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都是炸物的味道，就算開了窗戶和淨化器依舊難掩美味。

  江秋秋：“屋子裏的味道有點大，你別介意。”

  “不會，這裏很香。”

  她給訪客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他的對麵的位置上，“你說有事，是什麽事呀？”這麽急急忙忙的過來，“是聯邦大學社會招生的事情嗎？”

  “不是。”

  “那還有什麽事？”

  墨司放下水杯，很鄭重地看著江秋秋，說：“我是為今天的事情來道歉的。”

  “今天的事情道歉？”江秋秋一臉問號，“今天怎麽啦？又沒什麽。”

  “有。”墨司迅速承認錯誤，並指出，“我不該用那樣的語氣說話，不應該用那樣的教學方法，也不該說你是打不到我的。”

  “我的教學出了問題，所以我來道歉。”

  他道歉的樣子實在認真，可是——

  江秋秋啊了一聲，“沒有啊，你今天的教學沒有問題，精神力進出那個確實可以讓我記憶更深刻，我沒覺得你有什麽不對。”

  墨司作為一個老師來講，真的是很合格了。

  他會從很多角度幫助江秋秋剖析問題，解決問題，不管江秋秋問什麽，他都能細致解答。

  從來不發脾氣，誇獎的時候也不吝嗇，這樣的老師花錢都請不到。

  “你真的很好。”

  “我有不對。”

  “……沒有。”

  她的話不似作偽，所以——

  墨司直視她，“如果沒有不好，那你為什麽生氣了？”

  “啊？”江秋秋更疑惑了，“我哪兒生氣了，我沒生氣。”

  “有。”

  “真的沒有。”

  “有。”墨司覺得就是有，並且可以拿出證據，“你今天很多時候，都跟平常不一樣。”

  “……哪裏啊？”

  墨司：“第一，你以前訓練完回來，都會和我談談明天的事情，今天沒有。”

  “第二，你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對，今天的練習雖然累，但是比起之前的幾次不算強度最大的，隻有今天這次你的情緒最不對。”

  “最後一點，你和我聊天的語氣變了。”

  “……什麽語氣變了？”

  唰唰一下，墨司直接把終端屏幕投屏到了半空中。

  霎時間，墨司和江秋秋的聊天對話框出現在了兩人的中間。

  “這裏。”

  咻咻往上一滑。

  江秋秋眼睛瞪大，嘴裏的水差點噴了出來。她咳咳了兩聲，從前發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過了一段時間來看，她感覺自己要社會性死亡了。

  “你以前說話的時候很……”墨司想了一個形容詞，“很可愛活潑。”

  “但是今天不一樣。”

  廢話，那能一樣嗎，以前她是以為自己和墨司之間互相的青睞，和墨司說話的時候自然會不經意帶上一點小嬌氣，但今天發現自己就是個單箭頭。

  ……

  幻想破滅了，肯定會失落一陣子啊。

  語氣自然就暫時回到了普通的亞子。

  可是沒想到，相處的時候那麽直的墨司居然這麽細心的發現了這一點點的變化，並以為她生氣了。

  “我語氣變化不是因為訓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