多穿短裙的妹子跳舞。

  之前,蕭蕭也“彩排過,隻是提前上一遍台,按著順序走走過場,找找感覺,並不是真的跳。

  比賽的順序也確定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蕭蕭她們的隊,就排在經管的後麵。

  彩排時,也遇見了那日所見的女生,同蕭蕭打了個照麵,冷哼一聲,徑直過去了。

  ……說好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呢?可既然她不願給蕭蕭好臉色看,蕭蕭也不會試圖用笑容“感化她。

  蕭蕭又不是rmb,沒必要讓所有人都喜歡自己。有些人討厭你,是沒有理由的,自己也犯不著上去添堵。人生短暫,還是要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隻可惜,這個道理,蕭蕭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弄明白。然而,這個時候,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想要討好所有人的小姑娘了,也再也不會因為旁人流露出的一點善意就感激涕零的人了。

  最終決賽的時候,孟令也過來了,到了關鍵時刻,她一改以往和蕭蕭對著幹的作風,握著蕭蕭的手,加油鼓氣。一旁池櫻看著,臉色倒緩和了不少。

  她之前害怕孟令一個拎不清再來欺負蕭蕭呢。

  這時候看來,倒是放心了。

  蕭蕭一行人去了休息室換衣服,池櫻也跟著,守在一邊,意外地發現,蕭蕭身材竟然不錯。

  怎麽說呢,該有的都有,還很有。而腰部一絲贅肉都沒有,隱隱約約可見馬甲線。

  池櫻不得不在心裏感慨一句,秦淵止真是好運氣啊。

  說起來,她和秦淵止相識也有十年了,和石飛蘇城,四個人從小一起上小學初中高中這麽過來,這交情自然鐵的不行,後來秦淵止招呼也沒打一聲,就出國留學,氣的剩下三個人有事沒事就打電話罵他一頓。誰又想到,這個家夥就像他當年突然離開一樣,突然間就又回來了,更可氣的是,他回來也沒和這幾個人打一聲招呼!

  幾個人之間,倒是後來認識的閔月第一個知道消息,原因是秦淵止在唐城那邊出了車禍,閔月一聽就慌了,趕忙丟下手頭的工作去尋他,這家夥躺在病床上,一張臉白的和紙一樣,結果,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想讓你幫個忙。

  氣的閔月真的要給他跪了。

  等聽他說好的幫忙之後,閔月又傻了,這麽一個人,著急忙慌從德國飛過來,居然是要追一個女孩子?

  追的方式也極其含蓄……女孩家庭貧困,秦淵止就囑托他想辦法給她找工作,讓她賺錢……可人家小姑娘現在閉門不出,正專心致誌地備戰高考呢!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找工作了,秦淵止的腿剛剛好了一點,就偷偷溜出來看她,回醫院後,不得不多躺了好幾天。

  閔月不得不再三保證,在他入院的這幾天,肯定看好小姑娘,讓他別著急,安心養好腿,免得落下什麽病根。自己巴巴地去找了開女仆咖啡店的發小,兩人還沒商議好怎麽著安置好她呢,正好,她就主動上門來了。

  閔月又是個嘴上沒門的,一天喝多了,不小心就把這個事告訴了蘇城,隻要蘇城知道了,其他兩個人全知道了——秦淵止這個家夥,為了一個女孩子,竟然回國了也不通知他們一聲!

  幾個人義憤填膺,唯獨池櫻心中十分納悶:這秦淵止出國前還好好的,沒一點戀愛的跡象,怎麽就突然間就愛上了人家小姑娘呢?

  但秦淵止那個臭脾氣,隻要他不想說,任你撬開他的嘴也得不到絲毫信息。

  於是池櫻這麽個疑問就保留到了現在。

  在沒見到蕭蕭之前,池櫻便十分好奇,能夠讓秦淵止魂牽夢縈的人,究竟是個什麽模樣。之前,閔月給她看過拍攝的照片,精致的像個瓷娃娃,美麗卻空洞,但秦淵止看上的,肯定不是這個;新生晚會上,這個名叫蕭蕭的女孩大出風頭,她也看了視頻,頓時顛覆了之前下的結論,這是個身體裏蘊含著無窮活力的女孩。等見到了真人,又是一驚,安安靜靜的,看上去溫柔無害,但骨子裏卻有一股韌勁。

