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眉心狠狠跳了下，“怎麽可能？這幾年她在皇宮可囂張了，還傷害自己親兒子，看起來愚昧至極。”

  “那是她裝出來的，世人都被她騙了。”竇藝敏覺得凰九棲是個強勁的對手，所以她才不得不來提醒她寶貝女兒。

  萬一又招惹到凰九棲就不好了。

  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不能對凰九棲出手。

  林美愣愣看著前方，黑暗中，她看不清竇藝敏的臉，卻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忍不住擔心道：“娘親，發生什麽事了？”

  “你哥哥被凰九棲的哥哥凰錦肆打成了重傷，晚上又被人震碎了牙齒。”說起這件事，竇藝敏的心都在顫抖。

  “什麽？”林美徹底震驚了，她今天一天情緒都很低落，就沒有關注外麵發生的事，因此根本不知道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

  “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竇藝敏歎了口氣，“我剛才去了鳳鸞宮，本想幫你和你哥哥報仇，但我發現凰九棲武功很高，所以我不敢輕易動手。”

  林美腦子突然嗡嗡嗡的響，似乎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喉嚨都有些發緊。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能真的比不上凰九棲。

  竇藝敏摸了摸林美的腦袋，“小美，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比凰九棲差，雖然你沒有武功，但是你有其他的，還是凰九棲所沒有的。”

  林美愣了愣，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是什麽？”

  竇藝敏笑了笑，“你從小就學習舞蹈，很少有人能比得過你，你要有自信。”

  習慣了黑夜，林美能隱約看到竇藝敏鼓勵的笑容，她抿了抿唇，“娘親，我知道了。”

  竇藝敏又道：“我們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管做什麽事，你都要堅信，你會成功。”

  “萬一失敗了呢？”林美睫毛顫了顫。

  她就屢次敗在凰九棲手中，凰九棲卻什麽事都沒有。

  “那也不能放棄。”竇藝敏嚴肅道。

  林美緊了緊手指，“如果一直失敗，永遠都不會有成功的那一天呢？”

  “不可能！”竇藝敏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不可能永遠失敗，一直失敗那是因為你不夠努力。”

  “我已經很努力了。”林美想到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眼眶就開始發紅，聲音也有些哽咽，“這些年，我用盡了一切辦法，可是連陛下的麵也沒見過幾次。”

  “而凰九棲呢，她什麽也不用做，就能天天見到陛下，陛下最近還獨寵她一人，甚至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娘親，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換來成功的。”說到最後，林美的眼淚轟然流出，似乎要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哭出來。

  她隻是說了一句話就被陛下貶為昭媛，縱使她不服，卻不能不接受這個讓人絕望的事實。

  “閉嘴。”竇藝敏聲音淡了下來，“把眼淚收回去，你記住，眼淚是懦弱的表現，不管怎樣，你都不許哭。”

  林美眼淚瞬間停止，她怔怔的，嗓音沙啞，“娘親，我還是你和爹爹疼愛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