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消除傾聽者的疲憊不代表——

  不代表波塞娜就很會唱歌。

  他聲音條件的確不錯，但也沒有天籟那麽厲害，而且波塞娜會唱的歌很少，直播這些年，他基本上隻唱過三五首歌。

  關注他久了的人，閉著眼睛都能哼出他唱得調子了。

  是以，他的死忠粉大多數是精神不濟的中年人或者初入職場的社畜，亦或者掙紮在考試線上的臨考大學生。這些人急需找個方法消除疲憊，也不在乎是不是同一首歌。

  畢竟，精神溫養液真的很貴，而且特別難吃。

  往日裏，大家都掛在直播間，閉著眼睛聽聽歌，直播結束之後很快就能睡著。

  雖然無趣，但無趣中透著平和、快樂、舒緩。

  但今天——

  不一樣，很不一樣。

  首先是彈幕不一樣，之前的pk雖然彈幕公共，但大家能看見的彈幕無非也就是那點。

  【哇主播好好看！】

  社畜心想：好看有什麽用，好看又不能變成錢。

  【哇塞，這個劇情好甜！】

  中年人心想：都知道是劇情了，假的，還有什麽好甜的。

  【太強了！大佬玩解謎遊戲真的太強了！這就是我和大佬的智商差嗎！】

  學生心想：要測試智商得先來一套星際數學，畢竟數學和科學才是檢驗人類智商是否正常的手段，解謎遊戲？誰care。

  可是今天的彈幕——

  【哇好好吃！】

  大家心想：一串數據能有多好吃。

  肯定是家裏沒錢沒見過世麵吃啥都說好吃炒作。

  【屁股肉屁股肉屁股肉！】

  【就算是屁股肉也好好吃！】

  大家內心：？？？

  一顆名為好奇的種子，埋在了大家的心裏。

  不夠也就止步於好奇了，波塞娜正在唱歌呢，聽歌舒緩心情，撫平精神毛躁和疲憊，聽歌=花錢，為了一點好奇心，花錢不值當。

  這種省錢的心思，直到一股酸酸的、甜甜的、聞起來讓人很想吃的味道傳到這邊來，才戛然而止。

  大家紛紛在想，這是什麽？

  這種奇特的香味，就算是在旋轉餐廳裏很少見，純粹又開胃，讓人隻是一聞就產生了一眾想吃的**。

  難、難道——

  這就是屁股肉的香氣？

  眾人陷入沉思。

  很快，大家發現，自己的心神很快就被隔壁給牽住了。

  酸酸甜甜的香味過後，很快又是一種更濃醇的香味傳來，這次比之前更複雜，除了酸甜，還有一股令人垂涎的味道。

  仿佛植根於人靈魂深處的渴望。

  它們呼喚著、渴望著——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但沒有人能清晰的表達出這種感覺。

  年輕的學生最先忍不住去了隔壁，社畜和中年人忍了一下，隻閉著眼睛品位了一下香氣，待聞久了之後，耳畔響起熟悉的歌聲，他們猛的發現，狀態一下好了很多。

  這下就有人彈彈幕了。

  【今天波塞娜小姐的狀態是不是更好了？】

  【為什麽感覺今天疲憊消去得更快？】

  【我感覺聲音好像更動聽了。】

  【也許是因為pk，所以變強了？】

  這個理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但很快，波塞娜睜開了眼睛，停止了唱歌。

  他掃了一眼彈幕，回答道：“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