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作者:slinnani      更新:2020-09-29 20:18      字數:7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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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瞬間,鈴木鈴花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可能性最大的那個猜想是最糟糕的那個。

  解答這一個問題的關鍵點在於,赤司征十郎遇到的是哪一個鈴木鈴花,又是什麽時候的鈴木鈴花。

  ——那會是她嗎?

  如果是任何一個人坐在赤司征十郎麵前聽完這番話,都會覺得一頭霧水,但是鈴木鈴花不會。她當然不會,她已經活到六周目了,重啟使用了六次,其中一次還是讀取之前未完成的存檔。

  那個曾經困擾過鈴木鈴花的問題又擺在了她麵前,她利用跳躍時間線來接觸幾近同一時期的攻略目標,這真的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嗎?

  在這裏生活得越久,鈴木鈴花就越是發現,這不世界僅僅是一個遊戲。她並不是被係統綁定在一個全息遊戲裏麵,她是被遊戲困在了這個真實到誇張,古怪到虛幻的超現實世界之中。

  這裏的世界法則允許各式各樣超自然的東西存在,所以也容許她在這裏利用別人的喜歡和愛意掙紮著存活下去。

  她本來不是這個世界自然生長的人類,存活到現在,鈴木鈴花從頭到腳幾乎都沒有一處地方是自然的。

  魅惑的暗夜輕觸她的頭發,雪女輕撫她的臉龐,星辰愛憐她的雙眸,而愛神親吻過她的嘴唇,風之子摟著她的腰,流水劃過她的四肢,可到了最後,卻是死亡在照耀她的靈魂。

  沒有人能夠說她不美麗,於是再也沒有人類能夠拒絕她,連機器人都不能。

  攻略過一次又一次,屬性界麵上的積分不斷增加,未知具體數值的屬性也在不斷提高,鈴木鈴花都不記得自己最初的樣子,雖然她也無法確定那是不是自己原來的麵貌,這是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試圖留下些什麽,一張照片,一些字跡,無論什麽能夠證明自己存在過的證據,後來鈴木鈴花就失去了這種興致,當生命用精確的數字來計算,這些實物的象征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何況她一旦按下重啟,一切在攻略開始之後留下的痕跡都會被抹去,這隻是無用功而已,不會有人記得她,也不會有什麽能夠證明她的存在。

  除了鈴木鈴花自己。

  她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鈴木鈴花不敢去想,因為一去幻想,人就會生長出不切實際的希望。

  如果有人記得她,那會怎麽樣?

  那是不是能夠證明,鈴木鈴花在這個正常又奇幻的世界裏,能夠找到一個關於自己的明確位置。人類總是會對自己的來曆和起源感到好奇,孤兒想要尋找到親生父母,科學家探索人類的祖先。

  而鈴木鈴花在探尋她自己,試探這個遊戲的規則,摸索攻略對象的規律,研究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除了想要更好地活下去這一根本原因之外,她當然也想找到這一切的原因。

  ——為什麽是她?

  為什麽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存活?

  她在第一周目誕生,茫然無措地降臨這裏,沒有人歡迎,沒有人提供教導,一切隻能依靠她自己去摸尋探索。鈴木鈴花就像是這個世界上一個新生的物種,因為她是第一個,所以任何人都無法告訴她該怎麽做。

  沒有同類,沒有同伴。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就算還有其他人,也一定不存在於她所在的這個地方。

  雖然還是有一些模糊,但是鈴木鈴花還是能夠大致總結出攻略目標的規律,無論性別年齡,他們都有遠遠超越常人的優秀之處,容貌,智商,才華天賦,財富家世……擁有其中的任何一樣,就有可能成為攻略對象,而滿足的條件越多,就越有可能。

  世界很大,人類很多,但就算把範圍擴大到全球十幾億人口之中,能被判定為優秀精英的人也很少,何況鈴木鈴花的活動範圍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日本。

  如果還有一個和她一樣的人——另一個“玩家,而對方也在日本,那她們就不可能不遇上。

  不可能有兩個鈴木鈴花共同存在,除非那兩個人分別屬於過去和未來。

  赤司征十郎,好感度:80。

  生存點數:17500。

  鈴木鈴花沒有從赤司征十郎身上得到任何生存點數,當然,如果她用掉了,或者在以後用掉,她怎麽可能再把那80點好感度兌換出新的生存點數。

  她很清楚,數值這麽高的80點好感度不可能是在剛才一頓飯裏麵增加的好感度。

  可無論那個人是不是她,都還不是特別重要,現在最麻煩的地方都不在於這個問題,而是在於——赤司征十郎為什麽能夠想起來。

  當其他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的時候。

  ……這是她反複重啟破壞時間線出現的故障,還是讀取存檔改變一周目路線引發的後遺症?

