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幫股東真的坐不住。

  “不行，秦總，沒有這麽玩的。”

  “你這麽搞，直接買一堆石頭回來都可以。”

  “是啊，這誰虧得起？”一幫古董全部反對。

  “諸位是不是想多了，我沒說全部買。”秦楓笑笑道。

  股東高管又已經楞住。

  “不是，你不全部買，那就還是得挑，那不是和以前一樣嘛。”

  股東高管有點無語。

  秦楓的眼力，他們確實不敢懷疑。

  秦楓的能力，是他們賺大錢的根本。

  正因為如此，總部突然有這種爛主意，他們才沒有掀桌子。

  但，現在磴天的邏輯不通就是不通。

  “我隻需要買三分之一就行。”秦楓再度道。

  一幫高管繼續對視，目瞪口呆。

  不在一個層次，完全說不到一起。

  秦楓把賭石的邏輯都打破了，那他所說的話，下麵的人更沒有辦法聽懂。

  隨後秦楓侃侃而談。

  他說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當下在臨海方麵供應原石的企業，主要有七家。

  短期銷售供貨，光蘭亞與天福兩家，就占了其中四成。

  不過，總部所謂控製進貨渠道，少說在拿下六成才行。

  這個六成和那個四成，可不是六四的關係。

  一個是總數的六成，一個是七個場子銷量的六成。

  原石這種東西，隻論出料，十不能出一。

  天福蘭亞這邊品質要求高，七個場子的銷量十中出一，那就是銷售石量的四十分之一。

  如果買部石量的六成，那就好玩了，成了總石量的六十分之一。

  要知道，銷售石量最多隻有總石量的百分之一。

  出料的概率就變成了四十分之一，比六千分之一。

  四十分之一，對上六千分之一，豬都知道這個賬算不了。

  秦楓就算隻要三分之一，那也是三千分之一的出料率。

  問題是這根本就控不了貨了。

  自殺八百，傷敵一毛沒有。

  “大家難道忘了秦楓的眼力嗎？秦楓的意思很簡單，他買這三成料子，都是市場上出料率最高的一批，我們操作之後，表麵上市場上還剩下七成料，聰明的人不買還好，一買虧死。”華天雄知道眾人在擔心什麽。

  他笑了笑開口提醒道。

  一幫股東與高管，神色還是一點沒有好轉。

  “華總，選一塊石頭，和選整個市場的石頭能一樣嗎，別說七個場子，一個場子他看過去都得半年。”

  “是啊，時間不說，他眼睛受得了？”

  一幫股東歎息不止。

  這說法要多荒誕有多荒誕，純屬是外行的說法，眾人無法相信是華天雄說出來的。

  “這個我是可以立軍令狀的。”秦楓再度笑了笑道。

  眾股東繼續目瞪口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總，既然這麽豪氣，我們當然願意跟隨華總。”譚章大喜，他早就舉起手來。

  他一舉手，他身後那些旁聽，坐都沒得坐的心腹，也趕緊全部舉手。

  譚章根本不用想秦楓能不能做現這件事情。

  他是專業的。

  秦楓這個事情，和硬說一加一等於三一樣荒誕。

  他根本不想能不能達成，必死無疑。

  秦楓要去尋死，他樂意推他一把。

  譚章舉手，華天雄自然也舉手，秦楓也已舉手。

  三個地位最重要的都已舉手，剩下的股東高管知道事無可挽回。

  沒有辦法，也隻能同時舉手。

  這事情似乎也就這樣了。

  會議流程繼續不止，接下來商量的隻是細節操作，沒有其它。

  ……

  時間流失。

  事情與眾人想像，完全兩個概念。

  七大石場，都在臨海周邊省份。

  而且每個石場都有太多太多倉庫。

  他不停的跑而已。

  雖然沒有人隨時跟在他身邊，公司的官方消息卻在不斷發放出來。

  秦楓每去一個倉庫，都是一隨意一指，這一堆要，那一堆不要。

  要了之後，接著又在要的石頭裏麵隨便抓，抓一塊出來就開。

  百發百中。

  這消息，對珠寶玉石沒有興趣的人不會關注。

  但當下震驚珠寶界，毫無疑問。

  一個接一個的好消息傳了出來，天福珠寶內部的數據估計，秦楓選完這三分之一的料，最後的出料率最少有三成。

  這已經破天荒的數據，賺死的錢了。

  蘭亞公司，譚章神色難看，出了這種事情，他必須跟維克托商議。

  他好不好不知道，秦楓再這麽玩下去，蘭亞先頂不住了。

  人人都看得出來，秦楓不是隨便選的。

  什麽新坑老坑，出料率向來基本固定。

  秦楓把好的選走了，別人就沒辦法選剩下的破石頭。

  在這種情況下，秦楓因為要壟斷進貨渠道，有可能需要付出更大成本。

  但蘭亞貨都沒有辦法進了，還玩什麽。

  蘭亞一死，天福別說賺，就算血虧仍是賺。

  畢竟沒了競爭對手。

  “這個家夥，真的是神仙一樣的眼睛！”譚章通知到消息之後，維克托隻剩下許多歎息。

  “你說這些幹什麽？你到底有沒有主意？”譚章表情難看。

  他現在騎虎難下，維克托這人做事蔫壞。

  現在不是他想不想整秦楓的事情。

  秦楓不倒，蘭亞要倒，維克托逼急了，估計會把他供出來。

  “急什麽？眼睛重要，腦子更加重要。”維克托冷笑道。

  “你說！”譚章語氣凝重的道。

  維克托一肚子壞水，但想到的東西，平時都有點用處這是肯定。

  開口講解，維克托語氣淡漠。

  他的意思很簡單，秦楓正在選石頭，等到他選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搶先高價把天福的石頭搶過來。

  譚章已目瞪口呆，“果然是壞人壞主意，實在再妙不過。”

  維克托笑笑而已。

  天福想控製進貨渠道，需要大量現金，甚至需要動用歐洲總部銀行貸款。

  不過，再說因為供貨要提前結算，也不可能提前到貨還沒有選完就結算。

  現在實際上合同都還沒有簽。

  而且天福珠寶實力這麽強，似乎也不會擔心有人截胡。

  因為沒有人有比天福珠寶還強的經濟實力。

  可惜的終於天福還是算錯了，蘭亞珠寶並不是表麵看來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