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如此囂張挑釁
作者:唐大僧      更新:2020-09-18 18:00      字數:2160
  眾人議論紛紛,隻覺得這一定出了大事,也不知道那女騙子到底害了多少條人命,竟然驚動這麽多官兵!

  再看看那豪華轎攆上走下來男人,雖然年輕,但一身威嚴的官服就讓人望而生畏,而連鳴則強大的氣場,更是讓所有百姓心裏緊張。

  有早上見過連鳴則的立即認出了他,不斷驚呼道:“這位可是朝廷大官,天呀,他怎麽帶了那麽多人來!”

  眾人的低聲議論,總有那麽隻言片語傳到了連鳴則的耳朵裏。

  隻見他春風得意、翩翩如玉的俊朗臉上,立即浮上了不悅,雖然他一直努力在百姓中建立一個好形象,可那些人竟然當著他的麵如此說他的女神,這讓連鳴則有些忍無可忍。

  目光掃過周圍那些百姓,陰冷中透著警告,那種被逼視的寒意直透到骨頭裏,讓眾人個個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再看向那個大官了。

  表麵上的敬畏,卻代替不了心中的猜疑。看到連鳴則那如冷麵閻王似的表情,他們更加確定,一定是那個女騙子害人性命,連這麽好脾氣的大官都給惹怒了。

  連鳴則在眾官兵的簇擁下,在眾百姓等著看好戲的眼神下,大步跨進了這家還沒有掛牌匾的新醫館。

  醫館一層依舊空空蕩蕩,連鳴則讓那些手下官兵都留在這層,他不想讓這些糙漢子看到關姑娘那貌美如仙的樣子,更擔心這些眉清眉仲的官兵嚇著了那位嬌滴滴的美娘子。

  他獨自一人上了樓,官服在身,更顯得他威風堂堂。

  到了柳如眉早上給秀兒做手術的那個房間,連鳴則特意在門口頓了頓,整理了一下已經沒有任何瑕疵的官服,又清了清喉嚨,這才大步邁了進去。

  屋裏依舊是那幾個人,連鳴則也懶得看,直接尋找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

  隻是目光所到之處,根本沒有柳如眉的身影,連肖月此時都不在這裏了。

  連鳴則這才看向屋中其他人,那張大桌子上依舊躺的還是叫秀兒的姑娘,而秀兒母親也已經恢複了鎮定,靜靜的坐在一旁,已經靠著牆角睡著了。

  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裏,還半躺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眼神渙散,隻是在連鳴則剛剛進來時瞳孔聚了聚,此時又開始迷迷糊糊的起來。

  那人正是早上過來叫囂的付大夫,而此時的付大夫早已沒了剛來時的囂張樣子,倒像是個生了病的鵪鶉,一動也不動了。

  找不到柳如眉,連鳴則又急又惱,隻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對婦人做什麽,隻得走到牆角,居高臨下的看著付大夫,沉聲問道:“那位神醫姑娘呢?”

  付大夫連腦袋都不能動,無力的靠在牆上,他眼神渙散的看著連鳴則,好半晌才含糊不清的說道:“走、走了。”

  連鳴則當即火氣更盛,他為官這麽多年,無論是別人對他、還是他對別人,從來沒用過這麽應付的態度。

  明明是個大男人,明明在早上還叫囂得厲害,此時卻半死不活,說出來的話都有氣無力的。

  “本官在問你話,好好回答!關姑娘到底去哪兒了!她何時走的?何時才會回來?”連鳴則見不到心儀的姑娘著急,想到皇上此時的情況,皇後淑妃以及眾大臣都等著他帶神醫回去呢,連鳴則心裏更是焦躁不安。

  由於心裏的怒火,他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在樓下等號的官兵聽到連鳴則的怒吼聲,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何事,擔心右相大人在他們的護送下還出了危險,其中一人連忙大步跑上了樓。

  看到連鳴則安然無恙,他這才放了心。隻是見連鳴則正在怒瞪著角落裏的一個男人,這位官兵以為那男人說話放肆或做了什麽惹怒連鳴則的事,便走上前,二話不說就踢了付大夫一腳,怒聲斥責道:“放肆,回右相大人話,竟還敢坐著!”

  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平民百姓見到官員,雖說不用下跪,但至少也要恭恭敬敬的站著,從古至今,還從來沒有官員站著、百姓坐著的時候。

  那官兵下腳可不輕,重重的踢在了付大夫的身上,就連連鳴則看到都隱約覺得身上疼。

  隻不過付大夫身上的麻醉散藥效還沒過勁兒,正如前一日墨三那樣,被踢被揍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付大夫的眼睛眨了眨,依舊一副困乏的樣子,他此時別說站起來,就是想扯出一個笑或者一個哭都很難。

  而付大夫這種慵懶無視的態度,就像是對那名官兵挑釁一樣,這讓一直欺壓慣了百姓的那官兵頓時來了火氣。

  “你還懂不懂個規矩了!”那官兵一邊怒罵,一邊又踢了付大夫幾腳。

  這邊吵鬧的動靜吵醒了守在秀兒一旁的秀兒母親。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秀兒母親大驚,下意識的先看下仍躺在手術台上的女兒。

  見女兒正閉著眼睛睡覺,臉色紅潤,呼吸均勻,表情舒展,她這才放了心,順著剛才的聲音抬頭看了過去。

  見是那個當大官兒的,還有一個氣勢囂張的官兵,秀兒母親被吵醒的怒氣頓時沒了。

  她縮了縮脖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引起連鳴則和那個官兵的注意。

  隻不過她的小動作還是被連鳴則注意到了。

  連鳴則鐵青著一張臉看向秀兒母親,對待婦人,他的態度刻意壓製了不少,問道:“神醫姑娘去哪裏了?”

  “啊!”秀兒母親驚呼一聲,似乎都沒注意到屋裏還少了人,連忙轉頭向四周看去,這才注意到,那位臉上戴著奇怪麵紗的姑娘果然已經不在這兒了。

  “民婦……也不知道啊!那姑娘什麽時候走的?”秀兒母親一頭霧水,反而還問下了連鳴則。

  連鳴則氣結,這個蠢婦,屋裏少了人她都不知道,竟還要自己提醒她才知道關姑娘已經離開了。

  這個婦人是問不出什麽,連鳴則便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剛才一直清醒的付大夫身上。

  此時再看向牆角的付大夫,隻見那個男人像死了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