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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幕後有交易

  比武大賽的這天，海風溫柔的就像少女的親吻那樣，使人心曠神怡。走在街讓的薩福萬依然提著地個長長的牛皮袋，也依舊用黑紗蒙著臉。

  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身上穿了一身馬穆魯克的重甲，少了幾分陰冷，而顯得多了些威風。

  薩福萬騎著匹趙無極給的黑色好馬，看著那搭得漂漂亮的比武場，心裏想著自己的心事，尤其是想著把自己養大了的趙無極的話。

  “我給了你報仇的機會，但伏波到底是我的侄子，所以從今天起你就是盜了我馬和龍牙鋸的人，也就是趙家的敵人！薩福萬，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願意做這件事嗎？

  那天，薩福萬得到了龍牙鋸與這匹黑色的好馬之後，趙無極立即就對他說了上述這些話。

  “是的義父，我明白我該做什麽！

  薩福萬回憶起當時的話，心中有一點淡淡的憂傷。

  他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倘若能夠在比武場上殺了趙伏波，給自己那一小隊弟兄報仇，那麽也許付出的所有一切也就值了。

  當然，他也猜得透趙無極心中的另外一個用意，殺掉趙伏波，那麽他的兒子將來就可以成為趙家的掌家。

  趙家的事情對薩福萬並沒有什麽吸引力，此刻他的注意力不過放在殺死趙伏波的事情上。完成了這個任務，自己的動向並不重要。

  因此，雖然穿了件鎧甲，但他的心依然懷著血腥與陰冷。

  這與他迎麵碰上的人相比，就差得多了。

  趙旭身上穿了件鍍了銀的鎖子甲，沉重的鐵葉子胸甲也使他心裏實在是難受得緊。

  手裏依然是他代表了風流儒雅的大折扇，身邊跟隨著大堆的家人、仆從如雲。

  至於他那根長矛，雖然沒有他龍牙鋸那麽誇張，但也是按照大宋手法製造出來的世家長矛。此刻正扛在幾個步下的武士手中，與帶有趙字的大旗一起。

  比起其他人的陣勢倒是，倒是即宏大又威武。至於本事嘛……最少他已經得了信，絕對不會輸給他的兄弟趙伏波。

  為了這件事，趙無極悄悄回到了黃沙城。

  作為疾風莊的莊主，他不該出現在這兒，可為了兒子和趙家西房的未來，他不能不出現在這兒。

  現在打扮成了阿拉伯人的趙無極，從觀禮台後麵的小門那兒，焦急的上下張望著。

  他看得到，三娘坐在城主附近，作為趙家的主人出現在那兒。舒鈺兒則帶著幾個丫頭、婆子站在她的身後。

  在他的身前身後，還有護城軍的軍官以及黃沙城裏其他的大戶，以及一些頭麵人物。在他們兩側的看台上，才是黃沙城的百姓們。

  看台下麵就是比武場，中間圍了圍欄的大圓場，就是馬上格鬥的場地。側麵兩條長些的方場，一個用來比步下射箭，另外一個則比的是騎射的功夫。

  再遠些的，小些的排成一長串的空場，是步下短兵器格鬥的地方。在這些還沒有開始比武的空場外，拉著圍欄的地方，成群的報名參加比武的穿著各式各樣盔甲的人擁擠在那兒。

  在那裏趙無極看到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是他不得不離開疾風莊的理由——趙伏波。

  可看到趙伏波與他一旁的穆克，他們身上穿的鎧甲時，他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那哪裏是什麽阿拉伯人的戰甲，甚至當頭上的頭盔掩住了趙伏波卷曲的黑發時，儼然就像是楊再興重生、嶽家兒郎在世。

  “這……這個小混蛋……難道是舒莊主給他的資助？

  趙無極看著趙伏波與穆克不但身穿大宋鎧甲，甚至手上提的也不是什麽長矛，活脫脫的就是大宋的長槍。

  一想到舒鈺兒的父親瑞玉莊的莊主——舒柏安在背後支持趙伏波，他不由得心生憤怒。

  “好你個舒老鬼，當年要不是你……如果今你如此去做，有朝一日卻不要怨我趙無極心狠手辣！

  就在趙無極心中憤怒之際，他差人去請的人卻已經來到了不遠的地方。一口相當流利的漢話，雖然不免有點阿拉伯味，但卻也算得上字正腔圓。

  “喲，趙莊主回來了，怎麽為不通知一聲，知道了的話，為兄少不得還要與兄弟你接風呢！

  人還沒有到，聲音先隨著風來到了趙無極的麵前。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雄壯的將軍打扮的人，穿著的金色鎖子甲的外麵，是加裝了寶石的，打造華麗的板式胸甲。

