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暮堯低沉道：“母妃，兒臣知道，她頂多也隻能是一個妾而已。”

  如太妃滿意的點點頭，“即使她如今變得聰明了一些，也依舊配不上本宮英明神武的堯兒，你心裏清楚就好，做大事者，不能把全部心思放在兒女之情上。”

  當初，堯兒最得先皇喜愛，她也以為她會把皇位傳給堯兒，可是她沒想到先皇竟是把皇位傳給了他最不喜歡的帝司祁，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即使這三年太後那老妖婆不在宮裏，她也恨她，恨不得立刻把她鏟除了！

  帝暮堯微微頷首，“兒臣謹遵母妃教誨。”

  接下來，母子倆就聊了一些家常話。

  凰九棲走出如清宮，那種悶悶的感覺才從她心裏消失。

  麥麥悄悄看了凰九棲。

  凰九棲看到麥麥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麽這麽看著我？”

  “娘娘……”麥麥吞吞吐吐，抓了抓自己的腦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凰九棲：“有什麽話就直說。”

  麥麥對上凰九棲溫和的眼神，深呼吸，小心翼翼道：“之前娘娘每次從如太妃這裏回去後，就會去打罵小殿下。”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敢問，問了娘娘會把她打死的。

  凰九棲聞言，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宮殿，怪不得她在裏麵待得那麽難受，原來是這個原因。

  如太妃對那個人說了什麽，以至於她要虐待小言？

  凰九棲看了眼麥麥，想起來在她進去後，麥麥沒有跟著進去，估計以前也是這樣的。

  凰九棲眼神毫無溫度，如太妃也是敵人呢。

  麥麥突然覺得怕怕的，“娘娘……”

  凰九棲挑了挑眉，“我以前從如清宮回去後，除了虐待小言，還做了什麽？”

  麥麥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奴婢想起來了，有一次您回去後，手裏拿著一個盒子，說是如太妃送給您的，您覺得很漂亮，就想送給陛下，就是……沒有送出去。”

  麥麥越說越小聲。

  凰九棲又問：“那個盒子現在在哪？”

  “就在……您的寢殿。”麥麥真的好害怕，娘娘以前每次走出如清宮，都會去找小殿下，也不管他是否在上課，就把小殿下強行拉走。

  雖然這幾天娘娘變了，但是她不知道娘娘還會不會這樣做，她怕娘娘受到什麽刺激又變回去了。

  凰九棲感受到麥麥強烈的情緒波動，隻一眼，就看出了她心裏在想些什麽，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把心收回肚子裏，我以後都不會虐待小言了。”

  她不知道如太妃那老妖婆說了什麽，剛才聊天時也什麽都沒有說。

  “那就好。”麥麥大大呼了一口氣，娘娘不會變回去就好。

  凰九棲回到鳳鸞宮，進了寢殿，讓麥麥華語華容幾人一起進來尋找如太妃送的盒子，找了好久，才在床底下找到。

  凰九棲把盒子拿起來，問麥麥，“是這個盒子嗎？”

  “是！”麥麥肯定的點點頭。

  凰九棲嘖了一聲，包裝得還挺漂亮，抿著唇思忖了片刻，在麥麥緊張的目光中，凰九棲緩緩把盒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