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永平一臉黑線，又後退了幾步，冷漠拒絕道：“不行。”

  凰永忠怒瞪他一眼。

  凰九棲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趕緊上前一步，對凰永忠打了個招呼：“大伯。”

  帝北言乖乖喊了聲大外公。

  凰永忠收回了手，嗯了聲，繼續道：“小九，大伯希望你真的不要在做以前的事了。”

  到底是自己寵著長大的小姑娘，就算她做了再多的惡事，可是他又怎麽舍得看她受委屈，唉。

  凰九棲點頭，輕聲道：“我知道，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凰永忠緩緩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凰九棲地腦袋，就像以前那樣，寵溺道：“過去的就過去了。”

  頭頂上傳來的觸感，讓凰九棲覺得心裏暖暖的，眼裏忍不住露出了一些笑意。

  原來這就是家人，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還是會相信她。

  凰九棲正想開口說話，突然從旁邊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過去的事情永遠都過不去。”

  淩靈走到凰永忠身邊，冷冷看了眼凰九棲，對凰永忠道：“爹，凰九棲所做的事，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知道您寵愛她，但您不能黑白不分啊！”

  她與凰九棲相處的時間不多，一開始也挺喜歡她的，但自從她打斷她兒子的腿後，她就恨她，也恨自己瞎了眼。

  淩靈是凰永忠的大兒媳，也就是凰九棲的大嫂。

  凰九棲看著一臉冷漠，渾身散發著對自己不友好氣息的淩靈，抿了抿唇瓣，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凰永忠聞言，無奈歎息了一聲，他就知道會這樣，“靈兒，我心疼煜兒若兒，但也心疼小九啊。”

  兩邊都是心肝，他如何做抉擇？

  淩靈鼻子一酸，眼淚控製不住流了下來，扭頭看著凰九棲，哽咽道：“煜兒那麽乖，那麽可愛，你究竟是怎麽忍心對他做那樣的事的？他那裏惹到你了？！凰九棲，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到最後，淩靈嗓子都破了，撕吼出聲。

  “大嫂……”從凰永忠的稱呼中，凰九棲猜出眼前清冷如玉的女子就是她大嫂。

  淩靈揮手打斷她的話，冷冷道：“你別這樣叫我，你沒資格這樣叫我！”

  帝北言似乎被她的聲音嚇到了，嘴巴一扁，開始尋求凰九棲的懷抱，嗓音軟萌，“母後，抱。”

  凰九棲看到帝北言害怕的眼神，趕緊把他抱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對淩靈道：“你先不要太激動，我知道你恨我，也沒想過你能原諒我，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治好煜兒若兒的傷。”

  還有她娘親的傷。

  淩靈冷笑了一聲：“凰九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不會是想借此機會又去傷害煜兒吧？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除非我死！”

  凰永平擋在凰九棲麵前，勸說道：“小靈，你能相信小九一次嗎？”

  “不能。”淩靈一口回絕。

  凰九棲用一隻手抱著帝北言，另一隻手拉開凰永平，冷靜道：“爹爹，您不用替我說話，我自己惹出來的事，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