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雖然沒看清是什麽，但可以確定，確實有不幹淨的東西在纏著張斌，他的病，肯定和那個不幹淨的東西有關。

  當他再回到屋裏時，屋裏的黑霧全部消失，老太太倒在床邊昏睡過去了。

  李凡趕忙扶起老太太，呼喚了兩聲，她這才醒來。

  “哎呦！我這是怎麽了？”老太太扶著頭說道。

  “大娘您沒事，可能是太累，睡著了。”李凡怕嚇著她，沒敢說實話。

  “年紀大嘍，不中用了。”老太太歎了口氣道：“小仙長，你怎麽還沒睡。”

  “我，我出來起夜，順道過來看看，沒想到您倒在地上睡著了。”李凡撒了個謊道。

  “大娘，怎麽不讓嫂子照顧大哥呢。”李凡也會說話，比他大的就叫大哥大嫂唄。

  老太太朝門口看了看沒人，這才小聲說道：“我不放心，現在的女人都很現實，我怕他害死我兒子，自己卷著錢跑了。”

  李凡心想，這老太太也能太聯想了，怎麽說人家也是夫妻，怎麽會害人呢，如果實在不想跟你兒子過，直接離婚不就結了。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他陪老太太說了兩句放話，便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吃過早飯，李凡和王豔便騎著摩托車去了天鼎山，還是那輛小摩托車。

  他家有大車，可兩人都不會開，隻好騎摩托車去了。

  還是王豔騎著，天鼎山很大，他們順著公路往前行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點線索。

  下午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服務區，這裏有很多貨車司機，據王豔說，張斌有個朋友叫王凱，也在這條路上開車，他想看看王凱在不在服務區，他們都是開車的，他應該更加了解張斌的情況。

  他們找了一圈，沒想到，還真就找到了，那小子拉了一車貨，太累了，正在服務區休息，兩人找到他時，他正在服務區的餐廳裏吃飯。

  王豔和王凱都認識，見了麵後，兩人閑談了幾句，她可沒說，鬼怪之類的話，她說上山是為了給自己男人采點草藥，路過這裏，進來吃點飯。

  王凱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不知為什麽又咽回去了，改口問道：“嫂子，張哥他現在怎麽樣了？”

  “還有怎麽樣，一天不如一天。”王豔滿月愁容的說道：“王凱，你和我家張斌是朋友，你說，他怎麽出了趟車，回來就病了呢？”

  “這，這個還真不好說。”王凱吞吞吐吐的說道。

  李凡看出來了這小子肯定有什麽話瞞著他們，這時，李凡給王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

  王豔是個聰明的女人，心領神會，便說道：“王凱，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李凡，下河村的，是個老中醫的徒弟，他陪我來采藥，你們先聊，我去點幾個菜。”

  “行行。”王凱答應著望了一眼李凡。

  李凡這人自來熟，笑著說道：“王大哥，最近生意怎麽樣？”

  “還行吧，湊合著過唄，現在車多了，活不好幹。”王凱歎了口氣說道：“對了，你們采藥是為了給張斌看病嗎？”

  “是啊。”李凡裝做為難的說道：“王大哥，跟你說實話，他那病，根本不好治，我們都無從下手。”

  王凱望了一眼王豔，看她沒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李兄弟，這是跟你說，他那病，你還是別看了。”

  “為什麽？”

  “因為他那根本不是病。”王凱往前湊了湊一臉神秘的說道：“他那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啊？真的假的？”李凡裝做不相信的說道。

  “廢話，當然是真的了。”王凱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在這條路上流傳著一個傳說。”

  “什麽傳說？”李凡趕忙問道。

  王凱又望了王豔一眼，看她還沒過來，這才把這個傳說說了一遍。

  原來，在九十年代，天鼎山通車沒多久，有一個女大學生去城裏上學，由於白天有事情沒趕上車，便想搭個順風車去城裏，這時候，正好有一輛貨車經過，看到女孩招手，便停下了。

  女孩上車後，司機看這個女孩長得很漂亮，便起了邪念，便把車開到一處空曠的地帶，強奸了她。司機又怕她報警，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掐死後，拋屍在路邊的草叢裏，一直到現在還沒破案。

  女孩的父母知道此事後，哭得死去活來，女孩的母親把雙眼都哭瞎了。

  後來，女孩的父親便把她埋在離公路不遠的地裏了，從那以後，司機們晚上行車的時候，會經常看到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站在路邊朝司機招手，萬一有司機讓她上車，在車上對女孩做了不軌的行為，這個司機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而且死狀很慘。

  九十年代死掉了不少司機，後來，來了位老道，他讓人在公路的邊上蓋了座土地廟，從那以後，那個女大學生就再沒出現過。

  這些年，出現了窮遊，由於天鼎山還沒被開發，很多人來這裏探險，不乏有些窮遊探險的女孩來到這裏。

  其實，窮遊無非是花很少的錢，旅遊很多的地方。

  但窮遊對女孩來說是有風險的，萬一碰到壞司機，恐怕命就沒了。

  不過，現在的窮遊出現了潛規則，特別是在川藏線上。

  外麵流傳著這麽一個笑話，一個女孩當著朋友的麵，說自己窮遊去過很多地方，如何如何有趣，這時，旁邊她同事問，你窮遊過西藏嗎？女孩滿不在乎的說，當然去過了，當說完這句話，女孩的臉頓時紅了。

  而近年來，天鼎山線路也出現了這種潛規則，很多司機得逞之後，和同行之間大吹特吹。

  可是，近年來，又有司機莫名其妙的死去，而且死的都很慘，和九十年代，那些司機的死狀差不多，都是混身起膿包，最後痛苦的死去。

  聽到這話，李凡心裏總算是有底了，因為張斌和那些司機的症狀差不多。

  “王大哥，你知道那個女大學生的墳在什麽地方嗎？”李凡壓低了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