  說起話來的時候，帶著一方霸主的高聲大氣。他就是阿卜杜勒·瑪提尼的父親，凱裏木城主。來到趙無極的身邊時，更是拍著他的肩膀，顯得極為親熱。

  “哎，別提了，回來看場比賽，也得要悄悄的，還得背著我們家裏的掌家。我的城主閣下，可不要太大聲，不然……

  跟隨在凱裏木城主身後的阿卜杜勒·瑪提尼，向趙無極行禮，心中卻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這位趙莊主看起來倒有些板眼，可他的那位公子啊……

  凱裏木城主回頭看了一眼端坐不動的三娘，聳聳肩安慰趙無極。

  “瞧您說的我的趙大莊主，誰還不知道您在趙家的地位，三娘這點麵子肯定會給您。而且不是還有兄弟在嗎，這點薄麵想來三娘也不會駁的，就算他看到了，您盡管推到我身上，就說我非要讓您來！

  麵對豪爽的凱裏木城主，趙無極隻能發出苦笑。他哪還不知道，這位凱裏木城主，貌似豪爽實則精明的使人要擔心呢！

  剛剛一席話，卻已經道出自己不敢在諸人麵前露麵的理由。

  “唉，還是算了吧，省得麻煩。實則我這次來是有點事要與您商量，不知您有沒有時間呢，我的凱裏木城主大人啊！

  凱裏木左右打量了一下，向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兒子阿卜杜勒·瑪提尼使了個眼色，隨即親熱的拉著趙無極的手來到後麵的一個小間裏。

  “趙莊主要什麽吩咐，差個人一句話，老凱裏木還能不緊著給兄弟你辦嗎？還用您這……這般模樣……哈哈……

  麵對凱裏木城主話裏的奚落，趙無極隻能搖頭苦笑。

  “唉，您是有所不知啊，我們趙家有這麽個規矩，兒郎們三月一比。以前我那犬子與他兄弟每場的比試倒也是都羸的，隻是如果這次黃沙城裏的比武裏要是輸了的話，這臉麵上……

  凱裏木沒有聽到趙無極提到他兒子也就罷了，這一聽到心中卻不由得火氣騰騰的往上冒。

  “哼，你那個兒子倒是驕傲的緊，想要求見還明日請早，哼……

  固然心裏冷哼連連，但在趙家內鬥有結果之前，這個臉是不能翻的。所以臉上熱情的笑容絲毫未減，倒是提出另外一件事來。

  “唔，這個……趙莊主，您知道，這次有不少城外來的英雄，他們可不比黃沙城裏的人，都不是好打發的家夥！

  趙無極當然知道這件事光憑感情可不成，臉上擺出一付完全了解的神情來。

  “當然，當然，城主閣下，隻要您能照顧一二，還會有什麽問題呢！我隻求兩件事。一是他兩個玩玩就好，都不要受傷。二來最好不要使他們兩個碰到一起，您知道，兄弟倆都年輕好勝，傷了和氣可不好呢！

  凱裏木城主裝模做樣的點著頭，心裏立即就把趙家的鬥爭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根據兒子阿卜杜勒·瑪提尼提供的消息來看，無依無靠的趙伏波，定然在比武裏受到壓製，而文事方麵趙旭原本就要強上一些。

  “原來你是怕平時的作弊被暴露啊……可是這件事……

  凱裏木城主的臉上露出一種為難的神情，他倒不是想要錢，而是根據兒子所說，趙伏波與他那一般人等，未來或可成就大事。

  最少前幾天趙伏波與穆克力戰艾敏與巴賽爾，居然會被兩個十五歲的毛孩子給戰而勝之。

  不大相信的凱裏木城主曾經問過自己的兩個部下，兩個淳厚的家夥都肯定，他們完全沒有放水。

  “倘若連這兩個猛獸都打得過，那恐怕趙大公子的這一場比武可不大容易勝呢……

  “嘿嘿……凱木裏城主，我的兄長，這件事就全要拜托您了，隻要您肯幫忙，相信我們的問題絕對不是問題！

  凱木裏默默在肚子裏盤算了一下，看著趙無極手裏掂出來的，肯定是裝著金第納爾的錢袋，他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會把令郎與他的兄弟分在不同組裏。另外，也會把那些高手分開安置，這樣的話我想您的令郎與侄子都會安全許多，也不大會碰麵，您看這樣如何呢？

  趙無極當然知道對方不會完全滿足他的意願，盡管這不能保證自己兒子能夠獲勝，但如果加上自己安排進去的那個報仇心切的人，或者趙伏波也不大容易獲勝！

  “好吧，就是如此，全仗凱木裏城主費心了。改日裏你到我疾風莊裏走走，咱哥倆再好好的敘舊！

  凱木裏心知肚明原因，臉上卻現出一付不舍的模樣來。

  “怎麽，你這就走，也不多留一會嗎？最少看完了比賽再走也不遲啊！

  趙無極辦成了事，自然在這事非之地留得越少越好。當下不顧凱木裏城主的挽留，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