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深夜的危險
作者:唐大僧      更新:2020-09-18 18:01      字數:2172
  殊不知,墨擎碩的憤怒與反問,全被躲在一旁的彩兒聽得清清楚楚。

  彩兒是淑妃帶出來的唯一宮女,這樣的榮耀對彩兒來說,一開始讓她興奮。

  隨著越來越北上,幹燥寒冷與惡劣的環境對她和淑妃這樣一直生活在皇宮裏的女人而言,無疑是一種遭罪。

  可她終究是下人,不僅要忍受著環境和身體帶來的各種不適,同時還要忍受著淑妃情緒上的巨大變化。

  曾經幾十個人伺候淑妃的活,此時全部落在了她一人身上,甚至端屎端尿這樣的活計也是由她來做。

  淑妃對這樣的生活尚且忍無可忍,對彩兒來說,她更想早些結束這樣的日子。

  彩兒雖然出身卑微,可她心氣兒極高,忍辱負重這麽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

  行軍的日子雖然苦,但還是讓她發現了機會。在這裏,她可以天天看到三皇子墨擎碩,可以天天近距離的與他接觸。

  雖然三皇子也帶著她的王妃和女兒們,可終究他們夫妻感情不和,即便同時住在軍營中,也是相隔甚遠。

  彩兒想利用自己的年輕靠近墨擎碩,即便現在無名無份,一旦他們凱旋而歸,作為陪著墨擎碩吃過苦的女人,他相信這個男人終究會給她一個名分。

  隻要一有機會,彩兒就想方設法地靠近墨擎碩。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表麵冷漠的王爺,內心更是冰寒到了極點,別看在帝都時他的後院有不少女人,可他對女人似乎並沒什麽興趣,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如何奪取天下。

  就在彩兒幾乎絕望的時候,她又發現了一個新的機會,那就是南疆太子司祿存。

  司祿存比墨擎碩更年輕幾歲,他為人更加溫和,彬彬有禮的樣子讓人倍感親切。

  而這位太子並沒有因為彩兒是個下人就對她指手畫腳,反倒是更喜歡與她談笑風生,這讓受盡了人情冷暖的彩兒漸漸偏了心思,心裏想的都是這位太子。

  在人心惶惶的作戰期間,彩兒終是成了這位太子的女人。都說女人心狠起來毒如蛇蠍,可一旦交付真心,也是無怨無悔。

  淑妃能經常在他大哥慕長青和三皇子墨擎碩麵前說盡南疆太子的好話,這其中不乏有彩兒的推波助瀾。

  剛才司祿存突然病倒,這已經讓彩兒擔心不已,卻沒想墨擎碩對之如此冷漠,甚至對他的母妃也是極為不客氣。

  彩兒隻想進皇宮當主子,享盡一生榮耀,她才不管什麽蠱蟲不蠱蟲。

  見淑妃悻悻然的回來了,彩兒上前,一邊伺候著更衣入睡,一邊小聲勸道:“三殿下心裏著急,說出來的話便有些不中聽。國舅爺此時正在攻城,等國舅爺回來,娘娘不妨讓國舅爺勸勸三殿下,畢竟南疆太子……若是這時候出了事,咱們不僅要麵對皇上那邊,還要麵對南疆的追責,到時候咱們就兩麵受敵了。”

  淑妃深深地看著獻計的彩兒,看得彩兒心裏一陣慌張,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彩兒還是強行鎮定。

  片刻後,淑妃才緩緩收回目光,輕輕歎了聲氣後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待大哥回來之後,再與大哥商量吧。”

  看著淑妃入睡,彩兒輕輕退出了淑妃的房間,可她心裏卻惦記著司祿存。

  趁著夜深人靜,她立即偷偷潛到了司祿存的營帳,老遠便聞到一股惡臭。

  這種氣味讓她極不舒服,下意識的想遠離,可一想到這位太子是她飛上枝頭做鳳凰唯一的途徑,彩兒強忍下胃中的不適,悄悄探進了這間她經常在此過夜的營帳。

  漆黑一片,彩兒輕輕喚了聲司祿存,卻無人應答。

  彩兒不敢點燃煤油燈,怕引來過往的巡邏兵,憑著她對這裏的熟悉,一點點摸向床邊。

  床上果然有一個人,那人一動不動,就讓彩兒心中一跳,立即緊張的輕呼著司祿存。

  這時,被彩兒緊張的那個男人突然坐起,彩兒還沒回過神,司祿存伸出大手,緊緊的扣住了彩兒的喉嚨。

  借著朦朧的月光,彩兒驚恐的看到,此時司祿存雙眼紅血,那張本該溫文爾雅的麵龐,此時扭曲成了一團,在黑暗中顯得異常恐怖。

  彩兒想出聲,想告訴司祿存自己是誰,她不是敵人,她是他的女人!

  可她的脖子被卡得極緊,讓她根本出不來半點兒聲音,甚至連呼吸都不能。

  死神離她越來越近,此時的彩兒已經顧不上自己能否再給這位太子留下好印象,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的掙紮著。

  司祿存用他那雙血紅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彩兒,忽而邪惡一笑,嘴角溢出輕輕的話語:“原來是彩兒,既然是本宮的女人,就徹底做了本宮的人吧!”

  聽到司祿存叫出自己的名字,彩兒拚命的點頭,隻是司祿存說讓彩兒徹底做他的人,卻讓彩兒迷惑了。自己不是已經成了太子的人嗎?還怎麽更成為?

  難道……太子這是等不及回南疆,就要給她名分?

  這樣的想法讓彩兒興奮不已,還沒有逃離司祿存的魔掌,她就開心的使勁點頭。

  司祿存臉上的笑意更大,隻是那笑卻看得彩兒毛骨悚然。

  突然,司祿存臉上的笑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猙獰。他突然抬起另一隻手,猛地往彩兒嘴裏塞進了什麽,同時另一隻手隨即鬆開。

  彩兒的喉嚨得到解脫,迫切需要呼吸的她立即急喘了一口氣,卻不想嘴裏的東西像是自己會遊走一樣,順著彩兒的喉嚨就滑進了她肚子裏。

  “太、太子,你給我、吃了什麽?”彩兒大驚,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同時嘴裏泛著與屋裏一樣的惡臭。

  她立即蹲下身想把這個惡心的東西吐出來,可是幹嘔了半天卻什麽都吐不出。

  司祿存卻是輕鬆的舒了口氣,一隻腳順勢踩在了彩兒的背上,聲音陰冷的說道:“毀了本宮的子蟲,你們以為就能毀了本宮和本宮的母蟲嗎?簡直是癡人說夢!你們怎麽也沒想到,本宮如今找了個胎兒做母蟲,你們就等著反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