  想得越多,鈴木鈴花的胃就變得更沉重,即使她麵前擺放著的一盤盤食物精致而誘人,她也沒有任何一點下嘴的胃口。從未減輕過的壓力突然加重了,這讓她忍不住輕微地瑟縮了一下肩膀。

  遲疑許久,鈴木鈴花才終於緩緩開口:“赤司先生,我……

  “鈴鈴——

  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裏劃過,打斷了鈴木鈴花未說完的話,當鈴聲響起的時候,鈴木鈴花甚至覺得周邊的氣流都顫抖了一下,環繞在她身旁微微波動著,鈴木鈴花不自覺地顫了顫眼睫。

  很多時候,她會用這樣的小伎倆展現自己秀麗絕豔的美貌,這能降低緩解攻略目標對於她的抗拒和戒心,鈴木鈴花能夠完美地利用這一點,在這樣攻略別人的時候,唯一能拖累她的就是那不合時宜的愧疚和歉意。

  但是此時此刻,鈴木鈴花沒有半點賣弄風情的想法,她隻是感到緊張,帶著一種對窺探到不可預知的未來一角的惴惴不安。

  所以,她也許會在以後的某個未知時刻回到中學時代就讀帝光。

  思緒翻飛得極快,少女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慢下,鈴木鈴花從包裏翻找出作響的東西,是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鬆島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你不用在意我,接電話吧。對麵的紅發男人不介意地笑笑,仍然年輕英俊的五官暈開優雅的風度,他一定看出了鈴木鈴花現在的不對勁,但是他什麽也沒有提,隻是安靜下來注視著鈴木鈴花。

  可就是這種落在她身上冷靜而專注的目光,比問出來的責難更讓鈴木鈴花難受,她不擅長應對這個,應對這種動了真格又毫不掩飾的感情,會讓鈴木鈴花感到不舒服,這會提醒她是在用卑劣的生存方式活著的。

  尤其對方是赤司征十郎,他不僅是一個聰明優秀的可攻略目標,還是一個早已成年在商海創造過神話的男人。

  到目前為止,鈴木鈴花的攻略名單裏已經出現過成年的大人。

  對象從少年過渡到男人,情況會變得很不同,他們那卓越的智商會變成深不可測的城府,優秀的能力和經驗會被他用來當做挾持掌控的籌碼。

  小孩子談感情談戀愛,大人想要的更多,所以更不好對付。

  雖然鈴木鈴花的靈魂早已成熟,但是她在學校裏待的時間太久了,而且幾乎永遠在中學和高中徘徊,大學以上的高等教育她都沒有接受過,和社會的接觸就更加少。

  在這一方麵,她遠遠弱於赤司征十郎。

  鈴木鈴花不是不能夠想象這樣的情況,也許有那麽一天,她必須要回到他的少年時代才能完成對赤司征十郎的攻略。

  意氣稚嫩的少年比成熟內斂的成年男人更能輕易地愛上一個人。

  可是,好感度為什麽停留在80點,為什麽沒有攻略完?是來不及,做不到,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見赤司征十郎沒有反對,鈴木鈴花便當著他的麵接了起來,此時的餐廳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也不必避諱。

  “……恩,我還在外麵。鈴木鈴花微微轉過了頭,不用看赤司征十郎她都知道對方正在看她,那些細密又平靜的目光讓她舉著手機的手指輕顫了一下,她試著把注意力放在電話另一邊的鬆島江的聲音上,“我知道了,不用擔心。

  “不好意思,赤司先生,我得走了。

  他站起來,筆挺的黑色西裝裏麵是一件深紅色的襯衫,赤司征十郎把敞開的西裝扣上扣子,男人十分寬容,沒有對鈴木鈴花糟糕的離場方式流露任何情緒,他隻是低語:“我送你吧。

  離開那正對著他們這一桌的熾白燈光,他的雙眼又變回了平靜溫潤的緋色,像是日落時分寂靜而赤紅的雲霞,不需要言語和聲音就能在太陽完全落下之前席卷一整片天空。

  想了想,鈴木鈴花還是開口拒絕:“謝謝赤司先生,但是不用了,這太麻煩你了。我的經紀人就在下麵等我,他可以送我。

  “我真的很抱歉,讓你享用了這麽糟糕的晚餐。男人微蹙起眉,反而是他對鈴木鈴花感到愧疚,“請讓我下次再補償你,可以嗎鈴木?

