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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今……看著臉色蒼白的雨晴，他的心裏突然很疼，他一直都想把她留在身邊好好地照顧她，可總是讓她受到傷害。

  之前也是，現在也是。

  他根本就保護不了她，把她留在身邊隻會徒增傷害罷了。

  想到這裏，他剛想轉身朝外走去，蕭銘楊卻醒了過來，正好對上他的眼睛。他一愣，而後抿了抿唇。

  兩個人眼神交會著。

  十分鍾後。

  兩人麵對麵地站在天台上，白亦然深深地凝視他一眼之後轉過身眯起眼睛看著太陽，風吹在他的臉上，拂起他額前的發絲。

  “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對雨晴死心？”他問，可是語氣裏卻帶了一絲肯定。林雨晴這個女人，一旦讓人愛上，想不愛就很難了。

  就像是他，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放開她。

  隻是……迫不得已。

  蕭銘楊聽言，也看了看四周，回道：“你不也沒有對她死心嗎？”

  “我？”白亦然輕笑：“因為我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回應，也沒有得到過她的心，我不死心，很正常。”說完，他扭頭看向他：“而你，得到過她的愛，她的身體，甚至她的心都給了你，還替你生了一雙兒女。”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眼裏似乎有疼痛閃過：“就算這樣的話，你還是沒有變心麽？”

  變心？蕭銘楊皺眉，他都忘了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了。

  或許是從五年前那一夜開始，她意亂情迷的模樣，以及醒來以後所做的惡作劇，都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淡然的氣質，無時無刻不吸引著他去靠近。

  所以他才地尋了她那麽多年，可是那麽多年都沒有找到她。最後她竟然出現在他麵前，卻是以他秘書的身份，而且他居然沒有認出她來，隻是覺得她身上的氣味很熟悉，熟悉到他忍不住去靠近，最後想霸占她。

  愛意慢慢在心裏滋生，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對她的感情已經深到不可自撥的地步了。

  他想和她在一起，不管她的孩子是誰的，他愛的是她這個人。盡管看到孩子就會想到她以前曾經和其他翻雲覆雨，心痛得難以交加，可是兩個孩子也和她一樣，給自己一種親切感，歸屬感。

  他孤獨了太久太久，雖然有不少女人喜歡他，可是他卻沒有一個看得上眼。而他偏偏貪戀她身上和孩子那種強烈的歸屬感。

  最後竟然發現兩個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而她就是自己找了很多年的女人。

  當他知道的時候，震驚，驚訝，憤怒，欣喜幾十種情緒混合在一起，把他的心攪得天翻地覆。但最後他發現更多是的欣喜，他愛的女人的第一次是屬於自己的，兩個孩子也是屬於自己的。怪不得他總是無法討厭那兩個孩子……原來一切都是這樣。

  見他沉默不語，低頭似乎在想著什麽一樣，白亦然繼續問道：“怎麽不回答？如果雨晴回到你身邊，你還會對她一如繼往嗎？”

  他，需要一個答案，一個承諾。

  隻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和承諾，他才會甘心放心。因為他知道，雨晴的內心還是向著他的。

  若不然，她就不會在白天的時候老是跑到他家裏，美名其曰是為了兩個孩子，其實她就是心裏放不下他。

  記憶忘了，但是感情卻不會忘。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就如同他對雨晴的愛，就算他失憶了，這種記憶猶深的感覺，是如何都不會忘的。

  “當然。”蕭銘楊點頭：“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也是我孩子唯一的母親。”

  聽言，白亦然不由得勾起唇笑了，似乎在一瞬間，他又恢複回以前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模樣，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從今以後，雨晴……我把她還給你。”

  “還給我？”蕭銘楊詫異地看著他。

  “別感謝我！我這麽做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她。一切隻不過都是順著她的心去做的而已，而且我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了。”把她留在身邊，伊琳一定會對她再次下手，她雖然一直否認她的藥不是她下的，可是除了她……沒有誰會對雨晴做這種事情了。

  她失憶，最大的得利者的，就是伊琳。

  她現在已經變化到什麽程度他不知道，但是他會盡量地對雨晴的傷害減到最低。

  “你帶她走吧。”他突然開口道。

  聽言，蕭銘楊更加詫異了，“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不是很喜歡她的嗎？之前還一直口口聲聲地說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要親自照顧她，怎麽反倒現在……

  “我說過，我是順著她的心。再說了，這次她醒來會變成什麽樣子都是末知數的，說不定她真的變成一個智力隻有三歲的孩子，到時候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銘楊打斷，堅定地說道：“我還是會一如繼往地照顧她，每日告訴她一些事情，直到她把記憶恢複為止。”

  聽到這裏，白亦然感激地看著他：“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可是你？”

  “我？”白亦然苦笑道：“她就算是失去記憶，心始終不會給我。我也不想再強求她了，你帶她走吧。”

  說完，他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朝外頭走去。

  回到病房的時候，林雨晴依舊還是沒有醒的跡像，白夫人卻早早就過來了，提著一個保溫瓶。而白伊琳則坐在一旁，盯著沉睡中的林雨晴。

  看到這一幕，白亦然心中一驚，隨媽上前問道：“媽，琳兒，你們怎麽來了？”

  他的反敏感的蕭銘楊一下子就發現了，緊跟上前，目光落在伊琳身上。

  聽言，白夫人放下手中的瓶子，歎了一口氣：“我過來看看雨晴，她醒過來沒有？”

  “是呀，哥，我和媽都很擔心雨晴姐姐，所以來看看。媽媽昨天晚上可是為了雨晴姐，一晚上都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