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收回視線，靜默片刻，忽然一臉嚴肅地問：“師傅，你是不是喜歡我？”

  “……”

  衛汐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燕離趁衛汐沒注意，飛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迅速拉開距離，眉眼溫柔地道：“我信你。”

  衛汐：“……”

  這個發展是越來越眼熟了。

  可……

  她真的喜歡燕離嗎？

  衛汐不知道。

  或許是在那位神身邊待久了，她隻覺得他們的氣息很親切，總是忍不住想靠近，但她更知道，那位神同樣會記得這些記憶。

  以她護神一族的身份，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雖每次都是目標主動，但她也確實過於冒犯了。

  衛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玄武大會將近，各宗都派出了不少精英弟子由宗主率領前往萬雲宗。宗門上下這幾天為了玄武大會忙得飛起，就連閉關的沈清雲都被迫提前出關。

  楊嘯和他夫人從娘家歸來，楊嘯前腳剛踏入宗門，後腳就被拉去幫忙了。

  衛汐反倒成了宗門內最清閑的一個，整日待在嶽靈峰，除了日常修煉便是喝茶賞花，倒也悠閑。

  燕離回到嶽靈峰時，便看見纏繞著花瓣與藤蔓的秋千椅上，一襲白衣容貌絕美的女子懶懶地靠著椅背，一手支著頭，另一隻手執一本書籍在看，繡著淺金繁複符文的裙擺隨著秋千的微微晃動，在空中飄逸地垂落著。

  美得不似凡塵。

  察覺到燕離靠近，衛汐從書裏抬眸看了他一眼：“大會準備得怎麽樣了？”

  燕離回過神，一臉心累：“差不多了。”

  他在衛汐旁邊坐下，側身環抱住她，悶悶不樂道：“要不是那些女弟子太難纏，我早回來了。”

  衛汐瞥他一眼：“誰讓為師受了傷行動不便呢。”

  燕禧抱著衛汐沒說話，指尖纏繞著她的發絲，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問：“明日師傅真要出席大會嗎？”

  “嗯。”衛汐頭也不抬地道：“就是去占個位置，也沒什麽。”

  燕離輕抿唇角，眼中全是冷意：“我都聽說了，那些人好些個都是奔著您來的，其中還有什麽宗主呢。”

  衛汐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燕離微微咬唇，眸中浮現出許些猶豫，他想告訴師傅，這幾天魔族要開始行動了，可他又怕自己回魔界後，那些老東西會因為師徒關係而牽連師傅。

  猶豫不決了好一會兒，燕離決定還是先瞞著比較好。

  師傅不知情便不會受到牽連。

  ……

  玄武大會共舉辦七天，各宗參賽弟子由抽取簽號來匹配對手。

  萬雲宗除了青雲峰之外，各峰皆有弟子參賽，包括掌門的四個徒弟。

  扶風身為萬雲宗首席弟子，是最被寄予厚望的魁首人選，大會開始前，掌門特意去找了他談話。

  “此次大會事關重大，直接關係到我宗在仙界的排名，你可有信心？”掌門看著麵前長身玉立的青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扶風垂首恭聲答：“徒兒定當全力以赴！”

  “好！”

  掌門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注意到扶風腰間空空如也，不由皺起眉頭：“風兒，你的玉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