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測試結束了。

  江秋秋的確完成的非常好，一個A+的新生能有這個能力，怪不得小毛要推薦過來了。

  但這可能不是他們能留住的人。

  老福校長麵色不變，但腦海裏已經閃過了千言萬語。

  許久，還是毛老師打破了僵局，“院長，您覺得江同學發揮的怎麽樣？”

  “不錯。”老福校長不吝誇獎，“確實進步的很快。”

  “那我之前說的……”

  “因為沒有注意基因審查把自然人放進了A班這件事嗎？”老福校長很自然，“我看過了，這位江同學有能裏留在A1班，這件事沒有異議。”

  他要說的明明不是這件事！

  旁觀者江秋秋聽兩個人說話，有點明白了，這應該是毛老師之前給自己爭取了什麽福利，這位院長本來是同意了的。

  現在好像又取消了？

  “還有什麽別的事嗎？”

  “有！”江秋秋舉手，“院長，我來請假。”

  一件事兒不走兩趟，剛好要來見院長，江秋秋把那張假條也帶在了身上。

  老夥計提前打過招呼，老福校長肯定不會卡一張假條，但是——

  他有點好奇。

  “江秋秋是嗎？你有機甲和精神治愈係的雙天賦，你覺得這兩個天賦自己更喜歡哪個？”

  江秋秋：“還沒去過精神治愈係，所以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那學完之後，你發現機甲和治愈係你都喜歡，在這種情況下，你會選哪個？”

  江秋秋沒有選。

  也選不出來。

  老福校長有點明白了，“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你去精神治愈係的話天賦更大，上限會更高，但在祝院長的邀請下你還是沒過去。”

  “年輕人，你想雙修？”

  江秋秋嗯了一聲，“想。”

  老福院長又盯著江秋秋的檔案看了許久。

  他是個惜才的人，眼前這年輕人將來不管是成為機甲單兵指揮官還是精神治愈師，都能算是聯邦的一筆財富。

  所以他勸誡了兩句話：“你的確是個天賦出眾的人，但是很多東西除了需要天賦，也需要練習。”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學習初等知識的時候，你可能覺得時間夠用，但慢慢往後你就會知道，為什麽從沒有實踐課係雙修的人了。”

  “假期我給你批了，這段時間你想去那邊上課就去，但我希望在一段時間之後，你能對自己負責，做好選擇。”

  他把假條遞給了江秋秋。

  一邊的毛老師聽得雲裏霧裏。

  江秋秋捏過紙條，先對老福校長道謝：“謝謝院長你你的關心。我會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的。”

  “那就好。”

  話說完了，接下來就該出去了。

  但江秋秋看著老福院長的臉，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如果一段時間之後我還是堅定了現在這個選擇，院長你會不會……”

  “不會。”

  老福院長抬眸看她，“學校並沒有禁止雙修。”

  “我不會強迫學生的意願，但我會關注你。”

  “？”

  “看看你是真有為選擇負責的本領，還是一時衝動。”

  “我會努力的。”

  “我喜歡看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