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紀捕頭對大家說了什麽，二人從書房出來時，衙役們都紛紛朝他們投來或曖昧或探究的目光。

  尤其是在看到陸笙有些紅腫的嘴唇時，大家的眼睛更加晶亮了。

  “大人，陸姑娘，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一名衙役也不知從哪兒拿來兩個熟雞蛋，分給二人一人一個，然後笑眯眯地祝福著。

  楚斯寒看著手中的雞蛋，臉黑了黑。

  “紀捕頭人呢？”他冷聲詢問。

  那衙役道：“哦，紀捕頭的老娘的姐妹的女兒的婆婆家丟了一頭豬，他帶人去幫忙找了。”

  楚斯寒：……

  這直接說去幫有人家丟了豬，去找豬不就得了？

  陸笙則垂眸偷笑。

  “大人您這……”

  那衙役看了看楚斯寒，又看了看陸笙，然後朝楚斯寒拋了個媚眼，語氣曖昧地道：“悠著點啊，人家姑娘細皮嫩肉的，要懂得憐香惜玉。”

  陸笙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雙頰上原本褪去的紅意又回來了。

  楚斯寒將她拉到身後，沉聲對那衙役道：“本官看你這張嘴是不想要了。”

  “別啊大人！”

  衙役捂著嘴連連搖頭，一旁的衙役們頓時哄然發笑。

  楚斯寒一個冷眼掃過去，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啊，屬下還有事兒，就先退下了。”

  “屬下還要去幫紀捕頭找豬，也先走了。”

  “屬下也是。”

  ……

  一時間，眾人紛紛尋找借口逃走了。

  陸笙從楚斯寒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見已經沒人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現在總算明白姚嬤嬤之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感情是以為她和楚斯寒怎麽了？

  唉，這個紀捕頭可真會亂說。

  “想去哪兒？”

  楚斯寒側頭斜視著她問。

  她抿唇搖了搖頭，“哪兒也不想去，我要回去午睡了。”

  楚斯寒點頭，“我送你。”

  “好。”

  兩人剛進院子，就見姚嬤嬤在掃牽進屋簷下的雪。

  “大人，陸姑娘。”

  她微微行禮，目光落在陸笙的唇上，頓時笑容滿麵。

  “糕點不錯。”

  路過姚嬤嬤時，楚斯寒誇讚了一句。

  陸笙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姚嬤嬤被誇，笑得眼紋都多了幾條，“大人和陸姑娘喜歡吃就成。”

  陸笙驀然轉過身，看著楚斯寒道：“大人，我到了，您先回去吧。”

  楚斯寒微微頷首，目送她進屋關門，才朝姚嬤嬤頷首，轉身大步離開。

  ————

  幾日後，東方府。

  自從發生了之前的事後，東方月初便將二姨娘的爪牙全拔了。

  府裏除了一些信得過的老人，餘下的幾乎全是新人。

  周氏在誤會解除後，自行去祠堂罰跪三天，對東方月初的態度也變了許多。

  以前是偶爾碰一次麵，她都裝視而不見，如今碰麵，她會朝東方月初微微頷首。

  甚至還和東方老爺說，她夢見了東方日明，人長得很高很俊，說是還會再做她的兒子。

  東方老爺以前是不信這些的，但自從東方月初被下咒之後，也信了。

  自從周氏出了祠堂後，他便讓周氏搬回自己的院子。

  畢竟，等東方月初嫁往京城，這偌大的東方府，這能管家的女子，也就隻剩周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