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月身側的手緩緩收緊，不死心地道：“可掌管藏書閣的是師尊您啊。”

  “那又如何？”衛汐笑著反問，語氣慵懶隨意，卻是拒絕的態度。

  林灼月知道了這位師尊的態度，低垂的眼中掠過一絲冷意，麵上恭敬地道：“既然這樣，弟子告退。”

  那半卷丹經她是勢必要得到的。

  既然對方不肯借，那就別怪她拿了不還。

  林灼月忍著怒氣離開，衛汐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這女主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係統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女主要是不闖禍，怎麽讓男主英雄救美啊。】

  衛汐對於係統的話不置可否：“話說不是師徒戀嗎？”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深沉：【本來是的，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了。】

  衛汐沒再說話，支著頭閉目養神，她對男女主的感情發展沒什麽興趣，隻要女主別來招惹她就行。

  ……

  因沈清雲抓捕各峰弟子一事，掌門被幾位峰主吵了一晚上，臨近天亮時才得以脫身，本想出去透透氣，誰知……

  “弟子拜見掌門。”

  掌門看著殿外的人，抬了下手：“進來。”

  當晚，殿外的弟子全被遣退，殿內隻有兩人長談。

  天色大亮後，掌門溫聲詢問：“既是如此，你有何要求？”

  燕離答：“弟子想拜嶽汐師尊為師。”

  “這個嘛……”

  掌門有些為難，半晌歎了口氣：“也罷，我便替你去說說。”

  “謝掌門。”

  燕離垂下眼眸，話語中盡是感激之色。

  衛汐也沒想到，掌門這次的態度會這麽堅決，非要她收燕離為徒。

  看著麵容嚴肅的掌門，衛汐挑了下眉梢：“掌門師兄來找我，就為了這事？”

  掌門點了點頭，轉而歎氣：“那孩子就這一個要求，你說我能不答應嗎？”

  衛汐道：“那便收吧。”

  “！！！”

  掌門本來都做好了長篇大論的準備，卻沒想到衛汐答應得這麽快。

  他不確定地問：“你當真肯收下他？”

  衛汐微微一笑：“隻要他別來煩我就行。”

  “好！好！”掌門立即喜笑顏開，笑嗬嗬地讓人準備拜師大典。

  因為事發突然，下山的時間便推遲到了中午。

  大殿內。

  在進行了一係列拜師流程後，衛汐取下一枚佩戴在腰間的冰藍色玉牌，遞了過去。

  燕離接過玉牌，雙膝叩在地麵，幹淨平緩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徒兒拜見師傅。”

  “起來吧。”衛汐神情淡淡，倒是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收完徒，衛汐看向掌門：“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便有勞掌門師兄替我照看我這徒弟了。”

  掌門道：“這是自然。”

  且不論燕離是小師妹收的徒弟，就拿他的身世來看，自己也是要多關照一二的。

  燕離一聽衛汐要離開宗門，加上近日安插進來的弟子被抓一事，稍加思索便猜測出這些人可能是為了陰都封印一事。

  而這一趟，也注定無功而返。

  燕離收斂好心思，猛然抬頭看向麵前的女子，一臉驚訝道：“師傅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