  仿佛誰也不能夠打倒她。

  池櫻不由得暗暗地欽佩起秦淵止的眼光來,相處久了,別說是秦淵止,就連她,倘若是個男人,必定也會愛上蕭蕭。

  秦淵止對蕭蕭,也是挖心掏肺地想要待她好。池櫻不太明白,為什麽從來不插手父親公司事務的秦淵止會突然要求終止和溫家的合作,難道是溫家的那個“女兒得罪了他?還是說,得罪了蕭蕭?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後者的可能性都遠遠地大於前者。

  前兩天,閔月更是主動找到了池櫻,說要提供啦啦操的衣服——前提條件是在場內擺上五月奶油的廣告牌。對於池櫻來說,後麵一個條件似乎算不上什麽條件,頂多是讓贈衣服這件事情更加正大光明罷了。

  而他們提供的衣服,竟然和蕭蕭畫出的草圖一模一樣;但據閔月所說,這衣服,是按照秦淵止的意思來的。

  且不論其他的,這衣服做出來後,效果出奇的好——啦啦操的花球都是統一的,若想要出彩,也就隻能靠衣服和動作了。鞋子也是計算科學與信息工程學院中提供的。這衣服並不是以往的紅藍白的搭配,而是純黑的,上麵是半高領,斜襟,至肚臍上方,緊緊束縛在身上,把少□□美的曲線暴露無異;下麵是裙褲,在俏皮的同時,又很好地避免了走光的發生。五月奶油還提供了鞋子襪子甚至頭飾,而令蕭蕭驚異的是,這和她之前參與比賽時的裝束一模一樣。

  若隻是衣服一樣,蕭蕭還能安慰自己隻是巧合,但,現在從頭到腳絲毫不差……這就有些巧合的可怕了。

  盡管想不清楚,但也容不得她多想,早在比賽的前兩天,蕭蕭去遊戲小組那邊請了假,一直待在舊教室中,認真練著這一幫小姑娘。

  自從池櫻回來之後,這幫小姑娘被收拾的一個個認認真真,蕭蕭對她們好,池櫻就來硬的,後期又剔除了兩個實在跟不上的,稍稍修了下隊形,又練上幾十遍,筋疲力盡地迎來了比賽。

  蕭蕭換上隊服,彎腰把鞋帶綁好,萬一在跳舞中鬆開,可不太好。順便囑托了其他的小姑娘,她們也緊張,都蹲下來拆開,再重新係了一遍。

  她們現在都在後台,壓根看不到前方表演的怎麽樣,隻能聽得到音樂與觀眾的掌聲。

  一群人也沒閑著,反正離她們上場的時間還早,拉筋的拉筋,或者做做熱身運動,不能閑下來,一停下來就忍不住地緊張。

  經管的那一隊人,穿著上紅下白的衣服,在一邊緊張地站著,一行人中間,站著那日的女生,臉色並不太好。

  蕭蕭知道她臉色不好的原因——之前已經進行過一次預選了,說是預選,實際上是看看各個隊伍準備的情況,把她們舞蹈中不符合比賽要求的動作去掉。什麽是不符合要求的呢?就是韓舞之類的。“我們這是啦啦操比賽,不是夜店。這是體育舞蹈老師的原話。

  而經管,就是遭受最多批評的那個,她們的編舞,完完全全是根據當下大火的一首歌的舞蹈改編而成的。

  美雖美,卻絲毫不符合啦啦操的規則。

  老師讓她們回去重編,也不知道她們目前進度如何。

  那個女生心中是最嘔血的,她也是第一次接觸啦啦操的編舞,乍一接負責訓練的任務,就下定決心要拿個第一名回來。她還精心挑選了一首最火的mv,跟著官方舞蹈教程學,自認為跳的一點也不差。後來訓練的時候,她也是怕其他院裏的人看去了,偷偷摸摸地訓練,誰知道,到頭來,竟然要重新編排!

  都這個時候了,她不得已放棄了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一切從簡——倘若動作都連貫不起來的話,再花哨也沒個用處。

  到了上台的時候,一行人也沒有底氣,忐忑不安地上了台。

  眼看著快要輪到這一隊了,蕭蕭喊了兩聲,讓大家活動活動手腕腳踝什麽的,集合在一起,準備上台。

  經管跳舞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不過五分鍾,便下了台,蕭蕭凝神聽著,掌聲稀稀落落,看來她們的表現並不能說很讓人滿意。

  容不得多想了,凝神細聽,等台上主持人報出“下麵是計算科學與信息工程學院的時候,蕭蕭打了個響指,一群人迅速跑到台上,借著燈光的掩飾,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定。

