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遲圍著惡靈轉了一圈，發現它隻有上半身能移動，下半身掙紮了半天都沒出來。

  惡靈死死盯著季遲，眼裏的怨毒像是要溢出來，它身體忽然往前撲去，想去抓季遲。

  季遲又後退幾步，惡靈雙手伸長，腐肉脫落，隱約可見裏麵的白骨。

  它聲音越發尖銳難聽：“你殺不了我的！”

  季遲完全沒理會它，隻是頗為可惜的看著掌心裏的幾枚銅錢：“這可是我廢了好久才製作出來的，用在你身上也太浪費了點。”

  他又看向惡靈，一臉真誠地建議道：“要不你自殺算了。”

  惡靈：“……”

  惡靈被季遲的話氣得不輕，奮力伸出爪子朝他抓去，青紫色的臉上出現無數細小的黑色紋路，像是裂紋似的。

  它看向四周，在看見季遲身後的幾塊大石頭時，嘴角忽的裂開扯出一抹陰冷的笑，趁著季遲沒注意，用怨念操控著那其中一塊大石頭，猛地朝季遲後腦勺砸去。

  惡靈笑容怨毒，甚至已經想象到季遲頭破血流的畫麵。

  然而下一秒，它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石頭在快要砸到季遲時忽的偏移，升高，朝它頭頂砸了下來。

  也不知道那塊石頭被施了什麽法，惡靈被砸得尖叫出聲，剛才還氣焰囂張的模樣，此時氣息奄奄的趴在土堆上，像是隨時要斷氣了一樣。

  不用說也知道是衛汐動的手了。

  季遲咬破指尖，帶血的手指從那幾個銅錢上麵劃過，銅錢立即亮起，自動飛在空中散開，散發出來的光暈互相延長，形成一個圓圈從空中落下。

  惡靈被纏住身體，身體的怨念紛紛被吸收，很快就變成了一縷黑氣，消失了。

  在惡靈消失後，土堆突然發生震動，在即將炸開的那一瞬間，衛汐出現在季遲身邊，帶著他遠離了現場。

  之後的幾天，季遲一想到那土堆的幾具屍體，就惡心的吃不下飯。

  本來衛汐已經把季遲帶遠了，可他偏偏要去看土坑的情況，對於這種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的人，衛汐隻能說：“活該。”

  季遲委委屈屈的磨蹭到衛汐身邊，雙手環著她的腰撒嬌：“汐汐，我難受……”

  自從確定了關係，季遲就越發黏人了。

  衛汐拉開他的手，從書裏抽出一張日程表扔給他。

  “難受就去抓鬼。”

  季遲瞥了一眼日程上的地址，幾乎每個地方都是那種怨念極深的惡靈。

  特別是同居的這段時間以來，他深有體會。

  季遲立馬恢複正常：“我好了。”

  衛汐把日程表放在他手中，笑容溫柔地道：“那你選一個地方，我們今天晚上去。”

  季遲：“……”

  “可以不去嗎？”

  “你不是要變強嗎？”衛汐抬手翻了一頁書，淡淡瞥了他一眼：“難不成你說要保護我的話，是假的？”

  季遲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那倒不是。”季遲在腦海中想了半天，忽然道：“最近天師協會的人老是找過來問我夜塵珠的事，沒完沒了的，被他們弄得煩了，連抓鬼都沒心情了。”