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沒有錢。”他啞聲道。

  白茶笑得像個偷腥的貓，拍了拍自己胸口，“沒關係，我有的。你有錢我還不願意要你呢，我養你就好。”

  男人有錢容易變壞。

  陌禦塵：“……”

  她認真看著他：“其實我喜歡你現在這樣，有真實感。”

  陌禦塵更加說不出話了，她的意思是喜歡他窮？

  總結白茶的這幾句話就是：他得一直窮下去，才能維持兩人的婚姻。

  孩子的話題就此揭過。

  陌禦塵換了個條件。

  “玩個遊戲，我問你答，不能騙人。”

  白茶覺得新奇，答應了。

  “你小時候一直待在你外公外婆家，幾歲回的白家？”

  白茶想了想：“十二歲好像。”

  頓了頓，她奇怪地說：“你問這個做什麽？”

  “就是好奇沒遇到你之前你的事情。”陌禦塵解釋地很自然，繼續問：“你小時候在外公外婆家的日子還記得清楚嗎？我聽爺爺說，小孩子大了就記不得小時候的事了。”

  “肯定會模糊很多嘛，不過有些記憶點很強的東西還是記得的，比如小時候我調皮，和村子裏的小夥伴一起爬樹，樹枝把腿劃傷了，留了很深一條疤。我外婆找到我的時候看到我腿上都是血，嚇哭了呢。”

  陌禦塵擰眉，疑惑說：“我沒注意到你腿上有疤。”

  白茶愣了一下，憑著記憶去看小腿後側的地方，那裏光潔一片，什麽都沒有。

  “我平時沒管過，可能長大了就慢慢消失了。”

  陌禦塵看了眼她的腿，接著問：“你之後在白家，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算是吧，爺爺在世的時候還行，爺爺去世了，就得看那些人的臉色了。”回憶到不好的過往，白茶歎了口氣。

  陌禦塵捏了捏她的手心，“現在你報仇了，也從白家出來，以後再也不用看到那些討厭的人了。”

  “說的也是。”

  “遇到我之前還有什麽印象深刻的事嗎？跟我講講。”他一副真的很好奇她過往的樣子。

  白茶回憶了一番，腦子一團亂麻：“你突然這麽問，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有什麽了，反正就是和正常人一樣慢慢長大了。”

  陌禦塵斂了下眼，然後故作突然想起似的，和白茶提起一件事：“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到過，你高三去參加數學競賽，飛機出事了。”

  提起這件事，白茶仿佛又能回想起那時的情況，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挺印象深刻的，我能活下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飛機失事哎！多可怕！

  “那就這件事吧，你仔細跟我講一講。”

  白茶狐疑地看他：“我怎麽覺得你今晚怪怪的。”

  他什麽時候好奇心這麽重了，而且還是頭一次聽到他說這麽多話。

  陌禦塵漫不經心地靠在床頭，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搭在床上，無所謂地說：“就是覺得無聊跟你聊會天，你不想說也行，或者我現在去找牧也好好聊聊你老公的事？”

  “哎哎！”白茶壓住他的手，“我沒說不想說。”

  歎了口氣，她老老實實地將那件事仔細講了一遍，講到後來記憶斷層的那一塊，陌禦塵敏銳地發問：“你之前說你暈過去了，現在怎麽又說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可不就是因為暈過去了嘛。”白茶不以為然。

  “說不定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出現了意外，才會記不得的。”陌禦塵意味深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