  他對鈴木鈴花的稱呼再次變回了禮貌有度的“鈴木,仿佛之前那個親密溫柔又讓人頭皮隱隱發麻的“鈴花隻是她的錯覺。

  這種示弱退讓的姿態更像是一個試探的進攻,赤司征十郎表現得這樣善解人意,以他的地位和實力而言,這隻會讓拒絕他的人更加感到愧疚。

  於是鈴木鈴花隻能同意,她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對了,鈴木。赤發紅眸的男人像是漫不經心般地隨意提起了一句話,“之前我忘記問你了,你和男主演相處得還好吧。他似乎還有一段時間不能進組,現在集中拍攝你的戲份,會不會太辛苦了?

  他似乎隻是在關心鈴木鈴花的近況,但是鈴木鈴花總覺得他話裏有話,思索了片刻,她回答了赤司征十郎的疑問:“我還好,卡繆君還要兼顧演出和電影,他比我辛苦得多。

  叮——

  電梯停在了十樓,對著他們打開了電門,裏麵還是空無一人,暗銀色的金屬壁包裹住狹小的四周,把那裏的氛圍營造得奇異的低沉鬼魅。

  鈴木鈴花忍住了詢問赤司征十郎他包下了一層還是整棟樓的衝動。

  男人點了點頭,他和鈴木鈴花一起走進電梯裏,他抬手按下1樓的樓層,又退回來站在鈴木鈴花身邊隨著梯層緩緩下降。

  電梯裏隻有兩個人的時候,這個狹小的空間就變得偌大了,鈴木鈴花看向前麵的電梯金屬門裏映出的模糊臉影,她熟悉自己的,所以會不自覺地看向赤司征十郎,男人在金屬上的模糊倒影也依然從容。

  鈴木鈴花不太願意承認,她現在離赤司征十郎更近,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顫栗感,無論大腦在如何思考,她的身體的確放鬆下來了。

  顯然赤司征十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甚至比鈴木鈴花更快地發現這一件事,所以他把上身往少女這邊輕側,這讓他在和鈴木鈴花說話的時候能夠看著她。

  第一次,鈴木鈴花和攻略目標之間的距離不是由她來拉近的。而且赤司征十郎也相當擅長探測和掌控人心,在謀略上,她也許還遜色於他。

  “鈴木。他放輕了自己的聲音,在清冷中多了一分溫和,“你的領子。

  她低下頭才發現連衣裙上的領子有一邊翹起了一角。

  赤司征十郎伸出手指了指她的襯衫領,沒有觸碰倒鈴木鈴花,她卻覺得領口上方的脖頸肌膚上仿佛被人輕輕劃過,那片光滑瑩白的肌理下的血管因為主人的不安而輕顫。短短一指,赤司征十郎便收回了手,從頭到尾,他都表現得非常紳士。

  他沒有為鈴木鈴花翻領子,因為他不想擅自打破他們之間的距離。而且冒進,隻會適得其反。

  電梯在1層停下來,赤司征十郎伸了一下手,示意鈴木鈴花先出去,然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跟在鈴木鈴花身後走了出去。

  於是那落在她背後的目光便一直如影隨形。

  “我原先設想的是,我們之間能夠更輕鬆一些。送鈴木鈴花走出門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微微挑起眉,他把這個神情做得很柔和,並不盛氣淩人,他輕歎:“但現在看來我處理得不太好。

  走出了電梯,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廳裏還是沒有什麽人,鈴木鈴花對她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這一點感到懊惱。

  前台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一身標準的職業裝,她對著鈴木鈴花和赤司征十郎鞠了一躬,一如鈴木鈴花和鬆島江走進來的那樣,但是這次她彎腰的幅度明顯更大。

  鈴木鈴花放慢腳步走到赤司征十郎後一步的位置,她斟酌著自己的語氣:“不是的,赤司先生。這是我的錯誤,很抱歉我毀壞了你的計劃。

  兩個高大的男人穿著西服站在大門兩側,他們也對著走過來的兩個人深深鞠躬,一人一邊打開了門。

  鬆島江就在外麵踱步,他來回不安地在開過來的車前走著,一看到鈴木鈴花他就立即激動萬分地想要迎上來,但是顧及赤司征十郎在,他不得不克製地把臉上的神情壓了下來,即使那做得十分糟糕。