  在燈光再次亮起來的時候,每個人都站在該站的位置上,這次的舞蹈是團體舞,每一個人的太過突出和落後都不是什麽好事,盡管蕭蕭是負責整個舞蹈的編排,按著身高,她也不過站在左邊的第二個位子。

  不知是何原因,遙遙地,蕭蕭就同觀眾席上的秦淵止對上了眼。

  她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在一堆裝束一模一樣的人中間找到她的。但此時此刻,兩人偏偏都望著對方。

  他就坐在正中央的位置,離舞台並不遠,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坐的板板正正,雖然穿著普通的白襯衣牛仔褲,偏偏自有一股子高傲氣。

  尤其是在他的周圍,兩個穿著格子襯衫理工男的映襯下,他愈發顯得俊秀不凡。

  音樂聲已經起來了,蕭蕭收回眼神,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次的比賽中。

  諸如此類的比賽,她經曆過不知多少次了,台下烏壓壓的人,對其他人來言,或許是個不小的壓力,但對蕭蕭來說,小意思——畢竟身近百賽嘛,早就養成了目不斜視的技巧了。

  跳舞過程中,她始終盯著虛空的一個點,不去看台下的人,就會少了很多壓迫。

  隻是這次,這個方法似乎有些失靈了。

  大概是剛上台時候的那一瞥,她始終能感覺到,有一抹熾熱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自己,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被人緊密注視著。

  蕭蕭略略有些不自然。

  循著目光看去,她就與一臉嚴肅的秦淵止對上了眼。

  ……

  錯覺,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蕭蕭默念。

  秦淵止知道這不是錯覺。

  蕭蕭的臉有些怪,因為離著舞台近,他輕而易舉的就尋到了她的身影,隻是,她臉上的妝……似乎濃了點。掩蓋住了她秀氣明麗的五官,隻那一雙眼睛,依舊是明亮清澈的。

  他開始覺得自己提供給五月奶油衣服手稿是件錯誤的事情了。

  上一世,在蕭蕭不知道的時候,他私下裏關注她已經很久了——同時,也注意到,在許多次比賽中,她都喜歡穿著同樣的衣服,

  他曾想過去買同款來收藏,但是尋了一遍,也未能找到一模一樣的。

  後來,他按著當初錄的視頻,把她穿的那件衣服的樣子,一筆一筆地畫了出來——可惜他繪畫水平有限,另尋了一個服裝設計師來,經過長時間的描述和溝通,才把這件衣服原原本本地複刻了出來。

  那件衣服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他房間中的衣櫃中。

  這次聽池櫻無意中提了一句衣服的事情,秦淵止便立刻想起了這件,馬上去尋了閔月。閔月性格聰慧,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他要的這件做了出來。

  然而現在,他看著台上的蕭蕭,有些後悔了。

  這件衣服把她美好的身材完完全全展露了出來,台下那麽多的男生,都在望著台上的人,蕭蕭就站在上麵。

  他的蕭蕭。

  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秦淵止現在恨不得現在就上台,把她帶走,再也不讓別人看到她。

  她那般好,應該隻能屬於自己,被自己獨占才對。那些男人為什麽要看著她?

  秦淵止就這麽默默地一個人吃起了酸醋。

  想來,他如今和蕭蕭的關係,應該屬於親密朋友了吧?

  照這個進度下去,要等到什麽時候,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她表明心跡呢?

  蕭蕭哪裏知道秦淵止心中所想,跳完舞,便從另一側下了台——隻這一次,可不能像上次一般直接走人。她們還要留在這裏,等著宣布成績。出來名次之後,還要去聚餐——小姑娘們訓練這麽多天,又累又乏,是時候好好放鬆休息一下了。

  蕭蕭對這些應酬之事並不感興趣,但,這次也是不得不去,畢竟,她還隻是個小學妹,不好太過和人不同。

  她已經習慣了和眾人一樣。

  在後台休息的時候,孟令這才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拉著蕭蕭,貼耳道:“沒看出來呀,你還是個小模特呢。

  台下立著的大型廣告牌,一群人早就看著了,隻是,當時所有人在緊張著比賽,哪裏有閑情逸致打趣蕭蕭。這下子鬆懈了,不由得把話題轉到了這個上麵。

  說實話,池櫻一開始聽閔月說要擺廣告牌,還以為是那種單純的文字招牌,沒想到,他竟然把蕭蕭的照片也印了上去,真是……令她感慨萬分。

  之前何白輕汙蔑蕭蕭偷錢的事情,她略有耳聞。韓恩靜和何白輕都是文藝部的,兩人大概八字犯了衝,動不動就橫鼻子豎眼的,像爭鬥的公雞一樣炸開毛。這件事實何白輕出了醜,韓恩靜自然樂的把這當成個笑話到處講,這才傳進了池櫻的耳朵裏。

