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劍仙

  被青衫男子提走的白衣，對比了一下今天一天的經曆，心中升起一個疑問，這個問題在他心裏憋了一天了。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白衣拍了拍提著自己的手。

  青衫男子低頭看著白衣，眼中閃爍群星，深邃而神秘，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白衣心中想著。

  “是不是被我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氣質吸引了，不過你不要打我得注意我是有對象的人了。”青衫男子很高興。

  白衣：“好吧我錯怪你了，逗比一個。”

  “我想問，你們是不是都有這喜歡提小孩子衣領的癖好我脖子都快被你晃斷了，還有你要帶我去哪裏？總不能這樣漫無目的的亂跑吧？”白衣問，這都飛了大半夜了，也不知道這人那找來這莫大一柄寶劍而且他體力這麽好，手上帶著一個人還能飛這麽高，這麽快。

  “我啊，我帶著你去見你的師傅，你未來的師傅，一個很厲害的師傅。”青衫男子見白衣問說道，同時將白衣放到乘坐的寶劍上，讓他休息一下。

  “你就是玄天劍仙吧！他們說的那個很厲害的人。如今看來他們並沒有說大話你確實很厲害。”白衣坐在飛劍上，說道。

  “嗯？你怎麽知道我是玄天劍仙，我看著很像劍仙嗎？”玄天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出生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啊，隻不過聽你過‘青衫逍遙自在心，玄天一過煙雲散。’這句詩我才想到你的。你若不是玄天劍仙的話為什麽要用這句詩。”

  “好聰明的孩子，我對著那個俠王府的長老說出這句詩他竟然那都沒有認出來，反而你一個小孩子聽出來了。如此看來你比他你比他強多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想必你未來的師傅見到你，一定會很滿意的。”玄天點頭說道。

  “你不要拿我跟那傻子比，雖然我承認我打不過他，但我跟他我們倆的智商真的不在一個層麵上。不過你真的是劍仙嗎？他們都說你是聽了我寫的詩文之後才成為劍仙的，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怕你，話說劍仙真的有這麽厲害嗎？”白衣皺起小小的眉毛，小臉略顯嚴肅，煞是可愛。俠王府裏的長老自己見過四位長老，一個暴力狂(謝一，一個老頭子(王穀，一個傻子(周池，還有一個正常點的就是智商不怎麽高(穀莫衣。

  要是讓他們本人知道白衣對他們的評價，恐怕會不顧一切殺上門來，討個公道，誰是傻子？誰是暴力狂？

  “嗬嗬嗬，很有自信呢。我現在的情況可能就是你說的劍仙吧！隻是我也不是太確定，隻知道那天我在儒林學院房頂上喝酒，半醉半醒間聽到有人大聲念將進酒，杯莫停。突然感覺很有道理就舉起酒杯與天相碰，稍微多喝了一口酒，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突破了仙人之境，成為武道仙人，獲得玄天劍仙之名。不過說起來當時的感覺真的好奇妙啊！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說起這件事玄天仿佛打開話匣子，說起來至今他自己都感覺懵懵的，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到了傳說中的境界。…

  白衣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總覺得自己碰見一個假劍仙，雖然自己沒見過別的劍仙，但看到今天碰見的眾多人對劍仙的那種尊敬，就知道劍仙應該是那種特別高貴，特別不同於常人吧，為什麽從他口中聽到的劍仙會這麽容易就達到了。

  “既然我們有這麽一層關係，那總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吧！總是玄天劍仙的叫有點太浮誇了，而且也太招搖了。”白衣抬起小臉問道。

  “嗯！也是，從我成劍仙以後，以前那些朋友他們好像都忘了我的名字一樣，見麵之後一直在喊我玄天劍仙，都有些不習慣了。那現在來介紹一下，初次見麵我叫玄天，玄心墨幻的玄，天地一心的天。”玄天笑著說。

  “額，好囂張的自我介紹，好吧我叫聞人白衣，複姓聞人，名白衣，一個注定會響遍天下的人，既然你是我在外麵第一個朋友，那我允許你以後喊我為白衣。”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兩人這算是認識了。

  一個比一個囂張，果然是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一個德行。

  就這樣兩人黑夜中，你一句我一句，頂著天上圓月，飛向不知的名地方。

  玄天成為劍仙以後，修行了禦劍之術，這種劍仙與生俱來的本能，與那些修習禦劍術門派不同，劍仙的禦劍術轉瞬之間千裏之外，萬裏河山隻在方寸。

  玄天帶著白衣在天上飛了一夜，好在禦劍術非凡可以實現須彌戒子之術，飛劍寬大如同床板，有玄天掌控飛行很穩，雖然快速但不見風吹。白衣躺在劍身上，枕著巨大的玄字昏睡過去。今天他真的很累了。

  玄天看著熟睡過去的白衣，揮手間身上青衣脫落，覆蓋在白衣身上，眼睛看著遠方，思考著自己的人生。完全不同於白天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就算是武道仙人也一樣，他們通常會在夜深人靜之後，獨自外出相伴一輪圓月。

