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棲把毛筆放下，誇讚，“小言言真棒！”

  得到母後的誇獎，帝北言開心的笑了。

  這時，帝琉玥已經到了書房外麵，她躊躇了好久，最後別扭喊了聲：“皇……皇嫂。”

  凰九棲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卻不是熟悉的稱呼，微微一怔，眉毛一擰，“進來。”

  她已經吩咐過，帝琉玥可以隨時進來不用通報。

  帝琉玥推門走進來，一張臉因為喊了剛才那個稱呼而漲得通紅，“我已經去找九哥了，帝予瑜被罰十年不得踏出她自己的宮門一門。”

  這會兒的帝琉玥連五姐都不叫了。

  凰九棲微微頷首，隨後一眨眼，調侃了一句，“你方才喊我什麽？”

  帝琉玥摸了摸耳朵，避開凰九棲看過來的視線，“沒什麽。”

  同時鬆了一口氣，沒聽到就好。

  凰九棲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

  帝北言乖乖喊了聲：“六姑姑好。”

  “嗯。”帝琉玥表情冷漠，然後就看到了書桌上那兩幅畫，好奇，“這上麵畫的是什麽？”

  “藥材。”帝北言嗓音軟嫩卻響亮。

  “嗯？”帝琉玥眨了眨眼，看著帝北言道，“你認識藥材？”

  小家夥點頭，“母後教的。”

  帝琉玥聞言，發現自己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了，她都不認識這是什麽藥材，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如果不是凰九棲，可能她的手真的會廢掉，心裏就一陣後怕，小心翼翼道：“皇嫂，我……也想學醫術。”

  會醫術之後，她就可以像凰九棲一樣，知道誰要害她，她以前以為，有九哥在，她什麽都不用擔心，別人也不敢傷她，可是如今經曆這麽一件事，她發現自己還是太蠢。

  凰九棲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淡淡道：“如果你是心血來潮，我不教。”

  “我不是心血來潮，我是很認真的。”帝琉玥快速反駁。

  凰九棲聲音清冽，“學醫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麽簡單，那個過程會很鼓噪乏味，要記的知識很多，沒有足夠多的耐心和恒心，根本堅持不下去。”

  帝琉玥一怔。

  凰九棲又道：“會吃很多苦頭。”

  帝琉玥深思，過了半響，肯定道：“我不怕，我要學醫，我一定會堅持下去。“

  凰九棲抬眸望著帝琉玥那雙眼眸，確定她是真的想學，便點了下頭，不過她又說了一句：“如果你敢半途而廢，以後都不要來見我。”

  帝琉玥站姿筆直，“我一定不會半途而廢。”

  凰九棲繼續開口，“學醫，首先要端正自己為醫者的態度，不可傲慢無禮，更不要不懂裝懂，不懂裝懂才是最愚蠢的行為，要虛心求教。”

  包括她現在，也不能說什麽病都能治好，她仍在學習中，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帝琉玥回答得非常響亮，“是。”

  帝北言扯了扯凰九棲的衣腳，“母後，兒臣也想學醫。”

  凰九棲垂眸看著小家夥的大眼睛，“剛才我跟你六姑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帝北言點點頭。

  凰九棲又問：“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