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就放在這裏了，我——”她本想說進去看看，但玻璃幕裏麵的人忙忙碌碌，那些小動物或低著頭，或趴在地上，她一個人進去似乎也沒什麽好看的。

  想了想，便說要走了。

  小哥還想挽留，江秋秋搖頭，“我有事就先回去了，如果你們一直需要菜品的話，我過段時間就送一批過來。”

  “我們很需要，真的謝謝您。”

  “你可以留一下你的名字嗎？”綠衣小哥遞出自己的筆。

  “不用留名了。我下次再來，麻煩你了。”

  那綠衣服的小哥看著江秋秋的背影，站定了許久許久。

  -

  “怎麽搬個這麽大的箱子過來了？什麽東西？”一個穿著寬鬆長上衣的粗獷男人走到了綠衣小哥身邊，伸出手想幫他接東西。

  “豹子哥，不用你幫我，我來就行。”他錯過身，快步走到了救助中心後邊的辦公室裏。

  綠衣小哥，也就是小青按了一下集合鈴，很快，在救助中心裏工作的五六個員工都聚集在了這裏。

  小青這會兒，打開了保溫箱，“今天有人來捐贈了一批做好的天然食物。”

  “量很多，我們一起來給中心的人分分吧。”

  要分菜，他便戳破了保溫袋，原本神色淡定的一群人，突然聞到了一股極其誘人的味道。它的香氣不是單一的，戳開保溫袋湧出來的氣體有些複雜，但豐富的味道之後，每一種都勾人奪魄。

  ……

  “這是哪兒弄過來的天然食物？聯邦旋轉餐廳訂的？”豹子哥有點呆呆地，驚歎：“太慷慨了。”

  “今天來得確實是以為慷慨的小姐，今天我們都能飽餐一頓了！”

  “別說了，快分吧。”有個工作人員咽了口口水，“這樣大家能早點吃飯，外邊的兄弟也能早點聞到味道。”

  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小青是這裏的主導者，他發令，“行，那我們加快速度。”

  但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小青說的明明是給所有人分飯，這個辦公室裏隻有七八個人，但大家卻分了三四十份飯。

  ……

  拎著分好的超級香的飯菜，小青和豹子一起去外邊的籠子旁給食物。

  他們邊遞飯盒邊和籠子裏的動物交流。

  很神奇，有的動物似乎很通人性，完全能聽懂兩個人講的話。

  但有的動物一臉獸性，盡管他們是來投喂的，依舊被犬牙相向。

  隻要被犬牙相向，小青和豹子哥都會很難受。

  飯盒都發完了，小青坐在一邊的桌子上，低落地問：“今天又有幾個失去意識了？”

  “兩個。”

  “……”

  “兩個啊。”小青在心裏算了一下，“那我們這裏就隻有十一個還是清醒的了。”

  “是啊。”豹子苦笑了一聲，“總感覺籠子才是我們這些人最後的歸宿。”

  “生於眾人的羨慕之中，繼承了強大的基因，最後……消亡在籠子裏。”

  “別這樣說！”小青很生氣拍了一下豹子，“不會的。”

  “隻要控製好，永遠都不會這樣的。”

  “這話我知道。”豹子也是老江湖了，“可是，萬一控製不好呢。”

  他擼起袖子，原本光滑的左臂，現在已經長毛了橙黃色帶斑點的毛發，“有時候越想控製，越是控製不住。”

  小青緊盯著那一片毛，心裏瞬間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