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迫害
作者:
辰風 更新:2020-03-13 03:46 字數:3350
家主與東方詩的鬧劇,收尾的很快。
他在東方囹圄的勸說下,最終還是妥協了。
無他,東方詩在東方家儼然是家主標配。
如果家主與她離婚,換來的震動可能導致整個家族的不穩定。
若說東方詩為何有如此大的能量,畢竟二十年了的風霜雨雪一起走過了,哪有那麽容易說離就離。
就算當吉祥物也得供在身邊,家主要真那麽灑脫,大可以私奔,不受他人的指責。
否則在家族中敢更換妻子,除了會落下口舌外,還會被遺老們當做拉他下台的手段,處理的不小心就萬劫不複了。
冷靜下來後,東方紫林謹而慎之的思考,他覺得東方囹圄說的不錯。
他和東方詩的關係不能亂,盡可能和她商量,能將羽瑾納為小妾是最好,不能的話他隻有冷處理了。
“虧待羽瑾了。”
他歎了一口氣,那綿綿的情誼隻能用黃金手環來代替了。
他給羽瑾黃金手環,讓她回家,且許諾還會來見她的。
東方詩的事他會處理好的,希望羽瑾能委屈一段時間。
這話說白了,就是把羽瑾當情人保養,無名無份,供家主享樂的工具而已,錢財上的補給與敷衍,讓羽瑾獲得安慰。
羽瑾不急,她被東方囹圄送走後,心情沒那麽難過。
本就是細水長流的事情,下次家主再來,大可以吹耳旁風。
東方詩那邊複雜的多,家主焦頭爛額不知怎麽去請她回來。
就算回來也會尷尬的不曉得說什麽。
明明一直在一塊兒,卻生疏的如同外人。
家主還是去請東方詩回家,出於穩定考量,最近多事之秋,實在沒有心力和東方詩打冷戰了,他真的累了,很想和羽瑾在一塊兒。
東方詩的娘家隻有一個姨還活著,她爹媽早就去世了,姨是娘的姐姐,一直住在她姐。
她姨和她關係不錯,這次回去是求安慰和大部分女人一樣。
但,東方詩卻比大部分女子更為決絕。
她急躁又容易憤怒的性格和她姐差不多。
所以,除了訴衷腸和痛哭外,在籌劃如何對付羽瑾。
東方詩處理問題的方式簡單粗暴,懷疑是和毛子學得。
羽瑾威脅了她的地位,那就解決之。
將她幹掉,讓這個世界上少一位叫羽瑾的姑娘。
介於羽瑾的爹是東方子越,東方詩需要請優秀而隱秘的刺客做行凶之事。
東方囹圄這會兒在家中竊喜呢,一切都按照他設想的方式運轉,巨大的機械體中,每一個齒輪都格外和諧,而他將會充當軸承的作用,負責每個齒輪的調動。
距離他的野心更近一步了,他怎能不高興呢。
一旦家主和東方詩之間的關係出現裂痕,他將是受益者,權利體係會向他傾斜。
“哈哈哈哈!”東方囹圄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聲。
不知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當初的誓言。
我當檢察官是為了不能發聲的人與心中的正義!
也許遙遠的誓言早就煙消雲散了,遭受迫害太久之後,也會幻想成為迫害者,這是理所當然的吧,沒人希望一直是被壓迫者。
劉楓正快活的與火憐玩耍呢,連日來受到的屈辱與委屈,全在火憐的安慰和增長的“功夫”下,將疲勞散去了,夜色正好,他躺在火憐家的大床上,一個勁的翻滾著。
火憐對劉楓的關切似是深入骨子裏,甜言蜜語裏是滿滿的愛。
劉楓則在想別的事情,東方澪體內抗體的研究,也進入了一個階段,他讓齊樺代為操作,大概三天後就能製作出疫苗。
臨床試驗的話,他都想好了,拿齊樺來實驗。
反正那成天隻曉得扯皮的老頭兒啥正事都不幹的,用來實驗才剛剛好吧。
實驗成功就能用在琪琪身上了。
劉楓是真的累了,被卷入東方家的漩渦如此之久,想想剛來的目的是找極藥葫蘆啊,現在到好,葫蘆一點線索都沒有,他人都要被害了。
劉楓捏著拳頭,他會報複東方囹圄的,沒有他好果汁吃。
火憐再次主動“請纓出戰,”累的劉楓險些爬不起來,
他起床出去抽煙,順便回到診所看看研究結果。
沒走一會兒,聽到越發急促的腳步聲,劉楓瞬間警覺,他對動靜敏感,深夜還有人跑動讓人生疑,他沿著動靜摸了過去。
很快,摸到了一片小樹林。
“救……命……”他聽到女人在求救。
“這……這是?羽瑾?”
他沒聽錯,是羽瑾的聲音不假。
可這裏是東門?羽瑾跑東門來幹嘛?
