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敢說出事實，正欲辯解，蓉貴妃帶著臉腫的包子一樣陸語嫣前來。

  “求陛下為臣女做主！”陸語嫣行禮之後跪下，語氣輕微虛弱，卻不卑不坑。

  皇帝看到陸語嫣臉上的傷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趕到陸語嫣麵前把她扶起，關切的問道：“孩子，這…太醫如何說的？”

  陸語嫣看著眼前的頭發蒼白，卻麵目慈祥的老人，心中稍許感動：“多謝陛下關懷，臣女並無大礙。”

  身邊的蓉貴妃瞪了地上的皇後一眼，搭話道：“虧得皇後身邊的嬤嬤下手不是太狠，隻是用手沒有用刀子，陸小姐這臉上的傷才林太醫才能治。”

  語氣中帶著不屑。

  陸語嫣看到自己親手畫的那副畫：“要送皇後的那幅畫，正在臣女閨房的桌字上，說來也有些不好意思，此畫是臣女無聊發呆時隨意塗鴉，昨日皇後派熱鬧來拿日，臣女正在賞那副霧山公子的作畫，與此畫放在一起，想必是拿錯了。”說完，有對皇後盈盈行了一禮，“就算那日張嬤嬤語言有失，臣女也不敢那如此撩草的畫敷衍皇後娘娘啊！”

  皇帝眉頭一皺，抓住了陸語嫣話中的關鍵：“說什麽了？”

  陸語嫣裝作害怕的看了皇後一眼，正對上皇後瞪她的眼神，驚慌的低下頭，一言不發。

  皇帝斜睨皇後，眼中盡是厭惡：“孩子不要又顧忌，直說。”

  陸語嫣聞言跪再地上，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張嬤嬤說…說是我和靖王的婚事…”

  “你胡說什麽？！”皇後急得大罵，要是讓皇上知道她想讓靖王娶陸語嫣得到陸相相助的心思，肯定不會放過她！

  “你閉嘴！”皇帝喝道，又轉身對陸語嫣說，“丫頭，你接著說！”

  君王之威壓製而來，不容置疑，陸語嫣答到聲是，繼續說道：“臣女也不知道之前說臣女喜歡靖王的謠言從何而來，那日落水乃時失足，非傳問所言。皇後娘娘聽信謠言以為臣女對靖王殿下情根深重，想要說服臣女請奏陛下改變旨意，與靖王殿下成婚。”

  感覺到頭頂傳來的威壓越來越重，陸語嫣頭皮發麻，臉部也隱隱作痛，心底有些發虛，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臣女否認，並說服從父親安排，也不敢抗旨不尊，拒絕了皇後娘娘的請求，卻不想皇後娘娘大怒，不但掌摑了臣女，還踢了臣女一腳。”

  楚嘯聞言目光冷冰冰的看向地上跪著在發抖的皇後，不屑的輕哼一聲。

  皇帝聞言震怒，直接抬腳踹了皇後一腳，皇後一倒，身上的鳳冠掉落，頭發淩亂，猶如女鬼。

  她不顧疼痛，也不管掉落的鳳冠，淩亂的頭發，轉身抱住皇帝的腳，淒聲道：“陛下，臣妾沒有啊臣妾冤枉啊！”

  “竟然沒有，皇後為何要如此對待陸小姐？”蓉貴妃語氣冰冷，“若真是因為一幅畫，那皇後也未免太小氣了。”

  無論皇後怎麽講，她強行把陸語嫣帶到中宮是事實，把陸語嫣打成如此模樣也時事實。

  皇帝胸口不斷的起伏，閉目沉靜的一會兒，壓製住咳嗽的衝動，咽了口口水，把口腔中的血咽入肚中，再次把陸語嫣從地上扶起：“孩子你放心，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給陸相一個交代！今夜你先在貴妃那安歇一晚，明日朕會派人送你回宮，隻是這是事關皇家顏麵，朕希望你可以看在朕的麵子原諒皇後一回兒。”

  陸語嫣知道皇帝的意思，無非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要是讓朝臣以及百姓和領國知道有這樣的皇後，那皇家的顏麵可就丟盡了。

  況且，皇後母家位高權重，其父更是禦敵有功，皇帝不太可能廢皇後，她要是苦苦相逼，肯定會惹皇帝不痛快。

  “臣女明白，皇後也是無意之舉。”

  皇帝讚賞的點點頭，對蓉貴妃說道：“你先帶這丫頭回去吧，好好照顧，明日記得再叫太醫看看。”

  “是，臣妾遵旨。”蓉貴妃攜陸語嫣告退。

  一時之間，承德殿安靜得隻剩皇後的抽泣聲，皇帝冷眼看向皇後：“你！明日起去皇廟為國祈福，罰抄經書一千，未抄完未得朕旨意不得回宮！”

  皇後身體發抖，不敢言語，知道這是皇帝對她最後的容忍。

  至少，這皇後之位還在。

  她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頭，語氣中哭腔滿滿：“是，臣妾遵旨。”

  一起來的侍女把皇後扶起，一步一步向外走去，皇帝又加了一句：“把那不會說話的嬤嬤杖斃！”

  皇後身形一頓，又繼續往前走。

  承德殿殿門一關上，皇帝再也憋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出暗紅的鮮血。

  “父皇，快，來人！傳太醫…”楚嘯慌了神，急忙喊到。

  趕忙把皇帝扶到床上，細心的擦拭著皇帝的臉。

  皇帝躺在床上氣喘籲籲，有些呼吸不暢，他拉柱楚嘯的手，一遍邊的呢喃著一個名字：“柔兒”

  楚嘯知道那是自己母親的閨名。

  回到鳳翔宮，皇後頹廢的攤在地上，渾身無力，臉上盡是淚痕。

  想到承德殿的情形，皇帝罵她的神情，喊著那個賤女人的名字，還有楚嘯那張，與賤人十分相似的眉眼，一股濃烈的恨意從地上蔓延，吞噬了她的理智。

  又是她，又是她！

  生前擋著她的路，處處給她使絆子，死了那賤種還不放過她！

  還有蓉貴妃那得意囂張的樣子，要不是她，那賤種早已經死在自己手上，那還能長那麽大！

  眼中是寒冷的恨意，皇家雙手握拳砸了幾下地板，發泄死的大喊幾聲：“賤人！都是賤人！”

  陸語嫣這個小賤種竟然感騙她，她一定回找到機會，狠狠的報複她！挖了她的眼、她的舌！讓她生不如死！

  “母後！”

  靖王聽到消息趕賴鳳翔殿，皇後看到自己兒子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開，直接抱著楚睿大哭起來：“兒啊，我的兒啊。”

  楚睿一愣，忙拍著自家母親的背部，輕聲詢問。

  知道發生的一切之後，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