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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市價，出自我手的上清符通常千金難求，這裏一共有十五張，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扣，加上之前招魂的費用，一共兩萬五千金，記著，我隻要黃金。”

  說完她雙手將符紙奉上，就像對待金主一樣的禮貌而周到。

  至於黃大漢接過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趙初心看著天色，覺得肚子好像又有點餓了，於是轉身要走。

  黃大漢緊握著那些符紙，目光有些陰測的叫住她：“趙小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她腳步頓了下，回頭看他。

  黃大漢：“那群人真正想殺的人是你？”

  趙初心應了一聲：“是。”

  黃大漢低下頭，將半邊臉隱入黑暗：“他們為什麽要殺你？”

  趙初心很誠實：“因為我殺過他們很多人。”

  幾乎滅門。

  黃大漢渾身發顫：“寶寶為了你中毒昏迷，險些丟了性命，你這女人，就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趙初心麵上帶笑：“沒有。”

  愧疚？她沒有這種東西。

  黃大漢沉默下來，眼中浮現殺意。

  就在此時，一名護士將一個胖嘟嘟的小嬰兒抱了進來，阿金原本要跟著趙初心走了，在聽到“哇哇”的啼哭聲時，他又折了回去。

  司小寶眼中盈滿熱淚，抱著嬰兒不肯撒手：“他是我的孩子？怎麽皺巴巴的跟個猴子似的。”

  黃大漢換了一副笑臉，摸了摸兒子的頭：“小娃娃都長這樣，過幾個月長開了就好了。”

  司小寶對著小嬰兒抱了又抱，畢竟是自己生出來的肉，看著看著倒也順眼了不少。

  直到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旁的身影，她嚇得“呀”了一聲。

  “金……金哥？”

  阿金兩眼發光的盯著小娃娃肉嘟嘟的臉，肉嘟嘟的手，忍不住用手去戳了戳。

  “哎，金哥！”黃大漢看著他銳利的指甲，嚇得大氣不敢多喘。

  金並不理他，隻顧著低頭逗娃娃，見他時不時的齜齜牙，做做鬼臉，那娃娃居然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金樂了，指著他對趙初心說：“我要他。”

  趙初心沉下臉，搖頭：“不行！”

  金皺眉，看著那孩子的目光，就跟看到一個有趣的玩具：“為什麽？”

  趙初心深吸一口氣，找了個借口：“要他做什麽？你會帶孩子嗎？”

  金伸長了脖子，幾乎將臉貼上那娃娃：“我會。”

  當初在山上的時候，他把肉團照顧得很好。

  想起肉團，他金色的眸子又深了幾分，自從和趙初心離開平安村以後，他再沒機會給那戶人家送尿片，玩具，不知道那小娃娃長成什麽樣了？

  趙初心眯起眼，還是搖頭：“孩子要吃奶，你有奶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

  金摸了摸下巴，沉思良久，目光一度往她胸前瞟。

  趙初心冷著臉補充道：“我沒有。”

  金點頭：“我知道你沒有。”

  晚上他沒啜出來。

  趙初心：“……”

  他又思索一陣：“沒關係，我可以去找頭奶牛。”

  有牛就有奶，有奶那娃娃就餓不死。

  忍不住瞪他一眼，她不想再搭理他：“總之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敢把他帶進我房裏，就立刻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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