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白上班後也開始了加班加點的趕工生涯，他一邊趕一邊琢磨自家公司的業務。1萬元放1年就能有20%的收益率，1年下來多2000，周天白嘖嘖稱奇，又在倒推公司的資金盤。

  沒個上億打底是護不下這個底盤。但具體多少還得看平台上線後吸收借出的資金是多少，這又設計到運營成本代言費，周天白蠢蠢欲動，他想快點上線然後看看他後續的走向。

  單純隻做這個業務，怕是長久不了，看是否能薅薅羊毛，周天白如是想著。

  如他所願，團隊加了4個多月的班後產品上線，審核也加上了重重判斷，除了身份證還需個人財產證明及消費流水。上線當天，久不露麵的老板來了公司，看上去是60後，雖然上了年紀但卻精神矍鑠。

  一上來就是先給每個人發紅包，然後才召集大家坐下開會。

  坐在上首，他先喝了口茶，然後才徐徐開口：“首先我非常感謝在座的諸位提前完成了任務；你們都是好青年，趕上了好時代，隻要努力認真工作，公司不愁上市，大家也不愁期權；

  “其次，我希望各部門團結，以業務業績為重，即使在溝通上會有差異也請包容，每個部門都有其不可代替的作用，齊心協力才能將保持好的業績；

  最後我希望大家都不要自己投錢在公司平台上玩，做好自己的事，獎金不會少。”

  他說完幾個部分的頭帶頭鼓掌，大家也就隨大流鼓了掌。

  下班回到家周天白就打開自己電腦登錄微信，講此事一說。

  “p2p換個詞就是高利貸吧？”陳深又一次抓偏重點。

  “統計還叫大數據，做耳機的還叫穿戴設備。”周天白回懟。

  “對，我們做遊戲的也變成了益智開發，不過我覺得p2p還是有挺大風險的吧，要是平台不正規可得坑去一片人。”

  看他兩又要吵，成青雲出來說話了：“去年底好像就開始湧出p2p了，還是有正規平台的，我公司有人就投了幾萬塊在一家平台......就是不知道以後。”

  “是啊，剛興起我們薅一把羊毛就走。”

  “你們平台叫什麽名字？”

  李欽又冒出了頭：“上線了麽，我把工資放進去，青哥天白說得沒錯，這一兩年內估計還是穩得，監管也應該在這一兩年就下來了。我們放的話保險起見，隻放半年，冒進點就放一年，多了就不放了。”

  “嗯，我看著，風向不對，大家就撤。”

  “哎，希望你公司能一直堅挺下去。”陳深又冷場了，他始終覺得不安全，想想要是自己投了一大筆進去結果跑路了那得有多痛苦，如果真的發生，會有成千上萬的人遭到這慘痛遭難。

  成青雲打破了沉默：“我們管不了也管不來別人，能做的隻是做好自己順帶拉一把身旁的他人。”

  “技術無罪。”周天白隻說四個字。

  倒是李欽說的直白了些：“寄希望於某一公司或行業是很虛幻的事，沒有長青不敗的公司，隻有永遠的需求和詭變的市場。如果你覺得不對，你大可以去說，但人聽不聽是一回事，聽後會不會怪你也是一回事。你在這說，哥幾個不會怎麽著，在外麵的話還是盡量在網上說，這樣，既能既可以說自己想說的，又避免了一些麻煩。”

  陳深認為這個主要不錯，他發了幾個冷場表情。

  哥幾個就在周天白網站上各自放了點錢，周天白把錢轉給了成青雲用他的身份進行投錢。

  第二天上班前周天白又將聊天記錄一刪，繼續去上班。

  在他寫完一個代碼塊之後徐來給他發來了消息。

  “我也離職了，這回孔哥是直接說我不識好人心，將我從外包公司挖來當銀行的正式員工居然還這麽不珍惜。”

  周天白發了兩個表情過去。

  “你新工作是在哪？”

  “打車軟件，嘀嗒。”

  “不錯啊。”

  “還行，回頭聊，我要走了，又堆給我一堆任務。”

  周天白又發了兩個表情過去。

  晚上，徐來問周天白的工作，說了之後，他也將自己的錢放進了他們公司的平台。

  周天白覺得自己都可以去當銷售了，當然他也是一直關注著運營那邊的狀況，除卻狂轟亂炸的廣告和軟文，也開始做內容了，圍繞了理財這一係列出了很多課程和知識分享。

  效果好像還不錯，十幾萬的轉發和評論，他仔細一看，數據虛空，用的python炒的數據，底數應該隻有4-5萬的真實數據。

  嗬，自己能看出來技術部總監肯定也能看出，可會議上也沒多少，數據也沒見打壓，運營方式也不見變動。

  說起內容，他最近倒是關注到一個邏輯思維的公眾號，每天6點，雷打不動的講些幹貨，比於丹高級有頭腦，周天白深恨自己文化不行又沒耐性，不然也做一個讀書分享會。

  快節奏的發展，還是適合把東西拆分出來糅點私貨，包裝包裝就有個好賣相了。

  當然，這些也都是門外漢的想法，他總是關注著不同的新鮮事物，想嚐試，也沒有合適機會和資金，自己告訴自己不急，還有時間，可還是會焦慮。

  他拍了拍臉，先不想這些，辦法肯定能有的。

  在快要睡著之際，群裏消息又響了起來。

  是成青雲。

  “我公司也被人薅羊毛了，618活動，有人鑽空子薅走了店家幾百萬的貨物。”

  “碰到專業灰產人員了吧？”

  “嗯，剛補救完，損失降到了最低還是損失了三百萬。”

  “嗨，大廠都避免不了的對頭。”

  “嗯，我再去更新一下版本。”

  關上手機後成青雲在想該怎樣減少這種虛假用戶，灰產專業人員一般有接碼平台，手裏掌握了大量的手機號和賬戶，其中真假混合，170171等虛擬運營商的手機號已經被封禁了，再對實際的賬戶進行身份檢測。

  做完這些回到家已是淩晨一點，他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