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之大,子房知否
作者:秋風掃落花      更新:2020-09-21 18:49      字數:2801
  說服?

  秦皇曆三十六年的嬴政已是49歲,癡迷長生不老到了根深蒂固的境地。

  何況諸子百家被李斯弄出一個焚書坑儒,害的四處逃竄躲避。

  有心之人趁機四處惑亂民眾,此時的大秦帝國已經初見內亂端倪,這個任務難啊……

  兩相比較之下,李裕想到始皇帝出巡的路線圖,當即招呼趙雲騎馬疾行,直奔雲夢山。

  雲夢山是哪?

  有什麽隱秘?

  以李裕的猜測,大概率因為丞相李斯,以及李斯的老師荀卿有可能在雲夢山中隱居。

  李斯輔佐嬴政多年,不得荀子麵見,但行尊師之儀不為過吧。

  嬴政深知其中道道,自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裕二人行至半途,隻見官道上一黃衣青年騎馬而行,腰間揣一柄折扇,馬側掛著一個黃皮酒葫。

  散發披肩,悠哉悠哉

  李裕走近觀之,便見得這人貌若女子,麵帶陰柔之色。

  再觀其形,李裕一驚……

  偏偏是男兒身?

  黃衣青年看到有人驅馬同行,思索片刻,麵帶和善之色問道:“二位兄台何去?”

  聽得黃衣少年語氣盡顯沉穩,李裕笑了笑,拱手回道:“我二人前往雲夢山看景。”

  黃衣少年先是一愣,九月看景?

  隨即一笑,搖了搖頭道:“不然,我觀這位白衣小兄弟背伏長兵,腰攜寶劍,定然是一位行武的高手。

  再觀兄台手無一物,卻又先行半馬,必是小兄弟的兄長或是主家,不知子房可有說對。”

  子房……

  初漢三傑?

  謀聖張良?

  厲害了我的係統……

  “原來是子房兄,子房兄慧眼識人,幸會幸會,”李裕驚訝的說道。

  張良神色流轉,輕輕說道:“哪裏哪裏,不知小兄如何稱呼。”

  李裕哪能不知張良在想什麽,諸如是:這種事情隻要有口能言,有眼善鑒就行。

  既然張良看出二人行裝打扮,又戳破謊言。

  李裕反而不急著表露身份,笑道:“子房兄悠哉於這官道旁行馬,莫不是在享受人生?”

  見李裕反問,張良搖了搖頭,欲要開口。

  李裕見狀,又道:“見子房兄於路邊走馬觀花,腰間掛酒,想必是心中苦悶,我觀你麵色無異,是否心中藏著秘密啊。”

  李裕口吻生花,又把神棍的特質發揮了出來,心中篤定張良此行為始皇帝而來。

  張良心中一驚,這俊秀少年語氣中帶著篤定,眼神中帶著自信。

  隻看我麵相就知道我有秘密?

  怕不是在試探?

  當即搖頭笑道:“如今國強民安,又修長城攔禦匈奴,子房又有何憂,人不得誌,飲酒觀途,更談不上秘密。”

  話語間,張良心中已是多了一絲防備。

  李裕笑了笑說道:“子房兄知匈奴未滅,為何不報於始皇帳下,一展胸中抱負呢,飲酒思仇可不是好男兒的行徑。”

  李裕話音剛落,張良神色大變。

  這二人難不成是帝國鷹犬?

  嬴政的走狗?

  心中掀起惶恐不安,身形有些僵直,右手已是握住了劍柄。

  見張良神色有異,李裕知道是自己話語奏效,拍了拍馬背說道:“我二人欲去攔截始皇帝陛下的車駕,不知子房兄可有興趣一起?”

  張良神情變換,已是再度震驚。

  攔截嬴政的車輦?

