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沒想到凰逸辰會突然說這個，怔了下，她搖頭，“不，夫君，你很好，我知道這些年，最痛苦的是你。”

  一年前，若兒的臉被毀容，夫君立刻進了宮，最後卻是失魂落魄的回來。

  後來，他叮囑她和其他人不要進宮，他也沒有去找過小九。

  很多個日夜，她半夜醒來總會發現她身側的被窩是冷的，扭頭就看到他站在窗前，發呆，很多時候，一站就是一個晚上。

  第二天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以為她沒發現，其實她早就發現了，隻是沒有戳穿而已。

  他因為睡眠不好，眼睛經常一片青紫，紅血絲遍布眼球。

  若兒的臉被毀了，他的痛苦不比她小。

  畢竟那人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卻狠狠的傷害了他的女兒。

  她知道他很難過，她也很難過，難過到恨不得去殺了凰九棲。

  不過還好，那一切都不是小九做的。

  蕭可倏然抬頭，“夫君，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小九靈魂換了？”

  凰逸辰輕笑一聲，修長如玉的手揉了揉蕭可的腦袋，“也沒多久，就是之前小九第一次回右相府說要治療煜兒和若兒的時候才猜出來的。”

  小六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的。

  凰逸辰又道：“看到小九的第一眼，根據我身體的一些本能反應，又結合小六說過的那些話，我才有了那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所以我當時才會選擇相信小九。”

  如果沒有小六跟他們說的那些話，他或許不會那麽容易猜到。

  蕭可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你當時說讓我相信小九。”

  “但是你為什麽猜到了卻沒有跟我說？”蕭可皺了皺眉。

  凰逸辰把玩著蕭可的秀發，“你當時那麽憤怒，我說了，你會信嗎？”

  蕭可怔了怔，搖頭，“不會。”

  如果他當時跟她說了那個想法，她隻會更加憤怒，覺得那是他編出來的借口。

  目的就是想讓她原諒凰九棲。

  蕭可忽然鬆了一口氣，“夫君，還好你當時沒有跟我說。”

  不然她可能都要跟他和離，帶著女兒走了。

  凰逸辰隻看了一眼，就看出了她心裏所想，“和離，這輩子你都別想了。”

  蕭可笑了笑，“嗯，我不想。”

  一旁的凰若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眨了眨眼睛，“爹爹娘親，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蕭可搖頭，“沒什麽，你繼續玩。”

  “好叭。”凰若搖晃著腦袋，蹲下去，繼續玩泥巴。

  蕭可眼神幽深，“也不知道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這些年，大嫂比她還要苦。

  她至少還有夫君在身邊，可是大嫂隻有一個人。

  凰逸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大哥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

  **

  凰九棲離開右相府後，去了神醫殿把向芙帶回了皇宮。

  華語猛然看到一個陌生麵孔，微怔，“娘娘，她是……”

  凰九棲介紹道：“她是向芙，會毒術，在我不在皇宮的這段日子，和你們一樣保護小言。”

  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