  閔月的此舉也好,免得那些人還真的以為蕭蕭的錢來路不正——她憑著自己的勞動得來的,不偷不搶,為什麽要平白受人汙蔑?這也算是給蕭蕭出一口氣了。

  當初蕭蕭那麽說,何白輕存了半信半疑的心思,今日看到了廣告牌,登時噤了聲,決意以後再不和蕭蕭過多接觸。

  雖然心裏還是一樣討厭她,但何白輕隱隱約約地覺著,蕭蕭似乎並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她背後,為她撐腰。

  蕭蕭一早也有心理準備,之前的那段廣告,本以為會放出來的,但因為電視台那邊出了點情況,延期了一陣子。隻是沒想到,五月奶油那邊,竟這麽大喇喇地把廣告牌展示了出來。

  有個耳朵靈的小姑娘聽到了,快言快語道:“蕭蕭,你是怎麽當得上模特的啊?主動給他們投的照片嗎?我也想當呢!

  蕭蕭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她,孟令又問:“報酬怎麽樣?高嗎

  蕭蕭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麽機密之時,便說了出來,孟令咋舌:“夠我換一整套鴨梨係列的產品呢。

  蕭蕭啞口無言,她總不能和她們說,這是她近一年的生活費吧?

  都是一群正在花季的小姑娘,哪裏懂得這些人間疾苦,她們攢下來零花錢,買成套的護膚品,買漂亮而昂貴的裙子,卻不知道,她們的同齡人,還在為了下一頓飯而努力工作。

  都這個時候了,哪裏還有那麽吃不上飯的人呢?隻有蕭蕭明白,如果沒有這麽好的運氣遇上閔月的話,或許她現在依舊在食堂中打工,周末的時候發傳單,隻為了能夠養活自己,隻為了能夠在大學中讀下去。

  她早就一無所有了。

  沒有家人,沒有金錢,可依靠的,隻有自己。

  不管前台戰況如何,更衣室中,這群小姑娘很快就嘰嘰喳喳鬧作一團。對她們中的絕大數人而言,做商業模特,似乎還是一件高大上的工作。冷不丁地得知了身邊有人就是,立刻好奇地東問西問。

  隻要不涉及*的事情,蕭蕭略去上微博熱搜那一次事,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可她說的這些也並不具有太大的參考性,畢竟,在現實中,不會有人突然間冒出來,對你說:“我這邊缺一個模特,看著你挺合適的,過來好不好……

  如果真的有人這麽說了,倒是還要懷疑他所說話的真實性了。前幾年,就有這樣拐賣少女的組織,專挑這些懷揣著明星夢的少女們下手。

  感歎罷了,那邊比賽也結束了,比賽分數是評委們在紙上打好的,在最後的時候才會公示。因為一直待在舞台後麵,蕭蕭並不知其他院的情況,隻覺自己這隊,已是盡了全力。

  隊中的小姑娘們,一個個,都緊張兮兮的。這時候,她們已經都換下了各自的服裝,臉上的大濃妝還沒有擦去,看上去有種滑稽的違和感。

  ——用不著嘲笑其他人,蕭蕭知道,自己情況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們這隊的妝容,是由池櫻和孟令兩個人負責化的,池櫻好歹有那麽個美術底子,化的妝也不錯,至少還能看的過去。孟令就不行了,她自己還頂著兩根粗壯如毛毛蟲的眉毛呢!

  蕭蕭也倒黴,晃悠到孟令身邊,直接被她抓了過去,上下其手——最後,看到池櫻同情的目光,蕭蕭是連鏡子也不敢照了。

  大概是受到這些小姑娘的感染,沒由來地,蕭蕭也有些緊張了。

  她凝神聽。

  “……第五名,交通與物流工程學院……

  原來還是從後往前宣讀的。

  一直念到了第三名,都沒有計算的名字。

  孟令自己先泄了氣,緊緊握住蕭蕭的手,勉力擠出一個微笑:“沒事,大不了下年再戰!

  心裏卻直犯嘀咕。

  怎麽會呢?我們跳的明明很好啊,怎麽可能進不了呢?