  夜晚就在白衣的睡眠中過去，早晨醒來醒來，兩人依然還在玄天劍上。遠在那天邊處霧氣騰騰，猶如蒸汽一般，太陽從山脊處緩緩升起把白白的霧氣消散在天地間，旭日的光彩應人奪目也是千變萬化、多姿多彩，照射在霧氣上形成彩虹，五彩繽紛的顏色一層蓋過一層綿延不斷，在那最接近朝陽的地方被初晨的陽光照射成一片金黃，越往西方顏色越暗最終於霧氣融為一體，隻等著太陽完全躍出地麵的那一刻，萬物複蘇，大地上生命開始一天的勞作。

  “很漂亮對不對，這是我成為劍仙之後所發現的另一個好處。站得足夠高了，總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這晨間的朝霞總是看不厭，每次看見他們都會覺得心中平靜沒有雜念，心裏總會產生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越來越濃鬱，總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會融入其中成為他們的一份子。”玄天目不轉睛的看著朝霞，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白衣點頭，沒有應答，身處這樣的天地才對得起男兒瀟灑的一生，才對得起青衫逍遙自在心，玄天一過煙雲散的境界啊。

  “啊——，啊——”白衣稚嫩的呼喊聲回蕩在天間，穿出很遠很遠，遠方一條若天遊龍的銀色大瀑布飛流而下，水汽滿天，猶如仙境人間。

  玄天有感而發，身上劍氣繚繞，自主將周圍環繞過來的霧氣斬散削去，暢飲一杯，開口吟唱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一句將進酒，杯莫停。好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玄天把你的酒拿出來給我，今天我也要喝酒。”白衣被玄天這股氣勢所引動，一時間豪氣幹雲仿佛間看到前世千百年前詩仙太白先生與山間雲霧中頌念這首詩，他當時是不是也向我們一樣，手中拎著一壺酒，豪氣衝天呢。

  “好，白衣小友豪情，既然想喝酒怎能不應，來管夠。我這青光玉雕刻的酒葫蘆中留著大河流域最好的酒樓裏釀的萬裏河山，最烈的酒來飲一杯。”玄天見白衣如此興奮，很對自己胃口，將自己珍藏的酒中上品拿出來，供其品嚐，果然友情是不分年齡的。

  白衣雙手抱住酒葫蘆，這才發現昨天自己看見的青色酒葫蘆原來是玉石雕刻的，真是奢侈的家夥，不過我喜歡。打開青色酒葫蘆的蓋子，飄出一股清香酒味，白衣深深吸了一口，感覺自己像是醉倒在萬裏河山之間，仿若這如花的美景就在身邊，觸之即到，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人欲罷不能。

  仰頭一口酒，滑過喉嚨之中，白衣小臉立刻漲紅起來，醉眼朦朧迎著朝霞甚是好看。

  “好酒，好酒，就是感覺自己怎麽有點像是飛起來的感覺呢？”雙手抱著酒葫蘆，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玄天劍邊緣，直接跳了下去，雙手攤開擁抱大地。將駕馭玄天劍的玄天嚇了一跳，這小子喝酒之後怎麽這麽瘋狂，這可是幾千米的高空啊，掉下去了可是屍骨無存啊。

  掐起劍決，玄天劍轉過方向，極速飛向下落中的白衣。

  玄天伸手抓住白衣，奪過被他抱在懷裏的酒葫蘆將他放到玄天劍上，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酒鬼呢，這萬裏河山，大河流域最烈的酒，就是飲酒多年的酒鬼喝上一壺也要醉上十天，竟然一下被你喝了這麽多。”…

  看著醉過去的白衣，玄天伸出手掌按在白衣背上，助他化解酒力，這要是任其醉下去，可能會醉死在這九天之上。

  兩人飛過大山、河流、草原、荒漠，這短短幾天玄天帶著白衣將南國瀏覽了一遍，一路走來一路欣賞，南國最壯麗的風景都被白衣藏在心間。

  “白衣，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這一路走來旅途也算是到了盡頭。”玄天開口說道。

  “嗯，終於可以見到你說的飛仙山了嗎？那飛仙城被你一位劍仙誇耀的如此神奇，此次終於可以見識一下。”白衣笑道，這一路上兩人除了瀏覽風景，白衣聽的最多的就是玄天關於南國奇山異景的介紹，飛仙城更是重中之重，一座傳說中的仙山，山上一座住著仙人的城池。

  “會的，你會喜歡上那裏的，希望你能在這裏找到自己的未來，不要像我一樣迷茫度日了，錯過了一生歲美好的歲月，也錯過了最美好的人。”玄天低聲細語。

  “什麽，你大聲點我聽不見。”白衣看玄天張嘴，以為是在跟自己說話。

  “沒什麽，隻是到了老地方忍不住有些懷念老朋友了。走吧，我送你去飛仙山下參加飛仙城的收徒試煉。”玄天對白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