  他表現得太明顯了,幸好赤司征十郎早早察覺到了也沒有計較,他甚至還能對著說客套話的鬆島江保持平靜溫和的神情。

  “今天真的是太麻煩你了,赤司先生。鬆島江繞著圈子,“真是太對不起了,但是臨時有事,鈴花接了rober’s的一個產品代言,那邊想要討論一下細節,我必須得把鈴花帶過去。

  赤司征十郎先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鬆島先生。他對鬆島江說話就沒那麽多彎彎繞繞,因為不需要。

  “rober’s?赤司征十郎嘴角掛上了一點微小的笑意,他看了在一旁的鈴木鈴花一眼,“我記得,品牌代言人是黃瀨涼太。

  鬆島江遲疑地點了點頭,對於赤司征十郎竟然會知道這些事情感到有些驚訝,“……是的。

  聽到鬆島江的回答,赤司征十郎轉而麵向鈴木鈴花低笑:“黃瀨中學和我念的是同一所學校,我們曾經是一個社團的隊友。

  沒有接話的心情,鬆島江呐呐地應了一句,“那還真是巧啊。

  “的確是很巧,巧合得都不像是偶然了。赤司征十郎突然側目移向鬆島江。

  一下子,鬆島江的心裏就咯噔作響,赤司征十郎的話裏有什麽其他意思嗎?難道這是他運作之後送給鈴木鈴花的資源?

  事情的確有些巧合,今年,黃瀨在rober’s的代言合約就該到期了。

  這件事鬆島江知道,黃瀨涼太是模特出道,在時尚圈一直頗受青睞,關於他是否會和rober’s續約的猜測有很多,難道會替換成鈴木鈴花……

  不可能,她的資曆和輩分遠遠夠不上。

  而且看rober’s給出的廣告計劃來看,黃瀨應該是和品牌續約了。

  “額……是的?鬆島江回答得有一些遲疑,他不知道赤司征十郎為什麽提起這件事情,即使總代言人黃瀨涼太是他以前的同學,說起來也讓人覺得奇怪。

  但是赤司征十郎沒有再看鬆島江,他隻是注視著鈴木鈴花坐進鬆島江的車裏,然後他才轉過來盯著站在外麵和他搭話的經紀人,那一瞬間,鬆島江覺得他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赤司征十郎不再有顧慮,他沉吟一會兒說出一句話。

  “小心黃瀨。

  不用捋起袖子,鬆島江就知道他的手臂上一定立起了數根寒毛,赤司征十郎說得很平淡,但是他很明確,這不是一個提醒,這是一個命令。

  即使對方用了一種很溫和的方式。

  他想要問為什麽,又不敢在這種情況多問。

  看到鈴木鈴花坐在車裏麵按下車窗戶,赤司征十郎對著她微伸出來的臉勾起笑,他於是總算肯放過鬆島江,“她在等你,先過去吧。

  過了一會兒鬆島江才從之前那陣莫名寒意中回過神,他大力地點了點頭,又連忙鞠了一躬才快步逃離坐進了駕駛位上。

  赤司征十郎比他的社長帶來的壓力強得多,也可怕得多,這熱愛讓人心驚,鬆島江完全明白為什麽羅利寶田沒辦法回絕掉了。

  直到發動車離開這裏,鬆島江才完全恢複過來,他第一句脫口而出的話便是:“沒事吧?他有對你說什麽嗎?

  “……他問我要了我的聯係方式。

  “然後你就給了?鬆島江緊繃著神經,他壓抑著心中又驚又怕的心情,盡力把語氣控製得平穩冷靜,他不想讓鈴木鈴花和他一起緊張。

  少女低頭整理著領口,她低低地應了一聲,語氣無奈:“嗯

  “就這個沒有別的了嗎?他就隻問你要了聯係方式?然後鬆島江就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回答。

  “赤司先生說,他下次再請我……

  手中握緊方向盤,鬆島江憋足了一口氣才把氣息緩慢地吐出:“我教你的話沒有說嗎,有沒有提起我說過的那個戀人?

  “我說了。鈴木鈴花的話語一頓,她倒在椅背上側頭向窗外望去,這段時間都沒有修剪過頭發,少女的短發長了一些,散在臉上落下朦朧的陰影,她輕語:“鬆島君,你知道赤司先生的初戀情人叫什麽嗎?

