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鳴確實有跟寰宇合作的意向。

  不過，瀟湘衛視當前正在進行大規模改製，加上老台長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病退”，新的領導班子剛剛成立，缺乏磨合，各項工作急待梳理，一直沒抽出時間來和杜唯又或是黎映雪溝通。

  即便如此，在賈胖子親身來京之前，韓一鳴就已經通過電話跟杜唯談起過其購買《我和僵屍有個約會》首輪播放權的意願。

  當然了，待價而沽，自是價高者得，賈胖子給出的價格確實遠超杜唯的心理預期。

  不過他這些話，倒也不能算說謊，韓一鳴確實對他提出的情景喜劇的概念比較感興趣。

  單論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瀟湘衛視一直走在其他幾家前麵。

  賈胖子的臉上，迅速堆起了笑容，連連擺手道：“你看你，把老哥哥當成什麽人了？跟誰合作是老弟的自由，我就是再拎不清，也不敢在這上麵跟老弟為難，要不然咱這朋友以後還處不處了？”

  杜唯假意客套了幾句，兩人又扯了會兒閑篇，這才“依依不舍”地互相別過。

  商場就是這樣。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肥仔特工》已經立項，付剛很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正在全力籌備劇組。

  林淺淺和鳳皇娛樂之間的合約也已經解除，雖然過程確實比較曲折，但好在雙方都留了體麵，算是好聚好散。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鳳皇不想跟杜唯把關係鬧得太僵。

  隨著《僵屍道長》和《白夜追凶》的熱播，以及《楚門的世界》在業內所取得的極佳口碑。杜唯在創作方麵的才華，已經在圈內得到了廣泛認可。

  再加上杜唯手中還掌握著快閃這樣一家全新的傳媒渠道。

  即便鳳皇這種大公司，也不願意隨便招惹他。

  林淺淺固然是一個比較有潛力的好苗子，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後來的發展和鳳皇其實沒多大關係，能有今天的人氣，完全是杜唯一手捧起來的。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一些其他的利益交換。

  所以，對鳳皇的高層來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

  子天醜地人寅出，避除獸患有巢賢。

  燧人取火免鮮食，伏羲畫卦陰陽前。

  ……

  太白旗懸獨夫死，戰亡將士幽魂潛。

  天挺人賢號尚父，封神壇上列花箋，大小英靈尊位次，商周演義古今傳。

  成湯是黃帝的後人，姓子……”

  杜唯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跳動著，如同幻化出了無數道殘影。

  “紂王七年二月，北海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諸侯造反，太師聞仲奉上命征北，朝中諸事托付於商容、黃飛虎等大臣……”

  這個世界是沒有許仲琳的，自然也沒有《封神演義》這本奇書。

  雖然也有很多神話故事流傳下來，卻大都比較散亂，即便輯錄成冊，也很難形成體係。

  大多數人對神話的認知，都停留在一些野史鬼話和民間傳說上。

  這個世界並不缺乏一些驚才絕豔的大文豪，大詩人。

  與前世相比，雖然沒有李白、杜甫、蘇軾、辛棄疾這些詩詞大家，卻也有另外一群才子騷客。

  不過，由於曆史進程的不同，在文化上也和前世形成了一些差異。

  神仙誌怪一類的小說在這個世界並沒有發展起來。

  這一點不隻華夏，就連西方，在奇幻文學的發展上也相對滯後。

  李承乾這隻蝴蝶，終究是改變了很多事。

  趁著這段時間還稍有閑暇，杜唯打算把《封神演義》這本書先複製過來，當然不能完全照抄，畢竟原版是文言文，需要翻譯和潤色。

  他準備把這部小說先錄製成有聲書，在快閃上進行傳播。

  在這個奇幻作品相對比較匱乏的世界，應該能引發一些轟動。

  然後再把它製作成動漫作品，進而改編成電視劇和電影。不斷進行豐滿，建立完整的華夏奇幻和神話體係。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

  即便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想要完成也殊為不易。

  時間很快來到了十二月的中下旬，《快閃少女101》已經逐漸接近尾聲，很快就要迎來成團之夜。

  和前世不同，杜唯不打算做火箭少女那種臨時團。

  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打造一個世界級的超級女團。

  因此對整個賽程和成員的甄選極其嚴格。

  “《nobody》、《波斯貓》、《不想長大》、《戀愛百分百》……”

  黎映雪不動聲色地翻著手裏的曲譜，道：“整整二十四首歌，兩張專輯，你這是早就有做女團的打算了？”

  “差不多吧。”

  杜唯道：“華夏目前在女團市場上還處於空白，和半島、霓虹這些國家相比，仍是起步階段，對我們來說，算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黎映雪點了點頭。

  “就目前來看，發展前景確實還可以。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人心這東西是很複雜的，這群孩子現在或許還能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為了一個目標共同努力，可一旦涉及到了利益，就很難保證她們是否還能守得住初心了。到時候恐怕會引發不少齷蹉。”

  “不然呢？原地解散？還是打包賣給別人？”

  杜唯苦笑道：“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

  “可能你說的對吧。”

  黎映雪搖了搖頭。

  “從初選到現在，我是一路看著她們走過來的，這群孩子很勇敢，也很努力。但是說實話，我不太想她們進入這個圈子。”

  “你我都知道，娛樂圈有多複雜，多混亂，真不知道我們這次是幫了她們還是害了她們。”

  “杞人憂天了不是。”

  杜唯笑道：“第一，你眼中的這些孩子都已經成年了，可以為她們自己的行為負責；第二，別忘了你是寰宇的老總，這些人是依附在你的羽翼之下，除非她們自己經不住誘惑。否則，娛樂圈再混亂，再複雜都和她們無關；第三……”

  杜唯指了指自己。

  “有我在，她們不缺作品；有快閃，她們不缺推廣；如果這樣還成不了器，那她們還不如集體投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