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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初心的回應是直接把他踹下床：“把自己弄幹淨，你身上臭死了！”

  媳婦生氣了。

  金瞳僵屍很順從的在地上滾了滾，腦子裏回蕩的是人類那句：打是親，罵是愛。

  他媳婦對他又打又罵。

  一轉身，他高高興興的出門打水洗澡。

  國王盛大的婚禮如期舉行，此事不僅驚動了整個雁州，連其他的幾個國家也都嘖嘖稱奇。

  “聽說了嗎雁州的國王要娶一個人類女人。”

  “人類？！”

  “在婚禮舉辦之前，國王把柳北國的玫瑰女王的腦袋擰了下來，因為他們的謊言。”

  “不，我聽說國王走之前拿走了魔晶，他是為了魔晶而來。”

  “人類女人長什麽樣？”

  “聽說比長安公主美麗。”

  “居然比傳聞中的長安公主美麗！”

  流言四起的同時，國王與公主將在新年的第一天完婚。

  這是一場空前盛大的婚禮，前來參加婚宴的貴族賓客幾乎擠滿了整個城堡。

  王座廳、庭院、連中庭和外庭在婚禮當天都搭好了帳篷，擺好了食物和酒水，可依然有不少人被安排在門外的廣場裏。

  趙初心穿著魔族的婚紗，照著前晚侍女教她的誓言，挽著金瞳僵屍在魔神的雕塑麵前發下婚誓，幾乎有上千名的賓客見證了他們的婚姻。

  誓詞說完後國王和王後走出門外接受祝賀。

  在人群中趙初心留意到了兩個人，一個眼神裏充滿擔憂的首相秦林，一個則是對她表露出同情的財務大臣齊斯。

  ＊

  新婚之夜，趙初心在木桶中沐浴。

  金手裏抓著一塊毛巾，細心的替他的新娘擦拭身體，雖然有時會惡意的胡亂磨蹭，當她惱怒的叫起來時，他便笑著加重力道……

  最後趙初心被他弄得氣喘籲籲，她趴在木桶上，一張小臉有點發燙：“聽說你曾經殺死了三個新娘？”

  第一個是來自巧州的貴族少女，第二個是來自漣極的小公主，而第三個是太後的侄女。

  身後傳來水聲，金瞳僵屍也跟著鑽進了木桶裏，他堅硬的身體在她後背磨磨蹭蹭，窄小的幾乎要裂開的空間，他們用最親密的姿勢緊緊相擁著。

  她察覺到他在自己身後點頭，忍不住困惑的問：“為什麽，她們長得不好看嗎？”

  他既然認為自己屬於這個地方，那麽對魔族的女人應該不會太過排斥才對，就像那隻屍鬼，不也和柳長安相處得很愉快嗎？

  “她們都沒你好看。”還沾著熱氣的嘴唇蹭過她的脖子，然後他伸著舌頭往她脆弱的血管上舔了舔。

  趙初心嚇了一跳，忍住推開他的衝動說：“大半年沒見，你從哪學來的花言巧語。”

  他又一次從喉嚨裏發出笑聲，掰過她的臉正要親下去。

  “……你為什麽要殺她們？”趙初心別過臉，連忙岔開話題。

  “她們摸我。”金瞳僵屍很委屈，這三個女人見到他之後都是一副要吃了他的眼神，於是他沒忍住……

  趙初心看一眼他健碩的肌體，緊繃的六塊腹肌，雖然冷了點，硬了點，但不得不承認，這隻粽子在昏暗的燈光下確實泛出誘人的色澤。

  魔族少女一向狂野奔放，本以為嫁的是個老頭子，誰知婚禮上見到的卻是個英俊、高大、魁偉並且充滿力量的男子。

  她輕咳一聲，好奇的問：“你是怎麽殺掉她們的？”

  金瞳僵屍指了指窗外，很顯然，他直接把人家扔了下去，從這麽高的地方摔落，腦漿大概要崩出來。

  趙初心玩心又起，笑吟吟的摸上他被熱水泡出些許溫度的胸膛：“我也摸你了，你要把我扔下去嗎？”

  他不說話，隻是目光危險的看著她。

  當趙初心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摁住她的身子在熱水中撞了過來。

  如同被大浪卷打的小船，她被他弄得浮浮沉沉，好不容易才抽出一隻手，軟綿綿的拳頭砸在他胸口。

  不痛不癢，跟撩撥一樣的力道令他的眸色越來越沉：“初心，留在我身邊，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趙初心用力喘了口氣：“要你的命也給嗎？”

  他似乎愣了下，這猶豫的模樣落入趙初心眼裏，她正想嘲諷他兩句，卻聽他在耳邊說：“沒有人可以要我的命，如果我死了，還有誰能陪伴你？”

  這回輪到趙初心愣住。

  “我要的不是短暫的歡愉，而是永恒的陪伴，你懂嗎？”他輕咬她的耳珠子，聲音低啞的道。

  他害怕孤獨，他知道她也是。

  趙初心咬著唇承受這份戰栗，她想反駁，就算沒有他，她一樣能找到溫暖的人類男子作伴，可隨後她又想起那些曾經在她身邊來了又去的人，有一些她甚至忘了名字和長相，她知道他們都很英俊，而且數量多得數都數不清。

  可最後呢？

  他們死的死，傷的傷，最後一個就在不久前，還打算開槍把她殺了。

  她折騰了大半生，直至今日，剩下的隻有……

  她攀上他的脖子，臉頰染上了薄薄的粉色：“你想得美。”

  男人的喉嚨裏又一次傳出愉悅的笑聲。

  “水要冷了。”她提醒。

  “再一會兒。”他不肯離開，聲音低啞，滿屋子漂浮都是一種危險得會令她頭皮發麻的氣息。

  鬼才信他的“再一會兒”。

  “我的意思是，去床上。”她示弱，她投降，她一點也不想在一桶冰水裏做艾。

  “好吧，麻煩的小東西。”他抱怨，維持著這個姿勢把人抱去床上。

  一路走過去，趙初心忍不住發出咒罵：“我還是要殺了你。”

  金瞳僵屍接茬：“你已經殺死我了。”

  他現在舒服得要死。

  趙初心：“……”

  雖然兩人是老夫老妻，可畢竟分離了大半年，正所謂小別勝新婚，金瞳僵屍發起瘋來幾乎沒日沒夜……

  於是當首相秦林在得知國王終日沉迷女色，拒不上朝的時候，他最終沒忍住，直接闖入他們的寢宮。

  此時國王正在給他王後弄檸檬汁。

  －－－－－－題外話－－－－－－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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