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BurningProdu方麵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何磊接過話頭說道。

  “為什麽呀？”

  卓凡不解道：“幾次三番向我們發出邀請的是他們，故意搞事兒的也是他們。丫有病吧？”

  “應該和後續的合作有關。”

  杜唯道：“我孫子長治這老王八蛋看中了《變形金剛》係列在霓虹的代理權，不過價格上一直沒有談攏，他這麽做，也是想跟我們秀一下肌肉，彰顯一下他在霓虹國國內的影響力。”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直接跟對方挑明，是覺得他們還有其他的計劃，與其被動應對，不如直接把桌子掀了，以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不過……”

  何磊神色凝重地歎了口氣，繼而道：“我們畢竟跟我孫子長治簽了合約，這麽拖著恐怕不是辦法。”

  “放心吧！”杜唯笑道：“你們別忘了雪姐是什麽出身，簽約的時候早就做好預案了。況且，我孫子長治終歸是個商人，徹底跟我們鬧翻不符合他的根本利益，合約的事兒用不著擔心，除非他想自絕於寰宇文化，否則是不會在這方麵做文章的。”

  何磊略微沉吟了一下，不無憂慮地說道：“希望不是我杞人憂天，倭人的性格你也知道，絕對稱得上反複無常，當麵君子背後小人，嘴上仁義道德，忠孝節悌，實則寡鮮廉恥，陰險狡詐，心思詭域，行事歹毒，典型的口蜜腹劍，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杜唯點了點頭道：“磊哥這一點倒是沒說錯，和倭人打交道，確實應該多留個心眼兒。不過……”

  他聳了聳肩，說道：“我們的目光應該放長遠一些，20世紀**十年代，霓虹的經濟確實遠比我們要發達。”

  “但是近年來，受‘泡沫經濟’的影響，以及以M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的聯合打壓，再加上貨幣升值，大量的外匯占款倒逼流動性，主辦銀行製度，經濟結構過度依賴於傳統製造業等問題，已經陷入了大幅的衰退之中。”

  “換句話說，至少在十年內，這個國家的消費力是持續下行的，而且，未來能否實現經濟複蘇還不好說。所以，我們固然不能輕易放棄這片市場，倒也不必過於看重。”

  “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痕跡樂隊的目標是成為世界級的搖滾樂隊，不要糾結於一時一地。”

  “再者，霓虹也不是就BurningProdu一家演藝公司，我們還有很多選擇。”

  “怪不得你要高調入住五星級酒店呢！”

  何磊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確定會有別的娛樂公司找你？”

  “當然，在這一點上我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杜唯給自己倒了杯酒，輕啜了一口道：“商人首重利益，在霓虹想取BurningProdu而代之的娛樂公司並不少。”

  “何況，我孫子長治已經完成了前期所有的宣傳工作，這個時候出來摘桃子，豈不美滋滋。”

  “VISIONFACTORY的山田佐一剛剛打來電話，希望能在近期跟您進行一次會晤。”小茹適時推門走了進來。

  “看吧。”杜唯笑道：“已經有貓聞到腥味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他見麵？”

  何磊道：“我們剛到酒店，對方就得到了消息，事情恐怕不簡單。”

  “誰說我要跟他見麵了？”

  杜唯轉動著手裏的酒杯，輕聲道：“VISIONFACTORY雖然也是影響力相對比較大的娛樂公司，但是和BurningProdu還有不小的差距，再加上他們公司的主營範圍是藝人經紀，在發行上存在短板，跟他們合作，多少有一點得不償失。”

  “小茹！”

  他衝侍立在一旁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說道：“你就說我們正在泡溫泉，沒帶手機，等下再給他回複。”

  隨即他笑著環視了一下眾人，道：“想幹什麽就去吧！隻要別惹出麻煩來就行，今天所有的消費都算我身上，大家好好放鬆一下。”

  “真的？”

  一個隨行的工作人員問道：“杜總，我們可以去歌舞伎町嗎？”

  “當然，但是要小心一點，別染上病，否則回到家你解釋不清楚！”

  “我們就是去見識一下！”那名工作人員臉漲的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早就聽說歌舞伎町是江戶最繁華的街區之一，聚集了許多電影院、酒吧、風俗店、夜總會以及情人旅館等，被稱作是‘眠らない街’，街上隨處可見穿著女仆裝的少女和貓耳娘。我是資深cosplay愛好者，所以……”

  “理解！”杜唯頗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著辦。”

  “好了！”

  杜唯看向其他人。

  “你們也一樣，注意安全，明天早上回來這裏集合。”

  “不過……”他正色道：“我們現在畢竟是在國外，千萬注意，不要違反當地的法律。另外，咱們醜話說在前麵，我雖然答應了要給你們買單，但是也不能太過分，沒事點個1860年的葡萄酒之類的，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從去年十月份開始，這群人就跟著他們天南地北的跑，經常一天隻能睡三四個小時，確實很累。

  他倒不介意借這個機會好好犒勞一下他們，不過如果有人拿自己當冤大頭，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畢竟，這些錢還有更大的用處。

  眾人也不在意，歡呼了一聲，做鳥獸散了。

  房間裏隻剩下杜唯和痕跡樂隊的幾人，再加上一個小茹。

  “你們不去？”杜唯詫異地看著卓凡、巴雅爾、何磊和沈安勇。

  “我有女朋友！”卓凡道：“男人不能老是用下半身思考。”

  杜唯氣結，道：“我又沒說讓你去夜總會、風俗店一類的場所。江戶怎麽說也是全世界範圍內數得上的國際化大都市，可以玩的地方很多……”

  “不了！”卓凡打斷道：“這段時間一直沒怎麽休息，我想先好好睡一覺。”

  說完也不等杜唯回應，轉身打著哈欠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要寫歌！”

  巴雅爾悶聲說道：“而且，做為長生天的子民，我隻對草原上的明珠有興趣！這些小短腿，不符合我的審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