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慚愧，可能是因為有內鬼給他們通風報信，我們的線索幾乎都斷了。”

  楊堅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不過，我們之前懷疑的一個對象很可疑，盡管我們警方出警後沒有查到什麽證據，但我依然認為他們有問題，他們應該是提前應對好了我們警方的突擊調查，導致我們無功而返，如果由警方以外的人前去調查，他們或許不會有那麽高的警惕。”

  “所以，你是想讓我們去調查這個懷疑對象？”

  陸希平頓時就明白了楊堅的意圖，楊堅在調查命案時遇到了困難，而他們也同樣遇到了困難，說起來很湊巧，他們手上的線索都是一查就斷，真的好像有內鬼曝露了他們情況，這種時候他們合作或許是再好不過了。

  楊堅笑著點點頭：“這個懷疑對象是一家養豬廠，叫做胖強養豬廠，在鄂中市邊緣的一個小鎮上。”

  聽到這裏，柳慧君忽然急忙把之前收好的報紙拿了出來，一看上麵所報道的那家養豬廠，果然就叫胖強養豬廠，雖然他們還不知道李子強的那家養豬廠叫什麽名字，但那個鎮上就隻有一家大型養豬廠，那這家胖強養豬廠肯定就是李子強開的那家了。

  柳慧君激動的看了一眼陸希平，陸希平點點頭說道：“看來我們之前的謹慎是對的，李子強的那家養豬廠果然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楊隊長你們為什麽會懷疑他們，他們又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既然你們看到了報紙，應該也知道那家養豬廠曾出現了感染病毒事件，並且我曾聽中央的一個調查員提過，他們在調查養豬廠的疫情時，發現一些死豬的死法很奇怪，身體幾乎沒有任何病症，但大腦直接死亡了。”

  楊堅說到這裏，頓了頓，方才接著道：“是不是覺得這死法很熟悉？沒錯，就是中央調查員感染新病毒後的死法，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盡管有專家解釋說，應該是中央調查員在調查豬廠疫情時不小心感染了新病毒，但既然這種新病毒能感染調查員，說明有傳染性，那為什麽卻沒有往外擴散？直到五個調查員都死亡了，感染者還是隻有他們五人？難道他們平時就不接觸外人了？”

  說到這裏，楊堅有些激動的拍桌道：“這肯定不可能，他們多半是被投毒致死的，因此我們突擊檢查了胖強養豬廠，但奇怪的是我們卻沒有在養豬廠內找到任何新病毒，據養豬廠人的說，在疫情爆發後，為了消滅病毒與恢複生產，他們已經多次全麵消毒，死豬也已經火化，沒有存下來任何病毒很正常。”

  陸希平緩緩說道：“你們是懷疑這種新病毒其實並沒有傳染性，所以想調查養豬廠內的死豬的具體死因，由此來確定調查員到底是感染的病毒，還是遭人惡意投毒的，對吧？”

  “沒錯，但可惜的是養豬廠內什麽病毒都找不到了，而且由於沒有新病毒的直接證據，我也隻是聽調查員提起過，現在他們一口否認說沒有什麽新病毒，是他們養豬廠跑進來了一些攜帶肉冠病毒的蛇鼠，導致豬群也感染了，這真的就是死無對證了。”楊堅長長的歎了口氣，語氣非常的不甘。

  “這種新的基因病毒並不是普通機構可以研製的，需要用到基因編輯器，肯定是有一定實力的生物實驗室，你們調查過這條線索嗎？”陸希平問道。

  楊堅道：“當然調查過了，但鄂中市的幾個高級生物實驗室都沒有問題。”

  “那看來切入口還是在曾經出現新病毒的胖強養豬廠身上，放心吧，我們會去調查這條線索的。”陸希平問道：“不過，你們難道就放棄這條線索了嗎？”

  “當然沒有，我一直讓偵查隊的隊員在暗中監視胖強養豬廠和養豬廠的老板，目前暫時還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聽到楊堅這樣說，陸希平忽然笑道：“那楊隊長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我們吧？”

  楊堅也笑了起來，“哈哈，你小子還真是聰明，沒錯，你們當時和李子強見麵時，我的手下拍了照片給我的……”

  說到這裏，楊堅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希平見狀，主動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情況？”

  楊堅猶豫了片刻，說道：“這件事和案情無關，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們。”

  陸希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都說到這裏了，你認為還有不說的可能麽？”

  楊堅笑了笑，說道：“好吧，這是你們自己要知道的，其實這件事和你們的戰友薑大山有關……”

  聽到竟然和薑大山有關，陸希平和柳慧君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隻聽楊堅繼續說道：“我的手下在監控李子強時，意外發現他經常進出薑大山家。”

  柳慧君截道：“這很正常啊，李子強是羅素的表哥，薑大山不在家時，他經常幫羅素的忙，這一點我們在見麵的那天都知道了，他還幫羅素接巧巧回家呢！”

  楊堅無奈的歎道：“你們太天真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長時間單獨接觸，怎麽可能會有沒有問題？我的手下曾監視到李子強進入羅素家，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而且這種情況不隻發生過一次，有好幾次李子強離開時，羅素都是直接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送行的，這種情況一般隻有夫妻之間才會出現。”

  陸希平和柳慧君聽到這裏，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麽好。

  楊堅見兩人不說話，又歎了一聲，說道：“其實吧，這件事和案子無關，我本來是不打算說的，這種事也不歸我們管，但你們是薑大山的戰友，薑大山在前線犧牲了，沒想到家門卻如此不幸，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怎麽決定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除了在陽台送人以外，你們還有更直接的證據嗎？比如床照什麽的？”陸希平比較謹慎，追問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