  倒不是孟令自己泄氣,實在是,往年計算的墊底生涯,讓她很難再對自己的母院有過高的期待。

  蕭蕭不理她。

  第二名,依舊沒有。

  眾人皆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個個如同蔫了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的。池櫻站在一旁,咬著大拇指,看了看蕭蕭,後者坦然自若,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隻有蕭蕭自己知道,一顆心,在劇烈地跳動。

  不知是誰歎了一口氣,有個小姑娘的眼睛已經紅了一圈,儼然要哭了出來。

  “第一名,計算科學與信息工程學院!

  一旁默然不語的孟令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精神一振,忙望向蕭蕭,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蕭蕭波瀾不驚,似乎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一般,拍拍孟令的肩膀,笑道:“我們贏了。

  計算的男生們都沸騰了,墊底了這麽長時間,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能不激動麽?

  等到領獎的時候,蕭蕭直接被推了上去,她是這次訓練的主要負責人,這個時候,她領獎也是應該的。

  盡管頂著張大濃臉,蕭蕭麵不改色地上台,順便和負責頒獎的領導們握握手,留下了親切的合影——如果能夠忽略掉她臉上的大濃妝,就更好了。

  下了台,一群小姑娘呼啦啦地就過來了,這個摸摸獎杯,又摸了摸榮譽證書,激動的不能自已。

  有的小姑娘就鬧開了:“請客!蕭蕭請客!

  很快就有了反駁:“那怎麽行,蕭蕭一個人教我們,這麽辛苦,要請客,也應該是我們請蕭蕭呀!

  蕭蕭笑眯眯地說:“還是我請吧,畢竟我——

  她想說,自己現在是有兼職工作的人了,賺的錢雖然不多,但請一頓飯還是可以的。

  “還是讓學長請吧,你們這次給咱們學院掙了光,又怎麽能讓你們這些大功臣請客呢?

  忽然有一道男聲插了進來,打斷了眾女生熱熱鬧鬧的話,循聲望,隻見穿著一身西裝的黎安流倚著門框,噙著笑意,一雙桃花眼很是招人:“不過呢,我已經答應要請其他幾位學長吃飯了,不嫌棄的話,幹脆我們一起去玩。人多了,也熱鬧,怎麽樣?

  這話看似是在征求意見,實際上,他似乎已經下定了主意,扭頭叫:“你也別幹看著,來勸一勸小學妹呀。

  竟然是對著居錦說的。

  居錦也是一身西裝,聲音如以往一般溫柔,還有些無可奈何:“這怎麽勸?想去就一起去呀。

  蕭蕭敏銳地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不過一瞬,又移開了:“蕭學妹,你覺得呢?

  驟然間把抉擇大權交給她了。

  頓時,齊刷刷數道目光都投注在了蕭蕭身上,小姑娘們滿含期待地望向蕭蕭。

  她們中絕大多數的人都還是單身,而且,大一的小姑娘們,對著學長,都有著一種朦朧的憧憬——這種憧憬,可能要等她們到了大二才會消失掉。在見識到學長們一個個趿拉著拖鞋,頭不洗牙不刷胡子不刮去食堂買飯後。

  但在這個時候,麵對著幾位可以稱作英俊的學長麵前,總難免會動一動少女心的。

  蕭蕭幹巴巴道:“我沒意見。

  頓時一陣歡呼:“耶!

  *

  黎安流定的酒店離青大隻隔了一條街,一行人也不用打車,就這麽浩浩蕩蕩地殺了過去。

  這個時候,夜幕已經彌漫下來一層了,路邊的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每個大學附近,都會有一條小吃街。每逢傍晚的時候,賣烤串的,炸魷魚的,還有賣烤冷麵的,各種小推車已經開始行動起來,在路邊排開,熱油在鍋中沸騰,劈裏啪啦,又聞炒菜的香味,縈在鼻間,綿延不絕。

  有的小姑娘忍不住了,就在路邊買鐵板烤腸,刷一層醬,撒一層茴香麵,香噴噴,三兩口就吞下肚,更餓了。

  這罪惡的香味,很快就攻陷了小姑娘們,不一會兒,就人手一根了。

  因為穿的裙子是需要露著一截的,避免肚子上的肉被勒出來,大部分人都沒怎麽吃午飯,包括蕭蕭。下午一直提心吊膽的,又一直餓著,早就饑腸轆轆了,這個時候,放鬆下來,肚子也開始了抗議。