劉楓沿著樹木多的地方追了上去。
他看見羽瑾蹲在灌木裏瑟瑟發抖,在羽瑾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有個拿著刀子的黑衣人正四處搜尋。
羽瑾危險了,劉楓下意識判斷。
黑衣人步伐沉穩是個練家子,劉楓四處觀察下,見隻有一人,於是從樹木中衝了出去,一腳踹向黑衣人。
黑衣人提著刀子抗住劉楓的腳後,雙手陡然用力,要將劉楓兩個胳膊打斷。
劉楓直接膝撞,天醫彈腿將其踹出五米遠,黑衣人被打的悶哼一聲後,眼見不敵,果斷逃跑。
“別跑!”劉楓追了半晌後,黑衣人已然消失了,才趕往羽瑾藏身處。
“怎麽回事?你被追殺了?”劉楓問道。
羽瑾麵容憔悴,神色慘白,頭發淩亂,衣服也被撕爛了一角,露出大片白皙。
她緊張的拉著劉楓的手,重重的緩了口氣。
“是,東方詩,家主夫人派人來追殺我。”她確定道。
“為什麽?”
“我……”羽瑾沉默,不肯說。
“算了,我將你帶回家吧,你爹不在嗎?”
羽瑾點頭道:“他今晚有點事,我一個人在家。”
“你怎麽跑到東門來了?”劉楓疑惑道,從羽瑾家到東門直線距離兩公裏,歪歪扭扭的路徑一堆,保守估計要跑一個小時的。
“我逃出來的。”
“你一個人?”
“是。”羽瑾坐在地上,手臂上有被灌木劃傷的傷口,臉頰也有刺傷,好在出血不多,也沒怎麽感染,稍微消炎就能痊愈了。
劉楓扛著羽瑾往她家裏走。
羽瑾感謝劉楓的救援。
“謝你自己的韌性吧。”
“能從一個學過武術的人手中跑一個小時,跑到東門來,這已經不能用運氣來形容了,沒有毅力是做不到的。”劉楓誇獎羽瑾的勇氣與意誌。
換作任意一個女子,也辦不到在被追殺情況下跑一個小時吧,還是弱女子身份,對麵又是壯漢,實在匪夷所思。
“我…我練過跑步的。”
劉楓對羽瑾是救命之恩啊,羽瑾自然倍加感謝。
不過,他不希望劉楓將此事告訴給她爹,理由是不想讓爹擔心。
“f??”
“有沒有搞錯?不想讓爹擔心?都什麽時候了,刺客來解決你了,必須依靠你爹的力量自衛,他好歹也是黃金辯手吧。”
“我不希望他擔心。”羽瑾握著劉楓的手哭出了聲。
“行,你別哭啊。”劉楓心頭一軟許諾道:“我不說行了吧…”
當晚,劉楓充當羽瑾的護衛,時刻守候在她的身旁。
東方詩派出來的刺客逃跑之後,就沒有繼續動手了,大抵是警告意圖為大。
能讓東方詩找刺客刺殺,說明羽瑾對東方詩產生了威脅,隨意一聯想,問題關鍵就出來了。
家主和羽瑾之間一定有了不俗的關係,才使東方詩為之惱怒的。
隻要羽瑾乖乖的,哪也不去,就不會有事。
反正劉楓覺得她挺可憐的,在被追殺中逃生,還能有如此心態。
他想到了那天羽瑾被東方淵胤侵犯的一幕。
沒有東方子越許可,東方囹圄沒膽子將她送給東方淵胤的。
所以,她是被自己父親出賣了。
為了公理出賣女兒,所謂大義滅親真就和東方囹圄一樣唄。
羽瑾心裏一定不好受的,看她遙望著月亮吃吃不說話,都能體會到心傷。
換作任何女子,置於同等處境,許是瘋掉了。
羽瑾的堅強打動了劉楓。
接近黎明時分,劉楓勸羽瑾睡一會兒他來把守就行了,羽瑾卻緊緊扯著脖子上的玉佩,說死了她以前的經曆。
大概是有愛她的母親,度過幸福的童年唄,父親經常不在家所以和母親在一起比較多。
後來因為一件案子……
她娘就抑鬱了,然後還被仇家當著羽瑾麵殺害了。
這個故事東方囹圄提起過。
羽瑾主動提起頗為少見。
她說,她娘是被害的,誰害的,她爹。
一樣的大義滅親。
那件案子關乎家族名畫的偷盜案,乃是東方烈陽的真跡。
東方烈陽的真跡乃是稀世珍寶,一向被東方家細心看護,可突然有一天名畫被盜了。
羽瑾的娘是負責珠寶保養的,隔壁名畫保養的人,理應是第一嫌疑人。
卻偏偏因為羽瑾的娘運氣不好,隨著那位名畫保養人參觀過名畫,且落下了一粒保養的珍珠,而被當做嫌疑人抓了起來。
東方子越上庭打官司,打到最後發現,名畫保養人的嫌疑被洗清了,並沒有偷盜名畫的可能。
嫌疑隻剩下了……羽瑾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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