  這人莫不是瘋了。

  雖不知這少年是如何看破自己身份,但若是嬴政的走狗,此刻怕是動手了。

  又聞其邀約,張良神色一緩,說道:“子房何懼之有。”

  此時的張良,已是手捧黃石天書的牛人,先前讓力士刺殺嬴政不得手,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

  看著李裕二人策馬揚鞭,不再多想,雙腿擊馬腹追尋上去。

  “子房兄,你觀之一路覺得李某二人何如。”

  等到了半途,尋一茶館坐下,李裕拍了拍身上灰塵笑道。

  張良思索片刻說道:“我觀李兄麵善之餘,心憐窮苦貧民,當為俊傑。”

  李裕搖了搖頭道:“何為窮,何為苦?何為俊傑。”

  張良沒想到李裕忽然與自己談思論道,言語中皆有一問,放眼思索片刻,心中已有答案。

  “言窮乃是民勞不得果,言苦乃是為民有口難言。隻有心念民憂其苦,方為俊傑。”

  見張良張口便是仁義之道,李裕搖了搖頭道:“那子房兄覺得一斷於法比之無為而治如何。”

  張良見李裕提之法家與道家論術,心中淡然道:“各有其優,各有不足。”

  李裕笑了笑說道:“然也,法治天下可定人心,遵循自然順天利民。”

  張良為之一振,笑道:“李兄高論,子房受教了。”

  李裕心中一喜又道:“那不知亂世當頭,可行儒否。”

  張良看了李裕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儒尊人治,德政,亂世難為一統。”

  張良審時度勢的言論深入人心,李裕方才釋然為何劉邦得其助力可勝項羽,不愧是謀聖。

  不過李裕也知道張良對嬴政的仇恨不是說化解就能化解的,這最難的就是國仇家恨了。

  “子房既知審時度勢之理,那覺得始皇帝之治然否。”

  張良搖了搖頭,避談道:“相國大人儒法之道兼修,得皇帝陛下重用,是為帝國的中流砥柱。”

  見張良避談嬴政,李裕歎了一口氣道:“始皇陛下一統六國,讓多少人流離失所,國仇家恨可藏不可忘啊。

  但為君者,披靡天地,橫掃八荒乃是為了華夏子民不受外敵侵擾。”

  張良忽聞李裕神色淩然,言中之意慷慨激昂,問道:“李兄是指陛下一切都是為了抵禦匈奴?”

  李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子房可知大秦之外有多大。”

  張良皺眉說道:“聽聞帝國之北為遼闊無垠的草原,東臨之地乃是無望大海,極南是為深林毒地,西為一望無際的荒漠。”

  李裕又歎了口氣道:“是如子房兄也不知曉這天地之遼闊,世人皆愚昧啊。”

  張良心中閃過一絲狐疑問道:“李兄此話怎講?”

  李裕麵帶失落,隨手拿了一根筷子蹲到地上,歎了口氣這才比劃起來。

  地上畫了一個小圓,又在小圓上麵畫了一個小圓,最後畫了一個大圓把小圓套在裏麵。

  李裕指著圓圈,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小圓是秦國,上麵的小圓是匈奴草原,這個大圓也隻是我們所處世界的冰山一角!”

  秦國居隻是小圓!

  冰山一角?

  張良不淡定了,神情大變道:“李兄是如何知曉?”

  李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低聲問道:“子房想知道?”

  張良覺得話語有些玄乎,李裕是如何得知?

  但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眾多,自己偶遇黃石公,也是帶著玄乎……

  若世界真有那麽大……七國互相征戰幾百年,豈不是成了笑話。

  張良定了定心神,看向李裕的目光已是多了一絲異樣。

  李裕這才說道:“且問子房兄,千百年來,炎黃子孫可曾突破阻隔正真走出去?”

  張良搖了搖頭。

  古人遇到了障礙,人力不可為,就覺得已經是大地的盡頭……

  “即是如此,子房尊儒聖,安能係私仇。”

  “與此何幹?”

  張良這才明白過來,看著眼前這有些神秘的少年,說那麽多是為了勸解自己,臉上升起一絲怒意。

  李裕也不急,笑道:“若能破除阻隔,何愁儒術論一統,那時再談私仇亦可。”

  ……

  張良沉默不語,李裕心裏很慌。

  又過片刻。

  叮

  “恭喜宿主成功說服張良,任務完成度1/2。”

  叮

  “恭喜宿主解鎖人物召喚係統隱藏功能,解鎖度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