  他打轉著方向盤把車子往右轉,專注

  直到發動車離開這裏,鬆島江才完全恢複過來,他第一句脫口而出的話便是:“沒事吧?他有對你說什麽嗎?

  “……他問我要了我的聯係方式。

  “然後你就給了?鬆島江緊繃著神經,他壓抑著心中又驚又怕的心情,盡力把語氣控製得平穩冷靜,他不想讓鈴木鈴花和他一起緊張。

  少女低頭整理著領口,她低低地應了一聲,語氣無奈:“嗯

  “就這個沒有別的了嗎?他就隻問你要了聯係方式?然後鬆島江就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回答。

  “赤司先生說,他下次再請我……

  手中握緊方向盤,鬆島江憋足了一口氣才把氣息緩慢地吐出:“我教你的話沒有說嗎,有沒有提起我說過的那個戀人?

  “我說了。鈴木鈴花的話語一頓,她倒在椅背上側頭向窗外望去,這段時間都沒有修剪過頭發,少女的短發長了一些,散在臉上落下朦朧的陰影,她輕語:“鬆島君,你知道赤司先生的初戀情人叫什麽嗎?

  他打轉著方向盤把車子往右轉,專注地看著四周,鬆島江回答得沒有之前那麽謹慎,“不知道是誰,隻是他之前拒絕聯姻的時候說自己有個喜歡很久的人,但到現在也沒有結婚,也沒有在公眾場合帶出來過。看得出來他挺寶貝的。

  鈴木鈴花看著車窗外疾速駛過的風景,“既然沒人見過,那怎麽知道那個戀人是真的。

  “你想得太多了,那個樣子,怎麽可能不是真的?鬆島江又無奈地歎息,“不過……人都是會變的。真想不到,他花會那麽多心思。

  他簡短含蓄地解釋了一下為什麽自己坐在餐廳後來又不見了的原因。

  她沒再說話,沉默一段時間之後,鈴木鈴花又在車子轉彎時出聲:“鬆島君,赤司先生有和你說什麽嗎?

  鬆島江毫不遲疑地回答她,一點也沒有猶豫,“沒有。

  “你知道這聽上去很假,對吧?

  盡心盡力的經紀人專心致誌地開著車,他沒有分出太多精力來和鈴木鈴花說話,“小孩子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通常用這句話來回擊的人都是孩子,但是鈴木鈴花反駁地極其冷靜,就像是在敘述一件事實。

  那的確是一個真相。

  鬆島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剛好他開到了目的地,於是踩下刹車踏板停下了車。

  抬眼看到樓上robers的標誌,鈴木鈴花一愣,“……真的要談工作?

  “總不能騙赤司吧,我給那邊打了電話,問能不能現在討論,他們同意了。鬆島江帶著鈴木鈴花走下來,“剛好黃瀨涼太也在。

  說到這裏,鬆島江在那個名字上停頓了一下。

  鈴木鈴花聽過鬆島說起過,而且赤司也提到過,所以並不感到驚訝,隻是乖乖地跟著鬆島走進了大樓。

  討論的會議室裏坐滿了人,但一走進去,鈴木鈴花第一眼就看到桌旁坐著一個俊美的男人,他的五官耀眼精致,如同他順滑細碎的金發一般在室內閃耀奪目。

  他的確就像鈴木鈴花聽說過的那樣,有一張無可挑剔的臉蛋。

  鈴木鈴花的美麗是通過扭曲奇異的力量不斷改造而成的,於是無論她再偽裝成天真無邪的純美模樣,都帶著鬼魅的邪性。

  可是她麵前的金發男人,每一處都是天然自成的完美傑作。

  他微笑著伸出手,手指纖長有力,每一根指節都伸直了帶著奇怪的緊繃感。俊美的金發男人望過來,揉碎了日光一樣的金色眼眸被狹長的眼尾拉長,於是他陽光的帥氣裏多了一分邪魅。

  “你好,我是黃瀨涼太。他笑得很好看,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蠱惑人心的荷爾蒙,“好久不見,鈴花。

  她的心髒突兀地震了一下,預示著某種隱約感知到的不詳。

  “我和她是在中學認識的。赤司征十郎這樣對她說,然後他又說,“黃瀨是我的中學同學。

  對了,鈴木鈴花想到,為了拿到更多的生存點數,為了活得更久,她從來不會隻攻略一個人。

  一張地圖裏,攻略目標也從來不會隻有一個人。

  黃瀨涼太,好感度: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