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事姓秦的根本不會出麵，我讓下麵的人直接找李老頭。”何顧海淡淡的道。

  “什麽意思？”何富民的腦子一團漿糊，他也就隻能聽聽天書。

  何顧海掃視何富民，仍然表情淡然。

  “李老頭膽小怕事，又很會做人，他肯定是會打發一點蠅頭小利的，到時候就有得玩了。”何顧海臉上帶著笑意，不知道在神往什麽。

  何富民摸著腦門，扯了半天頭發。

  頭發估摸著可以扯下來一大把，事情的話，一點想不出名堂。

  “行了，我也不賣關子了，一個小卒子而已，大不了被開除公職，說不定都不用，我會找人舉報天方集團行賄的。”何顧海笑了笑道。

  目瞪口呆，何富民坐在坐位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這事情不聽不明，一聽就明，“這個好這個好，這種事情最多花個三五十萬，絕對花小錢辦大事！”

  何富民就要快從坐位上跳起來。

  行賄這種事情，不論錢多錢少，從實了對聲譽就是極大損失。

  到時候說不定不用他操作，天方集團都會有巨大的聲譽損失。

  至於和官方的合作，肯定就會下馬。

  天方一下馬，剩下的空缺必定要人彌補，除了永誠，舍它其誰。

  “激動什麽，這不過隻是第一步罷了。”何顧海看向何富民；眼中仍然隻有鄙視。

  這種白癡，為什麽會壓製到他，他實在不能明白。

  “好好好，沒什麽說的，這事成了，我立即給你說肖舞的行蹤，她現在好吃好喝，白白胖胖。”興奮至極，何富民又是張嘴亂說。

  這事情真成了，他立即就會反過來針對何顧海，哪是還有其他。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何顧海歎了口氣。

  “我騙你幹嘛，絕對白白胖胖。”何富民眼神閃爍道。

  兩人繼續端坐，等待消息。

  天方集團，事情仍然在繼續之中。

  辦公桌上，兩個報紙包已擺好，全是現金。

  二十萬。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走卡轉賬，移動支付也不要想，太容易查了。

  “什麽意思？”看到報紙裏麵露出來的現金，吉強眼神閃爍。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吉先生過來查許可證，也是為了都督公司守法、安全生產，茶水錢得有。”李南方已把錢推了出去。

  “小看誰呢？你就拿這種東西考驗幹部？誰特麽經受不住這樣的考驗？”

  轟！

  吉強臉上一黑，伸手就把錢推了出去。

  助理站在後麵一臉懵，李南方老臉都黑了。

  李南方隻能揮了揮手，示意助理把錢撿起來。

  助理慌慌張張把錢撿走之後，趕緊出了辦公室，把門都拉上了。

  李南方表情有點難看，本來以為是個小鬼，結果是個大神。

  這已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工商科員，敢做出來的事情，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吉先生，一切好商量，有話直說就行，現

  在就我們兩個人。”

  看明白了聽明白了，李南方直接用的是談生意的口吻。

  他也不能貿然說數字，對方這麽狂，等會提的數字肯定不小，要拿錢的人也絕對不少。

  “好說，我也不過份，貴公司如果熱心民生，當然值得鼓勵，我們這邊的意思是，民生重要，工商一路大開綠燈，你們也占不少便宜，這樣吧，以後你們每台呼吸機，我們要拿六成利潤。”吉強伸出手指道。

  李南方直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方一說，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什麽邏輯。

  公司的呼吸機，無論成本優勢，還是技術優勢都很明顯。

  尤其是簡易式呼吸機，出廠價一萬多一台，原料成本不到三成。

  也就說毛利有七成多。

  吉強看過公司的資料，出口就是六成利潤，就是以這個為基礎。

  “吉先生開玩笑了，首先很感謝官方的支持，不過我們做生意也得要利潤，這數字太嚇人了，拋開成本，我們得虧本。”李南方委婉拒絕。

  哼！

  冷哼聲音，帶著輕蔑，“你別跟我扯淡，都是老狐狸，裝什麽大頭蒜，你們做這種生意，都是一成利潤，你們毛利還剩下一成多，扣掉人工，還有一成，別人做得你做不得？”

  吉強眼中，全是鄙視，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他說的其實也沒錯，這種規模製造業，一成利潤都算多了，通常應該是半成。

  一來確實是行業現實，二來情況都這樣，靠著官方大開綠燈才有這半成，要不然一分沒有。

  豬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李南方已經開始咬牙，差點老拳給對方呼過去，他深深吸氣。

  “閣下外行話了，你別的說的都對，唯有淨利潤是外行話，人工、設備、廠房、稅收都是小頭，其實你不知道，我們這款簡易式呼吸機上馬之前，自己研發費用接近十億，更別說，其中用到世界各國專利，每一台呼吸機給出的技術專利，已經接達三成了。”

  沒有什麽隱瞞，李南方全部說了出來。

  這些東西不可能公開，但行業內部文件都清清楚楚，別的呼吸機從業專家學者，都不用問就知道他說的真的。

  “你當我傻啊，就這麽破玩意兒？研發成本這麽高？行了，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微微一楞，那吉強已撕破臉，耍起了無賴。

  “你請稍等，我打個電話問問上頭。”李南方拿他已沒有辦法，隻能找秦楓。

  “自己做不了主，你就給我快點！”吉強板著一張臉道。

  李南方的電話打了出去。

  也就一分鍾不到，秦楓已出現在辦公室中。

  他臉上帶著笑意，掃視對麵的家夥。

  眼神飄浮，氣質鬆鬆垮垮，沒有一點官方工作人員的氣質。

  “你就是這裏的大老板？”那家夥看向秦楓，眼中露出狐疑。

  他就是個馬前卒，拿了錢專門來生事的。

  不認識秦楓，不知道秦楓很正常。

  他要是真知道了，肯定都不敢來。

  “好說。”秦楓笑了笑。

  “好說就別廢話，你們生產的呼吸機，我們要拿六成利潤，別的你自己看著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