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道：“你沒聽她說，我這身體治好需要半年的治療跟兩年左右的調養嗎？這麽長的時間，想瞞過墨北寒幾乎不可能，顧清瑤是他夫人，經常跟他在一塊兒，他肯定會察覺的。”

  “到了那個時候，墨北寒肯定會威脅我，甚至……殺了我！”

  屬下一愣，想了想，似乎真的有可能。

  可是，也不見得就一定會這樣吧？

  “可是先生，顧小姐本來就是個非常厲害的醫生，她救治那麽多病人，不至於每一個都會跟墨北寒說吧？墨北寒又不懂醫術。”

  楚亦一頓。

  屬下繼續道：“因為先生這件事，我再次查了查京城的這幾個名醫，首先是跟顧清瑤有關係的，一個是江亦如，一個是喬老太太。”

  “她們確實在中醫界很是有名，不過這幾年一直以年老為由很少接診了，大部分病人都轉移到了顧清瑤那裏，但是屬下發現，不管是江亦如還是喬家老太太，她們雖然年紀確實大了，但身體卻還算硬朗，這樣的情況下，幾位老神醫不至於不接診。”

  “她們把病人都轉移到顧清瑤那裏，估計更多的就是想給顧清瑤培養人脈，也漸漸鞏固她的地位，幾位老人在世的時候，慢慢培養顧清瑤，過些年她們去世，顧清瑤的地位已經穩固了。”

  “這種情況下，顧清瑤手裏接診的病人是很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是京城上流社會的人，先生您身份沒有暴露過，您對顧清瑤來說，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不見得會引起墨北寒的懷疑。”

  楚亦沒說話，他也希望這樣，但是他對墨北寒這個人……

  顧忌太大了！

  屬下繼續道：“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什麽？”

  “先生，您現在擔心的，就是墨北寒會知道這件事，但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顧清瑤真的能治好您，但是中途被墨北寒知道了，您要怎麽做？”

  楚亦一愣，這個……他還真沒來得及想。

  屬下道：“先生，墨北寒肯定會阻止，甚至追殺您，但是……您就真的任由他擺布了嗎？如果顧清瑤真的能治好您的話，您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對不對？”

  “當然！”楚亦堅定道。

  他太想恢複健康了，如果顧清瑤真的能治好他，他想盡一切辦法也會讓顧清瑤給他醫治的。

  屬下道：“既然這樣，那麽先生這個時候，就該好好想想，一旦墨北寒發現，我們應該怎麽應對。”

  “其實，您跟墨北寒之間，好像也並沒有太深的仇恨，應該說，您對他有仇恨，但是對墨北寒來說，您卻不是非殺不可的仇人，這些年您沒有給他造成什麽致命的傷害，反倒是他對你出手過重，害得您病了這麽多年，按理說，隻要您拿出一些籌碼跟他談判，他不至於非要至您於死地吧？”

  楚亦頓時呆住了！

  還可以這樣？

  他對墨北寒的仇恨都已經形成習慣了，一直覺得自己跟墨北寒是死敵，還真的從未這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