  不多時,就到了目的地。

  黎安流大手一揮,就包了一個大的包廂,容納這麽多人,綽綽有餘。也不知怎麽安排的座位,巧合的是,蕭蕭左手邊,就坐著黎安流,右邊是居錦。而池櫻的位子,卻被安排在了另一邊。

  池櫻見狀,立馬走到蕭蕭身邊,笑嘻嘻道:“老黎呀,你這事可安排的不厚道。

  她俯下身,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黎安流,輕聲道:“你忘記體育隊裏的那位了嗎?繼而站起來,依舊笑道:“起來,和我換個座。

  黎安流頓了一頓。

  池櫻說的那個,是他現在的小女朋友,脾氣火辣勁爆,頗對他胃口;唯有一點,令黎安流不太滿意,這個女人太能吃醋了,每次鬧騰起來,都雞飛狗跳的,讓他很是頭疼。

  池櫻是秦淵止的好朋友,如今池櫻一直在蕭蕭身邊,形影不離的,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出來。他與秦淵止素無交集,隻知道出身豪門——連他也隻能仰望的那種豪,真正的豪門。

  自己當然不能和他爭了,再說,如今蕭蕭對他,也毫無一絲情意。黎安流人也痛快,幹脆順著池櫻的意,坐到了另一邊,周圍都是嫩的和蔥一樣的小學妹。

  他倒也不虧。

  蕭蕭本身也不願與黎安流這樣萬花從中處處留情的人坐在一起,如今池櫻過來,她便放下了心,長長地舒一口氣。

  還是和自己認識的人在一起,比較放鬆。

  來的幾位學長都穿著得體的西裝,平添了幾分嚴肅成熟,居錦解釋,這是因為他們剛剛去述職歸來。

  小姑娘們才不管他們是做什麽呢,居錦和黎安流兩人身材本就好,穿著西裝,是和平時畫風不同的帥氣。在他們二人麵前,其他幾個學長瞬間淪為了陪襯。

  蕭蕭表麵上還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小姑娘,實質上,內心早就過了以貌取人的年紀。更何況,有了秦淵止美色在前,天天對著他那張帥臉,對其他男生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也不知道從什麽開始,蕭蕭發現了自己的這個變化——她如今再見到居錦,已經沒有半點心動的感覺了。如今,在她眼中,居錦和其他人並無分別。

  然而,自己上一世是那麽迷戀他,戀到連口也不敢開的地步。

  但如今,蕭蕭看居錦,不再把他看做高高在上的神祇。在這並不算長久的接觸中,居錦的一些並不算多麽好的秉性也暴露了出來——居錦似乎是習慣性地對待每一個女生好,不管是對誰,他都一副謙謙君子的態度。譬如現在,他含笑著把擺在右邊女孩麵前的啤酒杯移走,換成了橙汁:“女孩子還是喝果汁比較好。

  一轉身,他又自然無比地移走了蕭蕭麵前的杯子,完整無缺地把話複述了一遍。

  ——溫柔是好事,但對每一個女生都很溫柔的話,就比較糟糕了。

  蕭蕭倒了聲謝,神思有些恍惚,當初,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間喜歡上居錦了呢?僅僅是因為他在自己狼狽的時候遞了一張紙巾嗎?

  更深地追究下去,應該是溫家的晚宴,她被溫琇整治,胸前被澆了葡萄酒,而她從洗手間狼狽出來後,看到洗手台上,放著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西服?

  那是件白色的西服外套,而當時,隻有居錦一個人穿著白色的西服。

  自己因著他這絲善意,和朦朧的少女心,暗戀了他這麽久。此時想起來,自己當時真的是……缺愛啊。旁人不過給她一點點溫暖,就義無反顧地撲了上去,以為得到了光明。

  蕭蕭歎一口氣,抿一口橙汁,冰的要命,忙不迭地又放回了桌子上。

  今日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又經過了那麽劇烈的運動,實在不適合喝這麽冰的東西。

  她現在身體狀況還沒有後世那麽糟糕,至少不會在生理期的時候,肚子痛的死去活來。雖然現在無事,有了痛經的慘痛回憶,她還是決定小心一點。至少,不吃那麽冰冷的東西。

  無意間抬頭,蕭蕭怔住。

  包廂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秦淵止穿著白襯衣,站在陰影之中,沉默地抿著唇。

  他目光牢牢鎖在蕭蕭身上,目光有些複雜,沉重,後悔,交雜在一起,難辨,晦澀。

  蕭蕭突然就有了一種錯覺,好像他是過來捉奸的。

  這個有些荒謬的念頭轉瞬即逝,下一秒,秦淵止就大踏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